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斓汐被林苏瑶命人押走,她没有反抗,人家的地盘上,反抗也反抗不过。
晨华宫的宫人退站一旁,全都悻悻的低着头。
太后要把人带走,自然没有人敢去阻拦。
那两个碎嘴捅出此事的宫婢,见烈斓汐被带走,站在寝殿外,像站在风口上,冷得颤身。更确切的说,是害怕得颤身。
深知,她们祸捅大了,烈斓汐要真出了什么事,皇上问罪下来,她们罪责难逃。
待到林苏瑶一行人押着烈斓汐出了晨华宫远去。
“我去告知皇上。”
一个机灵的太监,小跑着出了晨华宫。
皇上前去上朝时,可是有交代,对那小太监好生侍候,可见那是皇上特重视的人。
他若不及时去告知,皇上回来见不着人,被问罪的就是他们。
太监一路急步跑着去往前殿的朝堂。
朝阳殿内。
焰尘翼龙袍着身,高坐龙椅之上,内事大总管安恒站立侧旁。
殿上文武百官有序排立,站姿端正,严谨肃穆。
林相前列奏请,“启奏皇上,因先皇突然离世,大皇子谋权篡位,兵部尚书柳博耘图谋不轨一事放着,如今先皇已经安寝皇陵,皇上登基为帝,一切事宜都步上正轨。大皇子与柳博耘之事总不能一直放着,也该得有个判处,方可震皇威。”
焰尘翼稳坐泰山,对于此事,心中早有成算,起口道:“这事是该得有个了结。兵部尚书柳博耘图谋不轨,其子柳旭炎在朕回城途中,多次派杀手前去,想置朕于死地,朕回宫,更是带兵皇宫门处明目张胆的阻拦朕入宫,朕已经命人将柳旭炎五马分尸。柳博耘柳府设宴,意图毒害本太子,其人必诛。为给以后预想图谋不轨之人一个警示的先例,柳府满门当街处斩。至于大皇子焰尘烁,就遵从父皇遗言,留他一条生路,去除焰姓,贬为庶民,居北地,永不得在踏入翰阳城。”焰尘翼扫眼众人,“众卿对朕的判处可还有何疑义?”
“皇上圣明,臣等无疑义。”众臣异口同声的回。
“既然众卿并无疑义,此事就这么定了,柳府便交由林相监斩。”焰尘翼目光投向林相。
“微臣领旨。”林相拱手领旨,暗自得意。
他早就看不惯柳博耘了,让他亲自监斩,终于可以好好在柳博耘面前盛气凌人一回了。
“谁还有事要奏?”焰尘翼看向众臣问。
人在朝堂心在外,他可是一心想着快点下朝回晨华宫。
就在焰尘翼问众臣的时候,大殿侧旁的小门进来一个太监身影,一脸焦急的望向高坐,片刻不见人发现他,不敢前去,也不敢出声惊扰朝堂,急得原地搓手度步,时时抬望高台,希望能被发现。
见恒安侧目过来,连忙招手。
恒安一眼便认出,他是晨华宫侍候的太监,看他那着急的模样,真像是来有急事告知,慢慢移步的走过去,沉起脸,摆着内事总管的严态,小声的问:“可是有什么事?”
太监小声的将烈斓汐被太后带走一事告知,恒安听明了事情原有,对太监一挥手,“先去。”
太监从小门离开,恒安快步去到焰尘翼身侧,躬身靠过去,小声将太监所说之事转告,焰尘翼面色瞬间凝重。
此时殿上,正有一位年迈的大臣站出两步,“皇上,老臣有事要奏。”
焰尘翼无视奏请的大臣,一下从皇位上起身,撇下朝臣匆匆离开。站出奏请的大臣被完全无视,做着拱手奏请的姿势杵在原地。
“皇上有要事离开,众位大人有事明日再奏,今日退朝。”恒安高声一宣,快步追焰尘翼而去。
“这……”
一群朝臣站再殿中,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
何等要事,既然让皇上早朝上到一半,晾下他们一众朝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