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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高中[修改bug](1 / 1)

第二天一早,四人便坐着马车去了贡院。第二场考的是各国政治,艺学策五道,有了昨天徐陵远的提醒,众人心里均压着一块大石。

齐桓找到了自己的号舍简单清理了一番后,便拿出了卷子,仔细阅读试题,五道题各有侧重,第一道论述的是学堂之设的必要,第二道论述的是外交政策,第三道是科考一项的重头戏,论述变法,第四道问的是如何发展农业抑制商业,第五道是秦律的增减补记,确实是极为务实的五道题。看完这五道题,齐桓暗赞此次出题的考官确实是大才!

各国政治,艺学策五道向来是所有考生最深恶痛绝的,由于见识阅历的关系,此类问题对于这些终日闭门苦读的读书人来说,无疑一场噩梦。秀才不出门,尽知天下事不过是个传说罢了。

这些试题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个灾难,但对齐桓来说却是一个福音,春闱三试,一试《四书》《五经》,二试艺学策五道,三试史论五题,这三场中齐桓最具优势的便是这艺学策五道了,不受这个时代束缚的思维方式和与众不同的逻辑思维能力,无疑是齐桓在这个时代的最大倚仗!

齐桓拥有优势,但他同样也有劣势,与这个时代十几年寒窗苦读的读书人相比,齐桓欠缺的是对这个时代的契合,对于经史子集的理解也存在着偏差,他没有皇权至高的概念,也不存在什么敬畏之心,这在对一些问题发表看法时很容易暴露出来,这是相当致命的,这也是一直以来齐桓最为担心的,值得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齐桓都隐藏得很好。

如果说对于这场春闱,齐桓先前还只有三分把握的话,当看到这些题目时,这些把握就变成了八分!

齐桓闭着眼平复着有些激荡的心情,待整个人都平静下来之后,这才开始落笔,“余以为学堂之设,其旨有三,所以陶铸国民,造就人才,振兴实业.国民不能自立,必立学以教之,使皆有善良之德,忠爱之心,自养之技能,必需之知识,盖各国所同,则尤注重尚武之精神,此陶铸国民之教育也.讲求政治,法律,理财,外交诸专门,以备任使,此造就人才之教育也.分设农,工,商,矿诸学,以期富国利民,此振兴实业之教育也.三者孰为最急策……”洋洋洒洒几百字下来,齐桓只觉通体酣畅!又检查润色了一番之后,齐桓才郑重地将答案抄写到试卷上。

如此这般又是两天下来,总算是考完了第二场,出了考场,齐桓倒还是精神奕奕,不见疲态,看得徐文渊等人啧啧称奇。四人回去后,又是一番休整,第二天便去参加最后一场史论的考试。

考完第三场史论,一向身体强健的齐桓都有些吃不消了,况且史论这东西,既枯燥又费脑,着实让人伤神,接连九天频繁的脑力劳动,无疑让所有人都心神俱疲。

齐桓四人回来后,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傍晚徐陵远还特地在秋霜院办了酒席,以庆祝几人顺利考完。

考完试,四人卸了心头的重担,再也不需要起五更睡半夜去读书,一时间还都有些无法接受这种终日无所事事的生活。

不过四人还未来得及适应这种生活,便被接下来众多的集会诗会弄得目不暇接。

这些集会多是应试的举人举办,主要目的是以文会友,当然也不排除很大一部分是为了交际,拓宽一下关系网。徐陵远对四人参加诗会倒是持支持态度,为此还特地找了几个诗会让齐桓等人去参加。

四人中唯有齐桓对这些诗会有些兴致缺缺,但他不好扫了大家的兴,只有硬着头皮去了,去了几场之后,倒是认识了不少新科举人,徐文渊和周子清参加了几场后,也都把重心放在了交友上面,大概只有陈望远这厮在真正参加赛诗会吧!

临近放榜日,众人也都没了参加诗会的兴致,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放榜。

齐桓四人的直渠院也笼罩在一层紧张的氛围之中,安墨等几个书童更是整日屏气凝神,走路都带着三分小心,唯恐惹得已经焦躁不已的齐桓等人发飙。

放榜的前一个晚上,齐桓难得失了眠,即便心中有了把握,但临近放榜,却仍是失了常态,变得患得患失起来。心里压着块石头,自然是睡不着了,索性穿了衣服,出了房间。

一出门便被外面的寒气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紧了紧身上的夹袄,这才迈步往院中走去。天边斜斜挂着一轮明月,皎洁的月光照在地上,分外明亮,月光将松柏的影子拉得极长,齐桓看着竟入了神,过了半晌,方才缓过神。

收回散乱的思绪,正要回房,就听到后面传来“吱呀”的开门声,一回头,却见徐文渊正披着件滚边的狐裘从房内出来。

徐文渊一回头,见院中站了一个人,先是被吓得一跳,后来看清是齐桓,这才松了口气。

“怎么?睡不着?”齐桓笑着问道。

徐文渊轻叹了一声,“明天就放榜了,今天晚上谁还能睡得着啊!能睡得着的恐怕也只有陈望远了!”语气中满是感慨。

齐桓闻言,有些失笑,没想到一向君子风度的徐文渊也能说出这般调侃的话,可见是真的紧张的狠了。

没过多久,周子清的屋子里也亮起了灯光,齐桓和徐文渊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笑意。齐桓上前敲了敲门,很快门便开了,果然是周子清,周子清见到齐桓和徐文渊也是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笑着望着两人。

三人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实在是冻得有些受不了,便回房间睡了。

第二日一早,王氏便派了几个小厮到贡院门口等着放榜,齐桓四人也早早起来,洗漱过后,草草用了点饭,便在直渠院等消息。

到了巳时三刻,坐在前厅的众人便听到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礼炮声,安墨等书童一听到声响,立刻便像炮仗一样从地上跳了起来往外面冲去,齐桓心头一阵狂跳,四人连忙站起身往外看去,不一会儿,就看到洗砚最先冲了进来,四人连忙围了上去,洗砚跑得急了,此时一边喘着气一边摆着手,看得众人一阵心焦,还是安墨从后面追了上来,扯着嗓子断断续续喊道:“是、是旁边、旁边王阁老家的、孙少爷中了、中了进士!”闻言四人顿时都松了口气,失落的同时又立马紧张起来。

没过多久,又接连来了两个喜报,却都不是齐桓等人。四人心中焦急,恨不得自己冲到放榜处看个究竟。虽然知道春闱放榜是从最后一名开始揭榜,名次越靠前,出来的时间就越靠后,但几人还是坐立不安。

一直到了中午,都不见有人前来报喜,四人心中忧虑更盛。午时一刻,礼炮声再响!这一次礼炮声越来越近,齐桓心中立刻有了预感,这一次肯定是错不了!果然没过多久,便听到前院的小厮喊道:“中了!中了!陈老爷中了!”

陈望远听完,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便往门口冲去,那小厮一冲进门,便被迎上去的陈望远死死拉住,陈望远红着眼睛喘着粗气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那小厮被一把抓住,顿时被唬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我说,陈老爷、陈老爷中了!”

陈望远听完,长长出了一口气,松开了手,那小厮站在愣愣的站在一旁,齐桓看着,忙让陈望远的书童给这小厮送了喜钱,那小厮拿了喜钱,一溜烟跑得没影儿了。

陈望远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齐桓正要上前拉他,就见他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喊道:“我中了!我中了!”齐桓抬眼去看,见他已是满脸的泪水,齐桓不由得怔住。

等陈望远平静下来之后,齐桓才上前拍着他的肩膀笑着恭贺道:“望远兄!恭喜呀!”陈望远笑着应了。随后又是徐文渊周子清依次上前道贺。

这次没等多久,便有几个头上戴着红缨的黄门官前来报喜,远远便听到黄门官唱名道:“恭贺陈老爷讳望远高中杏榜第一百二十七名,京报连登黄甲!”

陈望远此时已经平静了下来,上前接了喜报,又吩咐书童石全给了赏钱。

报喜的黄门官还未走出大门,礼炮声就又响了起来,这时又有小厮进来报喜道:“中了!中了!”

徐文渊连忙问道:“这回是谁中了?”那小厮顿时懵了,他哪里知道是谁中了,他前院一听到消息,便急忙跑来报喜了。

不过很快周子清的书童便从前院跑了回来,大叫到:“中了!中了!”

周子清闻言,顿时激动起来,磕磕绊绊地往门口冲去,正好撞上了进门报喜的黄门官,那黄门官倒是见怪不怪,仍旧是笑着唱了喜报:“恭喜周老爷讳子清高中杏榜五十六名,京报连登黄甲!”

这时又有小厮冲进来报喜:“四少爷中了!中了!”顿时整个秋霜院都沸腾了,徐文渊强忍住激动,迈开步子往前院走去,那给周子清报喜的黄门官也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喜事!一门双进士!

远远便听到前院传来黄门官洪亮的报喜声:“恭喜徐老爷讳文渊高中杏榜第七名!”

整个徐府又是一阵欢呼,徐陵远强忍住激动,到黄门官那里接了喜报。

接二连三的喜报送入徐府,顿时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报喜的黄门官顿时感叹道:“一门双进士!徐府这是何等的风光啊!”话音刚落,就有小厮反驳道:“您这话可就说错了,算上先前陈老爷的那份喜报,可不是一门双进士,是一门三进士!再说了应考还有秋霜院的齐老爷,说不定还是一门四进士呢!”

那黄门官听直了眼,本以为一门双进士已是顶了天,没想到却是一门三进士!至于一门四进士什么的,他只是当个笑话听听罢了。

齐桓静静等着消息,徐文渊已经接了喜报,正有些焦虑地望着齐桓。齐桓突然觉得有些口渴,镇定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着,此时只有齐桓自己知道,他的心跳得到底有多快!

又是一阵礼炮声响起,齐桓的心一下子落了下去,闭着眼睛,他知道,他中了!

慢慢地站起身,往门口走去,远远的黄门官急促嘶哑的喊声响了起来:“恭喜齐老爷讳桓高中杏榜第一名会元!京报连登黄甲!”

齐桓的心彻底平静了下来,缓缓吐出胸口的浊气,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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