欧阳月望着已经被冻得进入昏迷状态的林晓斌,心中想着林晓斌对自己的种种好处,可是在林晓斌需要自己帮助的时候她却无能为力,不由得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与负疚感,抱着林晓斌大哭了起来。w?w?w.“林姐姐,都怪我,都怪我不好·······”
“没出息。”外面那冷冷的声音又一次传进了屋中,听到这话的欧阳月想反驳,却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驳斥这个说法,突然想到了什么,抽噎着对外面说道:“前辈,求你救救林姐姐吧,求你。”在欧阳月看来,既然对方故作神秘,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地指出她举动不当的地方。所以欧阳月确信对方会帮助自己。
那个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而且多了一丝戏谑,“救她?我为什么要救她?”
她欧阳月确实没有任何立场要求对方帮助自己去救治林晓斌,一时愣在了那里。
但是想到林晓斌当日的开导之情、救治之恩,欧阳月又暗自咬了咬银牙,鼓起勇气,缓缓的跪了下去,“求前辈施以援手,救治好林姐姐,我欧阳月甘愿为前辈······”
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只手堵住了她的嘴。“月儿,不要这样,这是我·······欠她的。”声音虽然虚弱,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难渊,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轻别再为难月儿了。”
“你怎么敢叫我的名字,你这个孽种根本不配!”那冰冷的声音里这次加上了几分愤怒。
“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妹妹这件事是不会改变的。”
“住口啊,你这孽种。”
欧阳月被她听到的信息惊呆了,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林晓斌。本在向外看、试图找到那冰冷声音的来源的双眼看向林晓斌时却现了更可怕的一件事,此时林晓斌的双眼无神,偏生口鼻移位、汗如雨下,又确实在遭受极大痛苦,看起来极度不正常。
此时的林晓斌其实早已被病痛折磨得神志不清,现在在说话的根本不是林晓斌,而是杜静妍,她在暗中操控了林晓斌的身体。
这种反常的情形让欧阳月非常害怕,她想到了一个词,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武林中人的大忌。一般而言,这种状况出现之后,任你什么英雄豪杰也是一筹莫展,若不能及时服食什么天材地宝或者有什么绝世高手助你疏通经络,那后果轻则武功尽失、成为废人、终生不得存进;重则万劫不复、身死道消、永世不得生。因此对于这种情况,武林中人是个个谈虎色变。
现在,欧阳月就认为林晓斌已经走火入魔,小姑娘心中又焉能不怕?于是她惊声尖叫了出来:“不好,林姐姐她走火入魔了。”
门外那被“林晓斌”称为难渊的冷冰冰之人听到欧阳月的尖叫声心下一恸,再也顾不得装神秘,连忙闯进屋中,看到林晓斌凄惨的样子,心中又是一软,玉手轻挥,几根金针出现在她手上,急挥出,封住了林晓斌的周身大穴,让林晓斌不再那么难受,“这次总算住口了,”难渊叹了一口气,又向欧阳月吩咐道,“去药房取小承气汤和星香散来,我自有用处。”
而时空那头的杜静妍却是气得直跺脚:“这群笨蛋。”
自难渊进屋以来,欧阳月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欧阳月愣愣的的点了点头,刚要动脚,却想起了什么,面有难色的看向难渊。正巧看到了难渊和林晓斌有七成相似的容貌,心下暗道:“林姐姐与此人恐怕当真是姐妹,只是不知是何缘故使得姐妹反目?”虽然如此想,但欧阳月知趣的没有问出来。
看到欧阳月的眼神,难渊也明白她既不知道药房在哪,也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药为何物,只得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你和我一道去药房取药。”
欧阳月没敢说话,却用眼角瞟了瞟林晓斌,难渊说道:“无妨,我已帮她施针,这一时半刻应当不会有事,我们快去快回。”
欧阳月立刻乖巧的和难渊走了出去。
当两人取了药回屋后,却蓦的现林晓斌已经失踪了,两人怔住了,药碗打翻在了地上。
“都是你!”欧阳月的情绪爆了出来,“林姐姐已经这么惨了,你还要这样害她,她可是你的亲姐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害她?”
“我害她?”被这么一激,难渊的脾气也上来了,“漫说我不但没有害她,还以德报怨救了她。就算我真的害她又怎么样,她根本就是罪有应得!”
“什么?”欧阳月目眦尽裂,“天下竟然有你这样的人,我今天就代林姐姐除了你。”暗提内气,双掌齐出,打向难渊。
难渊不慌不忙,左掌前伸,单手画了个圈,就将欧阳月的掌力悉数卸除了,右掌全力打向欧阳月的小腹,欧阳月仓促之下不及防御,被打得倒退几步,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有些摇晃,但依然无惧,怒视着眼前的难渊。
难渊并没有乘胜追击,只是缓缓撤去了掌力,又说道:“你一个外人又知道些什么,就是因为那个孽种,我在家里一直抬不起头来;就是因为那个孽种偷学了不该学的武功,所以我也要跟着受牵连,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为什么?”
难渊歇斯底里的泄反而让欧阳月的气势弱了几分,就在欧阳月想着如何回答的时候,突然屋中又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女声:“哼,两个小混蛋!”
难渊和欧阳月均是吓了一跳,难渊最先反应过来:“阁下何人?”
“你奶奶是也!”
难渊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大声回道:“前辈之能在奴之上,但请不要戏耍于奴。”
而欧阳月见了难渊这般被戏耍的模样,心情不由得有些愉悦,捂上嘴在一旁偷笑。
那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你姐姐已经被歹人掳掠而去,你还能与小姑娘在这里斗嘴,果然是无心肝之人。”
听得此话,难渊脸色变了数变:“我为何要管那孽种的死活?”
而欧阳月却是听得脸色惨白:“前辈,我林姐姐被什么人掳走了?”
那苍老的声音却没有回答两人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亲姊妹竟不如萍水相逢的路人,真是可怜、可恨、可叹啊。”
听到这句话,难渊几乎咬碎银牙,“阁下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弄于奴,到底意欲何为?”
“自然是替你爹管教于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位满头银丝的老太太出现在难渊和欧阳月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