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商瑶昏昏欲睡,浑身都似被火灼烧一样刺痛麻木,腹部处传来撕绞一样的痛感。她虚虚抬头看了那人一眼:“这里。”说着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然后便又虚虚地靠在了那人怀里睡去。

谢继辞见那人呼吸匀称,不忍心再将其吵醒,他伸手握紧了那人垂在身侧的手。触感冰凉,令人心底不免更徒添一丝怜悯。

双双看着那人,小心地开口说了句:“少帅,要不先将小姐抱离地面吧,小姐自幼身体寒凉,在地上躺久了更怕寒气入体。”她说得谨慎担忧,一道绣眉更是紧紧地皱作一团。

谢继辞抬眸看了那人一眼,这才想起前次商瑶随她前来医馆看病,看得便是这体寒之症。

他没有回复,而是手臂用力将那人抱了起来,然后又紧紧地抱进了怀里,缓慢起身。

双双扶住那人的身子,让那人不至跌落,商瑶正沉静地躺在那人怀里,睡样安然无恙,眼角还带着刚刚的泪痕,整个人显得可怜巴巴,我见犹怜。

谢继辞护着怀里的人,转眼便看见了脚旁边的人,只见那人被藤条束缚住,嘴里塞满了各种草皮,却还是用力挣扎着,整个人扭动成蚯蚓样。谢继辞扫过地上的人一眼,然后眼神尖锐地斜睨过那人,后者扭动着的身体立刻僵住,整个人脸色瞬间惨白。

那人的眼神里似是藏着尖刀,黝黑深邃的瞳孔似是熬夜里最令人恐惧的武器,杀人于无形之中,眼色冷冽锋利,带着沉静之下的暴怒和隐忍。

那人心底不觉一惊,若是此刻他怀中之人要是就此被杀,只怕那人要把自己碎尸万段还不止。他不禁有一丝庆幸,幸好商瑶没死。

可下一秒,那人立刻便后悔了。

前边传来汽车的熄火声,黑衣人极目望去,迎面走来两个身着白衣的医生,身后跟着一个跟谢继辞一样身着军装身姿挺拔面相硬朗俊俏的人。

几人正径直向着自己走来。

何陵走得急,在前面引路,两个医生手提医药箱走得缓慢,却在看见谢继辞怀中抱着的可怜人以及那人冷下来的脸色时便立刻加快了脚步。

双双看着几人,谢继辞亦看着他们,眼神冷静又可制,怀中的人此刻已经在开始无尽发抖,似是抖筛一样频率极快。

只见那几个人快速走到他面前来,两个巡查员立刻把亭子里的桌子给搬了出来,还在上面铺了布,谢继辞就势轻轻地把商瑶放在上面。

此刻那人一着地便扭动了起来,手不停地护住腹部,身体扭动异常,面色苍白,嘴唇干裂,秀眉紧紧皱作一团,额头上还生出了许多细细密密的汗珠,似是疼极了一样,谢继辞却只得站在一旁干着急。

两个医生立刻前来替她检查伤势,两个巡查员识相地退到了一旁,转身不看,何陵亦背过身,只留双双和谢继辞还一脸关切地看着几人。

两位医生有条不紊地检查着商瑶的伤势,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尚且还青青紫紫一片片,更别说被衣服遮盖住的。一位年轻点的女医生见状就要伸手去脱商瑶的衣服,不想旁边一直焦急不已的人急切开口阻止到:“你要脱她衣服!”他疾言厉色说到,惊得那人立刻把手缩了回来。

老一些的男医生立刻看向了谢继辞:“少帅,这位姑娘伤势严重,且肩头处有多出擦伤乌青,我们需要检查一下,她身上是否还有过多的伤口,不然患者伤情无法确定。”他一脸坦然地看着那人说到,谢继辞胡乱看了一眼那人,然后便极不耐烦地对着两人说了句:“那你们动手轻一点。”说着便双手叉腰一副不耐烦地样子站在一旁看着。

女医生一脸茫然地看了眼男医生,两人对视一眼,而后那人才开口说了句:“用剪刀,这样更快一点。”后者会意,转身去工具箱里拿剪刀。

谢继辞瞪大双眼看着,不想剪子才剪到商瑶胸脯前那人就又要阻止,不想话还没说出口双双就上前阻止道:“少帅,这里有我们呢,不如你先去处理那个伤害小姐的人?”

不想后者压根不听他的,连动一下的势头都没有。

双双抬眼看了眼一旁的医生,不想那人也一副没有办法的样子,不得已那人只得又硬着头皮说了句:“少帅,小姐向来不服输,有仇必报,吃不得亏,你要替小姐主持公道。”

那人这才缓缓抬眼看向双双,小丫头一脸笃定样,面上极其不服气,一副为商瑶打抱不平的样子,谢继辞又低头看了眼躺着痛苦难受的商瑶,心里的怒火更是不打一处来。

眼神恨恨地瞪了眼商瑶便提脚转身走向了那个躺在地面扭动着的人。

何陵只感觉身旁一股风吹过,然后便见谢继辞脚下生风般向着那人走了过去,然后手生怪力般直接把束缚那人的藤条凌空揪起,整个人保持着悬空。

只见谢继辞转身时眼底的怒火掩盖不住,双眸充血,似是要大开杀戒一样,何陵怕那人手下没个轻重便立刻跟上去。

谢继辞脚下生风,大步大步地往前迈着去,手上的力气大得惊人,脖子上青筋暴起,整个人显得暴怒又恐怖。

手里的人此刻正左右不停挣扎扭动着,想要挣脱开,不想身上的束缚太重,没办法弄开。

何陵赶到时只见谢继辞从腰间解下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在眼前欣赏一样的左右看了看,然后才缓慢蹲下身对着那人,手里的匕首缓慢从刀鞘里抽出来。

他动作极慢,手上的动作轻盈且刺耳,刀片磨动刀鞘时传来不停地嘶磨声,每一下,都像是在凌迟一般。

短小锋利的匕首从刀鞘里被拿出来,谢继辞把刀锋对向自己的手肚子,放在指尖磨蹭了两下,然后才把冰凉锋利的刀面贴到了那人脸上,一副慢条斯理样,眼底却有无尽的暴怒和恨意。

那人此刻已经被前奏吓得惊魂失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整个人吓得僵直了身子,没有了刚刚的扭动劲。

谢继辞缓慢在那人脸面上来回磨蹭着,静默地看着那人的表情,指尖的刀子无声在那人脸颊上划破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刀子经过的地方,下一刻便鲜血直流,后者还未感受到疼痛便有温热的液体流淌了下来,顺着那人的脸庞缓慢流淌到了嘴边,顺着草根又流进了那人嘴里,整个过程安静且诡异,谢继辞的表情耐人寻味,其中他一直沉默不语,欣赏般地看着那人,直到那人脸上如鱼鳃般划出了六道整齐的口子后,他才一脸得意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后者满脸是血,眼睛里都被血灌满,身子扭动个不行,刀口划过的地方整齐地留下了一道口子,不深,足以流血,不浅,足以让那人的脸上留下鲜红的刀疤。

那人吓得不轻,整个人都在颤抖中不停扭动着,谢继辞却还不算完。

表情悠闲地蹲在了那人膝盖处,然后伸手按在了那人的膝盖骨处,后者被碰到的那一刻吓得一激灵,整个人像是触电了一样剧烈抖动着抗拒着。

可奈何身上束缚着东西,嘴里还被塞了东西,只得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谢继辞手指在那人膝盖处摸了摸,直到手指摸到了那人骨缝连接的地方,然后才把刀子拿出来,后者又是一阵惊恐,整个人吓得半死,谢继辞嘴角边露出一抹邪魅阴冷的笑,低声对着那人说了句:“骨头,很硬。”

后者还没听明白,正在竭力听着时只感觉到膝盖处出来一股野蛮霸道的力气,痛感便席卷全身。

谢继辞手起刀落,短小精悍的匕首猛地插在了那人骨缝连接的地方,一刀致命,干净利落,整个过程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刀子还插在那人的腿上,谢继辞不急于拔出来,露出了一丝诡异又狡黠的笑,在那人痛感最盛时,以为就会如此了时又猛地把刀子拔了出来,插在了另一只脚上的膝盖处。

那人的动作太快,后者还来不及承受拔刀的痛处另一只脚便又被插中。

整个过程血腥恐怖,只见拔刀时刀子抽离出来时有鲜血溅了起来,又猛地扎进了旁边的膝盖上。

黑衣人直接被谢继辞的这一连串行为搞得失魂落魄,整个人吓得半死,脸色苍白,双眸充血,目眦尽裂,身体仍旧在不停扭动着,像是一个被斩断了头和尾的毒蛇,搏命般猛烈地扭动着。

刀子又被那人猛地抽离出来,那人已经被谢继辞折磨得半死,身上处处都在冒着冷汗,渴望那人能快速了结了自己。

可奈何那人的动作却戛然而止,谢继辞看着地面倒在血泊里被自己折磨得半生不熟的人,心底的火气退去一半。

刀子染了血,谢继辞拿着手里的匕首,一脸阴鸷地看着那个人,然后拿着匕首在那人身上蹭了蹭,后者又是一阵震颤,整个人吓得不停抖动,谢继辞却是拿着刀子在那人身上擦血,一下又一下,似是在磨刀一般,刀子擦在那人的身上,谢继辞能察觉到从那人身上传来剧烈的抖动。

站在那人身后的何陵看得真切,一双眼瞪得通红,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只觉得可怜同情,后者的脸已经是彻底费了,腿脚也算是没有办法走路了,算是废人一个,而且谢继辞的手法狠辣阴毒,已经彻底断了那个人的后路,估计没有杀死他,是想留着做个人证。

他心底不禁荡起一阵寒意,整个人颤抖了下,看着倒在地面扭动成蜈蚣一样的人,何陵这才算是见识到了那人真正的折磨人的手艺。刀刀出人意料,又刀刀都手下留情,却又刀刀见血,不足以致死。

谢继辞擦干净刀后缓慢转身,眼底藏着划不来的暴戾和冷血,硬朗的下颌线上沾染上了那人的几滴血,显得阴鸷又冷峻。

何陵看着那人的脸色只觉得恐怖,立刻偏着身子让那人离开。

谢继辞踩着悠闲地步子走了出去,何陵再看一眼躺在地上的人,简直惨不忍睹,折磨手段令人发指,可奈何那个人又是个坏人。

谢继辞走过去时还对着那人低声说了句:“带到暗牢,不准死。”

后者会意。

两个巡查员过来看了一眼,脸色直接吓得惨白,眼色都变了,立刻转身走了过来。

何陵对着两人说着什么,谢继辞转身朝着商瑶的方向走去,目光阴冷沉静。

医生已经大体替那人检查好了身体,情况还不算太遭,但听双双说那人腹部受到踢踹,他们不能排除商瑶腹部受伤的危险。

双双忙替那人整理好衣服,两个医生在一旁收拾东西,谢继辞走过去一看,低声询问了句:“如何?”

男医生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那人的眼睛一脸认真道:“其他伤口还可以处理,但是腹部受到的踢踹要到医院进行彻底检查才能判定。”

谢继辞听了后一脸忧虑地转身看着那人,然后有些愠怒地又重新抱起那人向外走去。

怀里的人此刻仿佛变得更轻了,前些时间那人还在自己怀里野蛮挣扎又踢又捶,此刻竟安静得像个小猫一样。

他心头一阵酸楚,整个人显得心烦意乱,面上也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脾气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了一样。

两个医生在前边走着,何陵连忙去开车,怀里的人手上脚上身上不知包裹了多少伤口,呼吸安静轻盈。

他心头一颤,低头,便看见了那人清亮明媚的眼睛。

商瑶又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只感觉到身上传来各种酸痛,抬眼便见那人的下颌,有几滴鲜红,商瑶定睛看着,却如何也聚不了焦,怎么也看不清,一片模糊。

她想确认,眼前那人是否受伤,不想多看了一会儿,那人似是察觉到了一样,逮到了自己。

她眼色清明,纯色发白,一脸餍足地看着那人,轻声问了句:“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血?”

后者却寡淡一笑,安慰又温馨:“替你抱不平去了。”

话毕,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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