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内城,正昏昏欲睡的元旦突然听到了一阵喧哗的吵闹声。
她迷瞪地睁开眼睛,发现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而萧长戚正撩着车帘看向外面。
“啾啾?”
看什么呢?
元旦扑棱着翅膀到男人肩膀上立着,歪头顺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一群抗着犁锄的百姓围着几名大富人家的下人,唧唧喳喳地嚷着。
“今年雨水不好,田里旱了一个多月,秋收本就没收到多少粮食,乾王府还要我们交两倍的税金,这还不如杀了我们。”
“老天爷啊,乾王府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百姓们个个都在诉苦,下人当中为首的那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不耐烦道:“老子不管你们收到了多少粮食,你们既然佃了乾王府的地,就必须交租金,而且不但要交,还得交两倍,否则就别怪乾王府把地收回去。”
百姓听了这话,情绪顿时变得更激动了,有老妪想上前求情几句,那为首的小头目却不留情面地将人一脚踢开。
“别碰老子,弄脏了老子新买的衣服,你们赔得起吗?嘁,真是晦气。”
元旦看得怒火中烧,但也没失去理智,而是啾啾地朝着萧长戚看过去。
意思是在问:这几个下人真是乾王府的人?
萧长戚面容一如既往地俊美冷漠,见此仗势欺人,鱼肉百姓的一幕也没任何动容。
元旦急得用翅膀拍着男人的脸:“啾啾。”
你说话啊。
萧长戚面无表情地将小鸟拿下来,声音淡淡道:“本王不知。”
王府的大小事务都是老总管在管,萧长戚几乎就是个甩手掌柜。
因为后院没个管家的,老总管没少为萧长戚的婚事操心。
甚至想着先抬几个妾入门也行,但王爷这边不松口,他也不敢擅作主张。
元旦:“啾啾。”
那你就这么看着,不管?
萧长戚摸了摸小鸟的脑袋,又顺顺它背上的毛:“再等等。”
元旦看了眼马车外:“啾啾啾!!”
外面都快打起来了,还等着什么啊?
“我已让人递了消息。”萧长戚沉声道。
元旦茫然抬头看着男人:“啾?”
给谁递了消息?
还没等男人回答,外面就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
庄子上的李管事一接到侍卫的传信就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下马后首先跪在马车外朝萧长戚行礼:“老奴拜见王爷。”
萧长戚没让他起身,只冷声问道:“那些人可是王府下人?”
李管家在来的路上便听侍卫说了这里发生的事,本来还担心欺压百姓的真是乾王府的下人,但转头看过去,却是不认识的,再一看他们腰间:“王爷,老奴并未见到他们身上有乾王府的腰牌。”
既然没有腰牌,那便不是乾王府的下人。
胆敢冒充乾王府的下人鱼肉乡里,还被王爷撞见,这些人真是活腻味了。
于是,没等萧长戚吩咐,李管事就先说道:“老奴马上去处理。”
萧长戚可有可无地点头:“嗯。”
元旦听完他们的对话,却是陷入了沉思。
这些人是谁派来的?
为什么要打着乾王府的名号鱼肉百姓,败坏乾王府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