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成志鹏刚解下木枷,就被他们叫了过去,说是想叙叙旧。
“成小子,不管怎么说,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来!哥先干为敬!”李长树等到成志鹏坐下,就给他倒了一大碗白酒,还拍着他的肩膀亲切的说起了哥俩好。并豪气的举碗先干了一碗。
成志鹏暗自冷哼了一下,沉着脸也拿起了碗。“我父亲就生了我一个,你就别想当我的哥!”有些堵气,也把碗中的酒一干而尽。
“好!是个痛快的。”老张忙不叠的把碗满上酒,笑道:“成将军就是豪爽!来!我们也来碰一个!”不待话说完,他就把碗中给干完了。
这是想灌自己酒啊?成志鹏打量了对方一眼,笑道:“长夜漫漫,喝酒我们不急。来!先试试这道新菜式。”成志鹏没去理他的酒碗,抓起筷子挟起一块锅包肉就往嘴里送。一是想打打底,等下跟他们来过。最重要的是,这份锅包肉在作时,实在是香味太好,迫得他暗咽了不少口水。
果然它没让他失望,入口一股子酸甜味,外面的壳很脆,咬起来会脆响,而里面的肉鲜嫩多汁,让人回味无穷。菜上还配了几根胡萝卜丝和青绿的葱丝,不仅卖相好,吃起来更让人放不下筷子。
李长树被成志鹏的不要脸给惊住了。以前这小子你只要是拉他来喝酒,基本上人家敬他的酒都会痛快饮下,可这次,他竟然会明罢着不给人脸面。他差点气笑了,这菜难道就真的这么好吃吗?
他筷子一长也捞了一块到嘴中,几次嚼下来,伴着脆响,他决定先不饮酒办事。
另两位也是吃货,当然也加入其中,一时间你抢我夺好不热闹。
“有话你就说吧!”等几人吃完菜,成志鹏放下了筷子,两眼直愣愣的看着李长树。
李长树知道成志鹏的性格,所以也没骄情。长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我们去那边谈。”
没一会,两人来了一个极为空圹寂静的场所。
“我这也是圣命难为?既然兵符还在你手里,你还是上缴吧!”那玩艺原本他是见过,并不知道那是每位成将军看得比命还重的兵符,只那次,老将军受伤,实在赶不了路,才让他带了一次。
“你觉得我把成家军托给这样的圣上能放心?”这些年来,他那一年能及时发过军粮和军用物品。如果不是成家,现在那还有什么成家军。
“是,成家军是成家一直以来的心血和责任。可现在都出了这么多的事,你还一直管着它有什么用?难道你现在还有能力养着成家军?”老成将军为了这块破兵符都送了自己的性命,难道你还想送上自己的。
“你小子娶妻不是只为了传宗接代吧?那,那苏五姑娘跟了你可真是瞎了眼了。”苏芷兰是没听到,要是听到这位李长树这样说,她真的要气笑了。
“我确实对不起她。”成志鹏深有同感的承认了。她长得那么可爱,厨艺又那么好,心地又特别善良,这么好的她,说来他成志鹏还真配不上。
李长树一脸为难的看着他,“我的性子是个直肠子,心里也藏不住话。我觉得你还是把成家军放了吧!同样也放了你自己自由。跟苏姑娘找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成志鹏一听这话,脸一下子黑沉黑沉的。“你以为我不缴兵符是为了谁?难道你不知道兵营里有多少老弱病残吗?要不是为了他们,成将军府在抄家时,连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搜出来,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一听老弱病残,李长树也沉默了下来。是啊!只要打仗,就有人伤亡,活下来的人也不想拖累家人,只好留在兵营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可随着时间的发展,这类人只会越来越多,养这些人,可不光得给粮食,也得给一定药草,这些可不都得花银钱。
成志鹏脸向上四十五度看天,“兵符一但上缴,这类人肯定是要被清洗的,你让李爷爷马爷爷陈叔叔他们去哪?一但离了军营,他们只有一个字了。”
“可,圣上的决策,我们也不好不应。”李长树无力的叹息一声,“明天我再呆一天,就得赶去西北了。这事,就这样吧!”
成志鹏等他走人后,给隐在不远处的两人打了个手势。两人无声退下。
李长树回到了饭桌前,沉着脸坐回了位置。“后天一早,我们就赶去西北边关。”
“事你办好了?还是那边催得急?”老张对李长树的决定很是意外。他们这次的主要目标可是从成志鹏那得到成空军的兵符。
“我问过了,他说兵符不在他手里。”
“你信?”王三听到这话不由的站起身,很是激动的追问。
“信!不管是老成将军还是小成将军,都是一个唾沫一个钉的人。”李长树也跟着站起,两手搓了下脸部,管自己往休息的马车走去。不知从那里反倒了下,找出纸笔,很快,这纸就会被送到圣上的桌上。
“混帐!我就知道这个姓李的靠不住!”圣上看清纸条倒是没生气,只是握着拳头的手紧实了不少。而他身边的阉人不由的跳叫着,一副气呼呼的样子,看得下面几个小太监吓白了小脸,连连急退几步,生怕听多了事,会小命不保。
“也许,李长树他说的是实话。因为在大理寺,成志鹏身上可被净搜查了好几次,连洗澡都没少请他去。”圣上侧过头看了下阉人,嘴角挂上了笑容。“肯定被他放在极信任的人手里。”
“圣上觉得这人是谁?是张劭吗?”阉人讨好的给圣上换了杯热茶。
“不是张劭!”圣上没接杯子,两眼囧囧有神的看向阉人。
李长树三人如他们来时一样,飞快的消失路的那一头。
因着天气原因,刘桂生在某驿站,让这些个犯人自己租赁马车,开始了坐车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