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剑光锃亮,银针冰寒,有人一个不测,便中了那阴险的细针;却反手一剌间,长剑同样没入了施针者的胸口。
邪佑同样出剑对上洛弈的双掌,他以剑击掌,似乎要胜算两分。
却见洛弈大掌齐挥,向来不用兵器的他,早练就了一身好身手,根本不输长剑半分。
哪怕对方剑身再长,也无法轻易碰得他的身;相反他的掌风逼人,透着一股力道,能够隔空伤人,震得邪佑执剑的手臂竟微微酸麻。
“好功夫!”邪佑一较量之下,不由脱口而出。
此人果然好功夫,怪不得教主只是让他先行试探再另有他谋;原来此人果然非同常人,无法轻易除去。
也难怪教主有先见之明,此人若能收服,日后定有大用;若不能收用,便绝不能留,否则后患不穷。
“你也不差!”洛弈实话实说,面对一个比自己差不多小十来岁的男子,能够抵得住自己这强劲的掌法而应对自如,这世上倒实属不多。
他真气一提,不由使出上乘功力,决定速战速决。
敌人能够半路袭击他们,并非没有十足的而把握冒然行事。
何况对方手中还有尘儿作人质,现下他们未曾用尘儿要胁自己,定是为着测试自己一行人的力量而来。
所以,自己断不能轻放过他们,以至于将来处处受制于人。
果然,他的掌风一烈,邪佑立刻应对吃力;看着身边其他的玄女同样被水月宫人杀得落花流水,不由心下暗急。
当即决定不再恋战,须迅速回去禀报教主以安排更周详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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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殿之内,何所向忽而坐下又忽而站起,竟然一扫以往的安宁平和,开始心神不宁起来。
他测到今日会有大动静发生,能不能顺利逃出,便要看洛尘能不能冲破这最后一关,练成颠峰神功。
他摸得出来,洛尘的骨骼清奇,底子极好;怪不得尘心会收他为徒,果然是个可造之材。
只可惜若要将自己的招式与尘心的溶合,一般人全无法做到。
所幸自己与尘心师兄也同出一师,虽然所学有所偏差,却一旦结合,只能威力更强。
如今洛尘关在这里的几日,已经将自己所教的与之前尘心所授的结合得差不多;只须这最后的一关,便可打通全身的穴脉,冲入顶极高峰。
洛尘心中隐隐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却依旧闭目凝神,尽量排除外界一切干扰,努力地完成身体和大脑的最高难的一道指令。
颠峰之境,这招式如同此名一样,极难达至;却又极其有着吸引力,引导着他向其探索,努力攀登。
他认真地屏气凝神,气沉丹田,通过大脑看向那一招一式的动作;双手同样挥动,跟着意境中的动作去完成招式,冲剌着最后一道功力,欲达至何所向所教的顶峰之颠。
冰络也同样感到一种不同寻常的紧张。
她看着闭目修练的洛尘,再看看不断走动的何所向,面色微白,担心着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却静静地坐在一边一言不发,也不似平常会偶尔对何所向拌嘴两声,只心中期望着少主能够尽快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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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乔,你说邪佑他们对付那个洛弈,会有几分胜算?”漓风殿内,风轻扬娇软的身体刚刚从游一乔身上得到满足,此刻正懒懒地趴附在他的身上,轻轻地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游一乔心中焦急,原本来找风轻扬便是催促她及早动作;却不想来的时候风轻扬刚好毒热发作,又派出了邪佑身边无人,正欲找人解欲。
一见到他出现,更是性急得什么也不顾,非纠缠着他给她满足。
任凭游一乔如何拒绝,说着事情有所变故,却根本抵不住毒发时的风轻扬那种火热的攻势;将他自身的欲.望也引着,竟与她双双倒在了风轻扬的那张冰床之上。
这会儿,他不由暗暗恼恨,如何在这关键的时候出了变故,真是可恨至极。
他心中急火攻心,却还需倚靠风轻扬出手,只能强忍住心头的怒气,一把跃起身,提醒道:“轻扬,事情有变!洛弈那边邪佑肯定对付不了,怕是他这次要丢了性命!而最大的…”。
他的话音尚未说完,却见风轻扬脸色一变,紧紧的抓住他的手,问道:“什么?这次邪佑竟然会这样危险,那你怎么不早说?”。
游一乔微微诧异,不解她什么时候在乎过一个手下之人的生死。
因为她的作风便是,无法完成任务的人,便是不死在任务中,也要回教自己受死!
对于那个邪佑,只是他游一乔的一步棋子而已,他根本不在乎他的生死。
“邪佑如果能够幸存,日后我们自然会好好器重他。只是他的身手毕竟有限,对付洛弈这样的一宫之主,还需你我亲自出手方能有所胜算!”他无所谓地说道,根本不愿意再提这件事情,眼下最重要的,是控制洛尘。
他测到洛尘的星象隐隐变幻着,似乎有着对他们不利的星象出现。
然而,风轻扬却忽地从床上跃起,一手临空吸来床头的衣物,匆匆一个套身,便已经穿好了衣裳。
“我要去救邪佑,他是我救回的孩子,我不可以让他死!”此刻,风轻扬忽然有所牵挂;仿佛已经习惯了那个孩子总是安安静静立在自己身旁的样子。
从小如此,待到成年,却看着自己的眼里总是有些异样的火热;最后终是在自己受不住的情况下,将身体给了自己!
她一直只是将他当成一个孩子,哪怕他与自己有过肉体上的接触,在她的眼里,他依然是那个从西域救回的孩子。
当年只是她的一个突发善心,便得到这个忠心耿耿的左右手。
如今,忽然听到他会死去,她的心竟然在这一刻不忍。
这是除了对游一乔如此的在乎之外,邪佑是她唯一在乎的人。
以前或许她不在意他,但是人就是这样奇怪,一旦面临失去,她才发现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