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小鸟是只坏小鸟,但萧长戚却是个言而有信的暴君。
稍微用了点午饭,萧长戚便让人去备马车,带着元旦前往京城郊外的庄子。
乾王府的马车,大多数百姓还是认得的。
此时见到乾王府的马车,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有关乾王盛宠一鸟的传闻以及各种有关乾王和那只听说是妖精的小鸟的话本。
“这是乾王府的马车吧?你猜王爷养的那只小鸟会不会也在马车吧?”
“这还用猜?据说王爷前几日去军营都是带着那只妖精小鸟去的。”
“乾王竟这般爱重一只小宠?”
听到此人的话,旁边的人顿时神神秘秘道:“什么小宠啊?听说半虚道长在宫中为乾王卜了一卦,言说乾王身边养的这只小鸟不是普通的小鸟,而是妖物,盖因乾王血气太重,手上沾了无数无辜之人的血,上天看不过去,才派了只妖物来惩治乾王。”
说话的人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又提到了长居皇宫给皇帝炼丹冶药的半虚道长,便也就信了三分。
难怪乾王会在短短数日就被一只小鸟迷惑了心智,原来是因为乾王杀孽太重。
经这人一提醒,大家才恍然想起乾王是个怎样的名声,凶狠暴戾,喜怒无常,顿时吓得打了个激灵,缩缩脖子不敢再议论。
而提醒了大家的那人见目的已然达到,便也随着众人一起散了。
另一边,被百姓议论的一人一鸟正坐在马车上对弈。
熏香炉里燃着香料,淡淡的类似薄荷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方方正正的案几上摆放着一个棋盘,萧长戚和元旦各执一色棋子。
黑子不紧不慢地落下,断了白子的后路。
蹲在另一边的小鸟霎时如临大敌地盯着棋盘,像是腌要把那颗黑色的棋子盯成灰烬一般。
“啾啾。”
你都赢了那么多次了,就不能让我赢一次?
萧长戚面无表情地端起茶轻抿了一口,装作没看到小鸟偷衔棋子。
“啾啾?”将棋子藏在自己的羽毛下,元旦在男人看过来的时候立即无辜地歪头。
萧长戚看着这只惯会装无辜的小鸟,伸手将她拎起来,随后把小鸟屁股底下的黑子拿出来,放回棋盘原位。
元旦:“……”
元旦气得不想说话了。
她蹬了蹬两条小短腿:“啾啾啾。”
不下了。
一点也不好玩。
看着小鸟这副耍赖的模样,男人轻飘飘地批评她道:“笨。”
元旦:“……”
你是不是想试试小鸟啄人?
萧长戚把小鸟抱在怀里,从它那边拿起了一枚白子,不作思考就落在了棋盘了。
于是,一盘白子必输的棋局就这样扭转了回来。
“下棋如带兵,既然后路已断,何不如破釜沉舟?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萧长戚戳了下小鸟的脑袋,淡淡道,“你看的兵书莫不是都白看了?”
元旦躲了躲男人的手,没躲过,干脆就躺平任rua:“啾啾。”
那些兵书都太难看懂了。
还不如看话本呢。
当然,她看的不是她和萧长戚的话本,而是其他人的话本。
“三心二意的坏小鸟。”萧长戚一听小鸟的语气,就知道她想表达些什么。
元旦已经无所谓了:“啾啾。”
坏小鸟就坏小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