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五十九章(1 / 1)

就在尚阑国众位大臣对自家二殿下性向忧心的时候,二殿下终于主动提出要娶亲,还指名道姓就要鼎镜国太子殿下的下堂妻、杀害古怀国古月郡主的凶手,鼎鼎大名的妒妇——渠芙遥。这个带点传奇色彩的女人,在得罪了鼎镜与古怀二国之后,终于把魔爪伸向了偏安一隅的尚阑国。

上疏的奏折如雪片般飞到尚阑国国君的面前,大臣们涕泪直下,引经据典的劝慰二殿下三思,美女处处都有,再不济,美男也好过那成过婚的渠芙遥,且不说她斑斑的劣迹,就是她曾嫁于鼎镜国太子这一条,就不该将她迎娶进二殿下的府邸。

二婚,在这个时代真的是一个太过恐怖的字眼。

偏偏他们二殿下吃了称砣铁了心,有关他婚姻大事的奏折一律被无视,送进他府邸那几大马车的深闺小姐画像更是被原封不动的送回。后有人传渠芙遥国色天香,是天下第一美人,二殿下纯粹是被她的美色所惑,一时犯了糊涂。更有好事者收集了渠芙遥的画像,皆叹:美则美,就是眼神太过凌厉,极有悍妇的风范。

原来二殿下喜欢的是这种类型的美女,于是,尚阑国盛都的女子一个个都开始学习渠芙遥,将眉眼勾得高挑,对男人呼来喝去,再不见往日的温婉柔顺,一时间,盛都女风盛行,此乃后话。

重爵自然不是因为渠芙遥的皮相而指定她作他的妃,这也是他刻意忽悠渠芙遥,绕路都要来阙临城寻渠腾飞的原因之一。

渠芙遥也怀疑过重爵,毕竟重尚的死,渠家与皇族决裂,对他来说利大于弊,可是那份怀疑只持续了一秒钟,就被完全的信任所取代,没有任何依据,只是相信他不会做对她不好的事,这种来自心底的本能的信任,让渠芙遥觉得很安心。

她现在在意的问题是,为什么重爵要替玉骨隐瞒。他到底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做。

重爵微微低下头,避开她询问的视线,明显是不想向她解释,这又给渠芙遥增添了几分火气。

史其是唯恐天下不乱,他乐呵呵围着玉骨转了几转,若有所思道:“这位姑娘好生面善。”

渠小花成日跟着渠芙遥混,也习到了她的那些“坏性子”,秉着有仇报仇,没有仇制造仇恨也要报的原则,添油加醋道:“这是自然,玉骨姑娘正是我们鼎镜国太子殿下最得宠的手下。”语调中颇有几分骄傲的神采。

堂堂一国尊贵的太子殿下最得宠的手下,竟被江湖知名的大流氓所擒,还被怀疑是杀害太子殿下亲弟弟的凶手,这要是传出去,又能被说书人改变成七七四十九回的精彩故事,供闲人消遣。

偏偏史其像是没有听出花解语话里的嘲讽,恍然大悟道:“久闻重浅身边有一绝色美女,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竟比我古怀国都清风楼的怜儿姑娘还要美几分。”

清风楼,俗名妓院,怜儿姑娘是闻名三国的花魁。

听史太傅这样一说,众人的目光或多或少都转移到玉骨身上,大家都想看看这位美女,玉骨素来心高气傲,又自恃美貌,除了重浅,别的男子通通不入她的眼,平日里若有谁胆敢多瞧她两眼,都能被她抽个半死,这还是头一回被如此多的男子注视,还被与青楼女子相比较,羞愧又加恼怒,她恶狠狠的盯着渠芙遥,一口银牙咬得吱吱响:“有的女子空有美貌,却是蛇蝎心肠,连自己夫君纳的妃子都要杀害,如此狠毒,世间少有,你说对吧,渠芙遥。”

被点名的渠芙遥耸耸肩,无奈道:“玉骨姑娘,点你穴的不是我,夸你美貌的也不是我,抢你心上人的,更不是我,我渠芙遥自认没有做半点对不起你的事,上次你无故将我打伤,我更没有向你复仇,为何你总是要针对我呢?”

玉骨气得快吐血,无奈她全身动弹不得,否则她定会跳起来,要不是她使下三滥手段,将她扮作新娘捆在喜驾上,她至于追她几百里路吗?再说了,虽然是有些公报私仇的成分,她要是不跑,肯乖乖跟她回去和亲,她会下那么重的手打她?现在她还好意思反过来指责她?无耻,太无耻。

玉骨冷哼:“要我把当时发生的事一件件全部说出来吗?让大家来评评理,看我有没有刻意针对你。”

渠芙遥拂袖,义正言辞道:“玉骨姑娘,就算你要跟我套近乎,也没有办法抹掉你目前是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还是省省力气吧。”

玉骨一口气憋在喉咙。

重爵对她的无耻无赖已经见怪不怪,万分淡定的说:“芙遥,还是抓紧时间验尸找出真凶罢。”

渠芙遥点头,她早就想动刀子了,来到古代这么久,也摸过不少尸体,这还是头一回要真刀真枪的解剖,想到此,她体内那些不安分的血液都开始蠢蠢欲动。

“且慢!”玉骨娇叱了一声,“我有话说。”

她瞥了眼洪吕,“先把我的穴道解开。”

渠芙遥点点头,洪吕很快解了她的穴道。

“你有什么要说的,速速说来。”

玉骨不慌不忙起身动了动筋骨,这才缓步走到渠芙遥面前,居高临下睨她,“我来这里,就是来寻你的。”

“我?”渠芙遥好笑:“何事又值得你大动干戈追我这么多里路?”

玉骨恶毒的笑着,轻轻道:“自然是值得我大动干戈的事。”

渠芙遥摊手:“愿闻其详。不过你能不能直接讲重点,我还要忙着动刀子。”

玉骨轻笑:“很快,你就笑不出来了。”

“玉骨姑娘!”重爵忽然开口,低沉的唤了她一声,其中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玉骨生生被吓了一跳,面前这位丰神俊朗的黑衣男子,气场竟完全不输重浅殿下,与他视线相对,都能感受到极重的压迫,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位少年,她竟然完全不知道。

玉骨被重爵一声喝,吓得退了两步,渠芙遥知她二人间必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便倾身挡在重爵前面,目光清明的睨着玉骨。

玉骨冷笑:“渠芙遥你听好了,林杉绮怀孕了,你深爱的重浅殿下要当爹了,可惜你还未曾替他生过孩子就被扫地出门,可怜啊,真可怜。”

此言一出,整个营帐都安静了,渠芙遥爱重浅爱得疯狂,这几乎是全天下公开的秘密,而渠芙遥被重浅抛弃,更是事实,莫说这段姻缘谁对谁错,女子被夫家扫地出门,本就是极大的耻辱。

众人纷纷看着渠芙遥,想要在她脸上找到失态的痕迹,可惜,她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遥弟,芙遥。”渠腾飞不安的看着她,这个小妹对重浅掏心掏肺撕心裂肺他是见识过的,就算她性子变了,人的感情总不能轻易改变,如今这块伤疤被玉骨公开掀起,照她的性子,必然不能承受。

“芙遥……”重爵亦是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眼神里埋藏了几分淡淡的期盼。

花解语,玉香,洪吕等人皆是紧张的看着她,自她从阑霜殿被释放归来,个性大变,人也变得聪明随和,可是却从来不提感情之事,在他们眼里,纵然早年间她做过错事,但重浅做得也过分了些,着实伤透她的心。现在的渠芙遥,没人敢上前询问她,心中可否还有重浅。可是,男女之事,不都讲究个相互伤害,越伤害越发欲罢不能。玉骨这般说辞,着实不厚道。

“那又如何?”渠芙遥淡淡瞥她:“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替重浅生孩子,那又如何?与我何干?”

玉骨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其余众人下巴都快掉了,这,这是是渠芙遥麽?还是那个深爱重浅,爱得都能杀人的渠芙遥?

“不过嘴硬罢了。”玉骨不甘心的说道。

“若这样想能让你好受些,你便这样认为吧。”

玉骨怒道:“渠芙遥,你就装罢!”

“我为何要装?我与重浅早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自我从阑霜殿出来的那一刻,我对重浅已无半点情分。”因为从那一刻起,“渠芙遥”已经死掉,重生的,是全新的她,来自未来的她。

玉骨茫然坐下,喃喃道:“我不信,不信!”为何还是只有她一个人痛苦?不公平!

渠芙遥微微摇头:“我是一个女人,我有钱,还有个有权的爹,会打架的大哥,温柔的姐姐,还有一副长得不赖的皮相,这么好的条件,我为何不挑一个爱我疼我,全心全意为我着想的男人呢?”

被贴上“会打架”标签的渠腾飞嘴角抽了抽,被“挑选”的的重爵脑门也浮上三条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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