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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骂醒了继续走下去(1 / 1)

太阳已经西斜,那种不再炽热的斜阳残照,将树木的影子长长地投在地上,将人的影子也长长地投在地上。远处,有不知名的鸟儿扑棱着翅膀落在枝桠,左右张望,缓步徐行,又扑棱着翅膀飞走。

一切都显得十分宁静,是故事落幕后的那种宁静。褚非烟转头对禹贡说:“主编,我想辞职。”她知道,这时候说这种话,实在不合时宜。但不知为什么,走在中午袁沐离开时的地方,心里一难过,她还是说了出来。这个念头她从下山的时候就有,一直到了这个时候,如果她能再控制一下不说出来,等过了今天,她也许就会打消这个念头。

可她没控制住。

禹贡有些意外,回头看向褚非烟,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他说:“理由呢?”

“我……”褚非烟又犯了错误,她本应该先想好说辞的。

禹贡看她说不上来,微蹙了眉头,说:“在mg做得不开心?”

褚非烟摇摇头。

“学习太忙应付不过来?”

褚非烟又摇摇头。

“那是为什么?就因为今天?”

褚非烟看着禹贡,没说话。可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禹贡笑了,说:“真是孩子气。你这种心态,在职场上根本行不通。你以为职场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想来就来,说走就走?”

褚非烟站在斜阳下。袁沐离开的时候,禹贡没骂她,她自己不识趣,到底要弄得好风度的禹贡开口骂他。禹贡虽然笑着,说的话可并不打折扣,褚非烟听着,其实还是挺难受的。

见褚非烟不说话,禹贡又说:“好吧,你若有非离开不可的理由,我不强留你。否则的话,我希望你能成熟一点儿。我听说你当初在校报,就是因为一篇稿子没发,就退出了报社。我觉得一个人如果认真对待一份工作,就不应该是这种态度。一走了之谁不会?但那不是一个成熟的人该有的行为。”

禹贡骂起人来是一点都不留情,褚非烟这下是见识到了。有些事她做得理直气壮,比如当初离开校报报社。如今被禹贡这样一说,她才觉得愧悔无地。半天,才讷讷地说:“对不起。”

禹贡却并不买账,只冷着声音说:“别说什么对不起。职场上没有对不起。如果你错了,你就想办法补救。如果没办法补救,就等着下次将功补过。没有人会有雅兴听你说对不起。”

褚非烟低着头,连对不起也不让说,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惭愧加窘迫之下,一张小脸早涨得绯红。

当禹贡毫不留情地批评她的时候,他又变回了那个冷面主编的样子。

褚非烟其实很明白,挨批评没什么可怕,怕的是别人的批评一针见血,针针见血,叫你避无可避。这种时候,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欠揍。

禹贡向着停车场走去,褚非烟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可她马上用手擦去了,又努力控制了一下情绪,才追了上去。

到那辆保时捷那里,禹贡先帮她开了车门,叫她上车。她知道她不能再有情绪,否则禹贡一定会对她说:“职场上别闹情绪,没有人是你父母或者男朋友。”于是,她没敢犹豫,马上就走了过去。

就在她走到门口,将要上车的时候,禹贡却拉了她一下。他一手扶着车门,另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褚非烟的身体僵了一下,抬头正对上禹贡的脸,她以为禹贡刚才没骂够,不知道又要将什么话来骂她,她怯怯地叫了一声“主编”,一双眸子蒙了水雾,小鹿一般瞅着他。

禹贡却放柔了声音,说:“我话说得重了,你别在意。”

褚非烟心里一暖,险些又要流出泪来,可她努力控制住,摇了摇头。

禹贡又说:“你还是个孩子,我不该这么苛求你。”这种话,他以前从来不会对任何一个职员说,但这一刻,面对女孩眼底的那一汪清澈,他心里有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禁不住就这么说了。

“不是。”褚非烟说,表情认真地看着禹贡,“职场中没有孩子。是我错了。”

禹贡研究一样地看着褚非烟,然后,他点了点头,捉着她手臂的手松开,说:“上车吧。”

褚非烟矮身上了车子。禹贡绕到另一边,也上了车子。褚非烟已经自觉地在系安全带。禹贡转头说:“袁沐今天拒绝我们,是我早料到的。”

褚非烟系好了安全带,抬起头说:“主编,我懂了,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

禹贡说:“不辞职了?”

“不辞了。”

“这就对了。”禹贡说,“你是个很有灵性的女孩,但有时候缺少一点积极的心态。”

褚非烟看着禹贡,那张英俊的脸,她一直觉得太过冰冷的,这时候仿佛也柔和了许多。她记得程浅说过,允许你犯错并且肯原谅你的人,一定是因为喜欢你,相信你。她真的很感激,于是她由衷地说:“谢谢主编。”

禹贡说:“我没有提前告诉你今天的工作内容,也没有给你任何交代,是因为我很清楚,袁沐这样的人,叫他心里舒服最重要,或者换句话说,叫他觉得你顺眼并且感觉到你的诚意最重要。你若目的性太强,或者有意去讨好他,效果只会适得其反。他不需要谁的肯定,更不稀罕谁的恭维、讨好。我叫你来,也是因为你不会像公司里其他人一样,恭维人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褚非烟想想,也许禹贡说的是对的,看来他对袁沐的了解,远比她想的要多。“可她还是拒绝了,主编,我们真的还有机会吗?”她认真地问。

“看看,你又忘了,这是老板该想的问题,而不是你。”

“可今天的事,我有责任,我没能让他觉得我顺眼。”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我……我也不知道,”褚非烟摇摇头,“可我跟他说话的时候,我觉得他好像不大高兴,我也说不好他为什么会不高兴,他那个人很难捉摸。”

禹贡笑着摇摇头:“你想多了,他就那个德性。不怪你。”

“不……怪我?”

“这么说吧,”禹贡若有所思地说,“我想要他做的事情不止一样,但他拒绝我,也不止一次两次。两年前我想请他给《mg》写专栏,其实他有写日记的习惯,他的有些日记稍微整理一下就能用,甚至可以直接拿来用,但他还是拒绝了我两次,直到第三次,我祭出杀手锏,请他姐姐出面,他才答应,嗯,准确说是他堂姐。但即便那样,他也只写了七期,就不肯再写。我也曾想让他做我们的平面模特,他的右臂是假肢,但那不是问题,拍出来没人能看得出来。他的身材无可挑剔,还有他那张脸,你也看到了,那个冷漠的样子,根本不用训练,直接摆出来就是绝好的模特。但他想都没想,一口回绝。过两天再问,还是一口回绝。我也曾经想做一期他的专访,我派了三个编辑跟他接触,他也根本理都不理。还有一些私人的事,我就不说了。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他拒绝很正常,不拒绝反而不正常。所以今天的事,你不用自责。我一向认为,知道总结教训,比自责重要。”

褚非烟再次由衷地说:“我懂了。”她前后思想起来,觉得自己今天的表现很差,也挨了骂,但这一天学到的东西,胜过她过去多年所学。一个人,需要的不止是知识,还有处事的方式、态度,这些东西,虽然历史也会教你很多,但在真实的生活中学到,毕竟又自不同。

从这一天开始,她打心底里敬重禹贡。

褚非烟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过了五点钟。午饭吃得太久,根本一点儿都不饿。宿舍的桌子好几天不收拾了,她浸湿了抹布,将桌子擦了一遍,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然后趴在桌子上,摆弄着袁沐的手机,想想这一天,自己都搞不清是怎么回事,本以为故事要落幕,其实,似乎一切都才开始。

多想也是无益。程浅过来说:“你回来了?”

褚非烟说:“嗯。”

“我中午去看林嘉声了,他退烧了,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嗯,我知道了。”

“吃饭没有?”

“吃过了?”

“还去不去医院?”

“不去了。”

“那你休息吧。”

程浅离开后,褚非烟想了想,还是给林嘉声发了条短信:“我回学校了,今天就不去看你了。”

“可我想你。”回复太快,快得褚非烟有些吃惊,而看着屏幕上的四个字,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过了一会儿,林嘉声又发来一条短信:“是不是累了?累了就在宿舍休息吧。那明天来看我行吗?你给我带《湖上闲思录》来,我想看。”

《湖上闲思录》是褚非烟在文献课上听老师提起,后来去书店,就顺便买了回来。很薄的一本小册子。那天下课后在教室里正看着,被林嘉声看到,林嘉声说:“这什么书啊?好看吗?”褚非烟说:“算是随笔吧。牛人闲得无聊了乱想,就是哲理,要是你闲得无聊了乱想,就是发神经。”林嘉声说:“呵呵,我倒宁愿自己去发神经。”

看来,林嘉声这是真闲得无聊了,所以想起来看这闲思乱想的书。褚非烟将书找出来,决定去给他送一趟。顺便搜罗了林赫秦心语书架上的课外书,什么亦舒呀痞子蔡呀安妮宝贝呀村上春树呀之类的,塞了半书包,提一提,还挺沉。

林嘉声病房的门并没有关严。褚非烟探头一看,才发现病房里不止江伊涵一人。她正怕单独面对江伊涵,这样敢情好。她才松了一口气,就觉得气氛好像不对。站了半屋子的都是大人,褚非烟一个也不认识,带来的各样礼品在床边堆得小山一样。而林嘉声坐在床上,一脸的冷漠。只有江伊涵站在床边微笑着,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褚非烟正要进去,忽听得身后有人叫:“褚小姐。”她一回头,正是林普贤。林普贤说:“昨天晚上,谢谢褚小姐。”褚非烟说:“叔叔客气了。”笑了笑,并没有多说别的,怕江伊涵听见不高兴。虽然隔着这么多人,但这病房毕竟不大,加上林小少爷明显的心情不好,其实病房里还算安静。林普贤和褚非烟在门口说话,江伊涵其实不难听见。

林普贤笑笑,抬手推开了半掩的门。满屋子的人早齐刷刷地转过身来,一连声地叫“董事长”,从门口到病床,也迅速地闪开了一条通道。

林嘉声的目光看过来,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林普贤点点头,沉默地走向病床。江伊涵叫了声“林叔叔”,也很自觉地站到了一边。

林嘉声抬头说:“你来做什么?”

林普贤脸色变了一变,说:“这怎么说话的?不是退烧了么?”

“是啊,退烧了,我没死。来这么多人做什么?出殡呀?我没死呢。”

林普贤脸上有些挂不住,厉声说:“混账!什么死不死的?谁惹你了?”

满病房的人明显地都不自在。余信华远远站在林普贤身后,也有些紧张。林普贤回头说:“你们不好好工作,都跑这里来做什么?这小东西就受点小伤,值得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

内中一个稳重些的中年男人,恭敬地说:“董事长别生气,我们人太多,打扰到小林先生休息了,我们这就走。”

说完了,一众人后退,很快撤出了病房。余信华也退到了病房门口。褚非烟走到桌边,把书包里的书都掏出来放在桌上,转头才发现林嘉声正盯着她,她说:“书给你放这儿了。”

林嘉声眼看着褚非烟转身就要走,心里一紧,就叫了声“非烟”。褚非烟回头说:“叔叔在这儿,有话好好说。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说完了又对林普贤说:“叔叔,我先走了。”

林普贤点点头,褚非烟就离开了。

江伊涵看得心里发堵,不甘心,还是走到了病床边,叫了声林嘉声的名字。林嘉声冷冷地说:“你也走!”

江伊涵一愣,站在那里半天没动。林嘉声这才反应过来,他下午刚答应过她,不赶她走。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时情绪激动,话就说了出来。他抬起头看向江伊涵,只见她忍着泪水,轻声说:“嘉声,别闹情绪了,你这样会让叔叔很伤心。听非烟的,有话好好说。我,我也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说完了,照旧跟林普贤告别:“林叔叔,嘉声心情不好,您别怪他。我先走了,您好好跟他说。”

林普贤照旧点点头。

仅仅两天,盛氏的股价从两块一毛三降至一块七毛八,又降至一块四毛二,林氏已经在全面收购。林嘉声看着林普贤,沉声说:“这个时候,你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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