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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唤一直陪林痕待了快两周才被江词文带走,理由是“回国之后不去看爸妈像话吗”。
江唤依依不舍地抱住林痕,撒娇“记得想我啊。”
林痕摸了摸他头发“嗯,回去注意安全。”
江词文看得直皱眉,拉开江唤对林痕说“你最好和小唤保持距离,贺景虽然不在,但我不保证他会不会回来。”
“是吗,”林痕瞥向江词文,“那你注意点吧。”
江词文刚要说话,江唤又抓住林痕的手捏了捏,笑的眯起眼睛“我有空就过来找你。”
林痕点头“嗯。”
江词文看看林痕,又看看弟弟,除了看住江唤居然没有别的办法了。
林痕目送两个人离开,冷风吹过,他紧了紧衣领,往相反的方向回家。
时间一晃而过,高三提前开学,林痕收拾好书包,按和老妈约定好的辞了工作,专心奋战高三。
家里的担子一瞬间全落在了林月秋身上。
林痕平时省吃俭用,她看不下去,就想着法在吃的上给林痕补,每天加班到九点多。
林痕看她辛苦,心疼却也没有办法,除了生活之外,家里还有外债,每个月要定期还款。
当年林痕父亲留下一屁股债和情人跑了,林月秋一个人带着年幼的林痕硬撑了过来,不知道遭了多少罪,身体不好或许就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
林痕只能加倍努力地复习,通过高考成绩来回报老妈的辛苦。
很快就到了一模,林痕心态平稳地答完,出了考场拿到手机,刚开机就收到了林月秋的消息。
去市里看看前几天想买的练习册吧,再给我买点饼干,我上班带着
林痕看着这行字,感觉一阵不对劲。
老妈怎么突然让他去市里,昨天还说那家的饼干太贵了不让他买
林痕边想边走出学校,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相信直觉,蹬着车飞快地骑回了家。
还差一层到他家的时候林痕听见了重物落地摔碎的声音,以及老妈的怒吼“你们别欺人太甚”
林痕瞳孔一缩,大步跑上楼一把推开了虚掩的门。
一屋子混混打扮的男人,或站或坐,脸上的表情都写着来者不善。
林月秋一个人站在他们面前,毫不相让,看见林痕的时候脸上才闪过一抹慌乱,又很快压下去,像往常一样说“回来了”
“嗯,”林痕绕过堵在门口的人,走到林月秋身前站住,余光里是碎了一地的东西,他看向为首的男人“什么意思”
男人叫卢方,是放黑贷的,林痕老爸欠的是卢方的亲哥,卢正的钱,前几个月卢正忽然把事情交给了卢方。
和卢正不一样,卢方做人不讲情面,手段也阴狠,林痕那时候就担心他出幺蛾子。
果不其然。
卢方“嗤”了一声,手一抬,旁边的小弟立刻递上烟,他慢悠悠地吸了口,才说“还能是什么意思,小子,你家欠的钱不多,时间倒是挺长的,再不还完老子都该忘了,我哥不差钱,我差啊。”
林痕看着他“之前我们和卢哥约定好了,每个月该还多少是多少,有字据。”
“哈”卢方一下笑了,眯着眼睛看林痕,“字据哪有你自己立的吧”
林月秋站到林痕身边,冷静地问“你想赖账”
“别说的那么难听啊,我就是急着用钱,”卢方摊开手,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我也不逼你们,时间充裕,一周内,剩下的六十四万,一分不差地打到这张新卡里。”
小弟立刻往茶几上扔了张银行卡。
“一周”林月秋简直要气笑了,林痕马上要高考的节骨眼出这个糟心事儿,简直是往她心窝子上戳,“闹什么笑话呢你让我去卖血我也凑不齐”
“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我最近忙啊,没有精力替你们分忧了,”卢方看向母子俩,声音猛地沉下去,“要是我没看见钱,那你们娘俩儿,我就选一个卸了。你说是胳膊好,还是腿好哎呀,你儿子马上要高考了吧”
“你敢”林月秋一下挡在了林痕面前,胸口一阵起伏,生病之后的身体到底是有影响,急火攻心眼前一阵发黑,“你要是敢动我儿子一下,我就敢弄死你和你闺女”
卢方脸色一变,随即阴狠地笑了“可真是吓死我了,那我就多给你五天,看不见钱,后果自负。”
说完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去,留下屋里的一片狼藉。
林痕扶着林月秋坐下,给她倒了杯热水,沉声道“妈,你先别急,我想办法。”
林月秋按着太阳穴,“我不是让你别回来吗。”
“我不放心,”林痕坐到她旁边,“要是知道他们会过来,我今天不可能出去。”
“胡闹,”林月秋喘了口气,又缓了会儿才觉得好了一些,按着林痕后背说,“你放心复习,这些你别管了,妈想办法。”
林痕没说话,母子俩相对无言。
六十四万,十二天,要从哪里找。
国外。
贺景的公寓。
佣人轻轻敲了敲门,小心地问“少爷,医生过来了,您现在去见”
屋里安静许久。
佣人又敲了敲,过了会儿察觉出不对,立刻推开门。
贺景趴在办公桌上,桌面洇出一片血渍,染红了一大片文件,白色衬衫前襟也被染红
佣人吓得差点瘫软在地,惊慌地跑出去,大声喊医生。
贺年听到贺景出事,急得捏碎了茶杯,一秒没停地立刻飞到了国外。
“检查情况很糟糕,aha信息素得不到有效缓解和压制,开始伤害自身,咳血和流鼻血都是表面的副作用,慢慢会出现严重的头痛、肌肉痛、耳鸣、甚至产生幻觉任由发展下去非常危险”
贺景靠在床上,吸了吸鼻子,还能闻到血腥味,哑声道“死不了。”
“这种疾病确实没有直接致死的情况,但强烈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特别是您对止痛药的抗性比一般人强太多”医生看着贺年说,“我刚刚给少爷测试了二十多种曾经契合度很高的oga信息素想暂时缓解,但都没有起到明显效果”
他顿了顿。
贺年紧皱着眉“说下去。”
“大概率是医学上极为罕见的反向标记,aha因为自身心理和其他复杂因素,变得只能接受特定的对象,效果类似于oga的终身标记,对特定对象外的所有人都会产生强烈的厌恶感经过测试,少爷只对自己的信息素接受度高。”
“之前少爷强行摘除抑制器,不计后果地将大量信息素给了林痕,我猜测少爷的特定对象就是林先生,因为林先生是beta,身上只有少爷的信息素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林先生,让他作为媒介缓解少爷的情况,也只有他能做到。”
“林痕”贺年脸都绿了,“没有这小子不行吗”
不等医生说话,贺景就打断他,咳了一声,“不行,我不会去找他的。”
贺年这辈子受的刺激都没有今年多,指着贺景厉呵“你闭嘴之前要不是你他早就死了,现在过来救你是他应该的,你们立刻去找林痕,把他带过来”
“我说不行”贺景攥紧拳头,脸色苍白,眼底却一片猩红,打了止痛针依旧头痛欲裂,他努力提高声音“林痕马上就高考了,谁也不许影响他这个病又死不了人。爸,你就算派人把他带过来,我也不会配合的,到时候我就算疼死,也不会再吃一片药,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贺年一脚踹翻了实木椅子,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贺景“出息了不要命了你还敢威胁你老子了行,我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
说完大步走出去,用力摔上了门。
贺景看他彻底走出去,终于撑不住,用力按住了左眼,大口喘着。
眼睛连着额头到脑后,全都在疼,跳着疼,钻着疼,好像要裂开了
“少爷,止痛药刚吃过,您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林先生,而且我们可以补偿他”
“出去。”贺景手臂青筋暴起,用力晃了晃脑袋,眼前出现重影。
“这是八个小时后的止痛药,”医生叹了口气,“最好安排佣人守着,我怕您忍不住自残。”
贺景呼吸粗重,声音嘶哑“知道了,出去。”
门“啪嗒”一声关上,贺景这才倒在床上,缓缓蜷缩成一团。
死不了,他还能撑,或许撑着撑着就痊愈了
电话突然响起,贺景缓了好久,铃声快停下的时候才拿过手机按下接通。
对面的女声语速飞快“少爷,这边出事了”
贺景眉头紧皱,听完脸色一变,迅速交代了几句,还是不放心,顾不上头疼,强行爬起来,喊佣人进来。
“给我准备衣服和证件,我要回国。”
佣人愣住,旋即为难地看着他“老爷他说”
“他马上就回国了,”贺景按住额头“嘶”了一声,喉结滚动,嘴唇干裂,“你现在准备,他走了我再走。”
“是。”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端着茶缸子猛灌一口道下一更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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