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水月楼最高层的闺房里,十几个丫鬟跪在地上,手举着美味的佳肴,可怜的神情望着站在窗前冷若冰霜的女人。
“姑娘,您就吃点东西吧,您若不吃,主人会生气的。”
“姑娘,您多多少少吃一些啊。”丫鬟们苦口婆心的劝她。
白衣翩然曳地,如冰雪般洁白的薄纱,随着丝丝吹进这里的柔风轻轻的飘动,像平静的湖水中泛起波澜不惊的涟漪。她面容清丽秀雅,总有说不出的尤美和仙气,双眸对着窗外远望着白云蓝天。然而,神色间却冰冷淡漠,洁若冰雪,更如冰霜。
浓黑细长的蛾眉,非画似画,双眉间留带淡淡的忧伤,却掩不下她的高贵雅致。
轻吹的风,拂过她苍白的脸颊,柔发凌乱的飞舞,不断流水的长发直泻于她身后,她不开口多言一句。拒人于千里的冷漠,让丫鬟们实在不知该如何劝慰。
“洛姑娘,您......”
“出去。”她淡淡的说。
丫鬟们眼巴巴地瞧着端起的饭菜,这还没动一口就这么端走了,若是主人见了,一定会生气的,这女人天生好命能得到主人的青睐,却怎么偏偏这么孤傲。
丫鬟们不敢不从,规规矩矩地退下,刚出房间,正对上男人走进来。他撇了一眼未动的佳肴,并没有什么情绪的变化,含笑说道:“把这些都留下。”
“可姑娘她......”丫鬟们看到男人眼底的笑意,点了点头。“是。”随后将菜肴有序地摆了一桌子,退出了房间。
冷暮飞温雅的端起桌上的燕窝,向窗口的女人走去。
“美景再美也不敌本王,看我就够了。来,先把它吃了。”冷暮飞一只手端着碗,另只手拿起勺子轻轻的吹了几下,递到洛殇的唇边。
她的躲避和嫌弃,在男人看来,不过是小女人偶尔发的脾气,对于洛殇,他还是很有耐性的。
他戏虐性的一笑,邪肆的口吻说:“难道是不满足本王用手喂你,想换点别的新意?”
洛殇有些轻微的怒意,更多的冷漠,皱眉看他。
男人若无其事的耸了耸肩膀,一脸无赖的模样。
洛殇没有任何好脸色,一味冰冷的瞧了他一眼,不愿再多留一个眼神,转身想走,却被男人一掌攥住,扯入怀里。
他大掌牢牢捆着她柔弱的身子,硬是把她拖到桌前,他悠闲的坐下,也强制洛殇坐在他双腿之上,硬是舀了一勺子香喷的燕窝塞进她的嘴里,看到她被迫的咽下,他才满意的收了手。
带着坏笑,指尖尽是温柔,擦去她唇边的余汁。“真乖。”
冷暮飞微微扬起下巴,看着她。淡雅的长衣就像她的肌肤一样白皙,美丽的面容如月色的皎洁明了,那双眸是那样的熟悉,本是清纯唯美却总暗透一种勾人的妩媚,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得到她。
他温柔的眼里不觉间附上****,抱起洛殇直接走向**榻,不顾她的挣扎,他欺身而上,亲吻着她的樱唇,他的火热紧贴她的冰冷,却怎么也融化不了身下的女人。
冷暮飞吻着她的脖胫一路向下,手紧紧扣着洛殇的双手,另外一只已经迫不及待的解她胸前的衣襟。
“冷暮飞,你放手,你放开我,你无耻”
这一刻的男人只想着如何才能得到她,根本不去考虑身下女人的感受,他只想得到她。不知为何,每一次见到洛殇,他都有种特别的感觉。
“我碰你就是无耻?那他呢?他就不无耻了吗?难道你还想为他守身如玉同他再续前缘?”他冷笑了一声。“那我倒要看看,你的身体究竟有没有那么诚实。”
说着,他撕开她的衣领,吻上她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肤,她的锁骨是那样**,让人痴迷。
任凭身下的女人怎样不顾的挣扎和谩骂,他都不以为然,继续自己想做的事,直到洛殇袒露双肩露出那一道深长的疤痕时,他忽然皱了眉。
正趁此时,洛殇挣开他的束缚,将男人推开,慌忙的下了**,她衣衫不整,双脚又在发痛,没走几步就倒在了地上。
见她摔倒,冷暮飞担忧的过去,想扶她起来,而后,却是一个狠狠的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甩的很响,惊动了笼子里的鸟儿扑扇着翅膀。
男人身体僵持了一会儿,慢慢转回的目光紧缩在她的身上,那张苍白的小脸儿无助的可怜,她一滴泪也没有,可就是这样,才叫人欲罢不能,更加心疼。
冷暮飞并没有生她的气,相反,比起这些,他更在乎的是洛殇身体上的累累伤痕,那么深的伤疤,像是鞭打,也不知她的身上还有几处这样的地方。
他朝她伸出手,对上那双怨恨的双眼时,他迟疑着缓慢的收了回去,满是心疼,又不得不去问:“你如此排斥我,是不是心里还爱着他?”
女人蜷缩着,她双手紧紧攥着胸前的衣领,被男人扯破了的衣服,稍微松了手就会掉落,睫毛湿润了发抖,一双含水的眸子低垂,也不看他,凌乱的头发垂在地上,柔顺如绵一样细长将她弱小的身子包裹。
没有得到她的回答,冷暮飞半蹲在她身前,朝她移了移,这一动却让洛殇很警惕的连连后退,桌上的茶杯因为晃动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了洛殇蜷缩的双腿,她只是咬着唇,忍着痛。
看她这个样子,这么强烈的反应,冷暮飞真是不知该如何,又该拿她怎么办。她真就这般爱那个男人吗?可这个时候,他更多的不是吃醋,而是心疼。
冷暮飞负气的直接去抱地上的女人,他只是想看看她的有没有被烫伤,仅此而已,可洛殇的反应让他心里实在发闷。
洛殇抓起地上破碎的残片,冷暮飞怕她伤着,情急之下,他立即松开了她,无奈的说:“我不碰你,你快将它放下。”
看着红色刺眼的血从她的手心里流下,冷暮飞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他站起身,只是默默的看着她,没有再开口,正在他要转身的时候,地上的女人忽然昏厥了过去。
“洛殇?”冷暮飞抱起地上的洛殇,大掌抚上她的脸颊,心急如焚,冲着门外吼道:“快去请郎中!”
几个时辰过去了......
两声轻咳后,女人终是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嗓子很紧,像着火了一样难耐,她心里好难受,想哭都没有眼泪,只是呆滞的望着帷帐。
“姑娘,你醒了,快把这药喝了吧,主人很担心您。”丫鬟见她醒了,可算松了口气,也对一侧的婢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去禀告主人。
洛殇别过脸。
丫鬟叹了一声。“郎中瞧过了,说姑娘您近日体弱的厉害,所以才会体力不支的昏倒,您快把药喝了吧。”
“洛姑娘......”丫鬟着急的直跺脚。
正愁不知道该如何,只闻门口传来男人的声音。“把药给我。”
丫鬟听话的将药递给男人,然后关好了房门。
端着药碗,他呼吸很沉,步子似乎也变的重了,一步一步走近洛殇。随着他走来,洛殇警惕的坐起,看着自己身上被换了的衣服,她睁大了双眼,却听他率先开口:“衣服是我命她们换的。”他仿佛和冷邵玉一样,可以洞察一切。
闻言,洛殇才渐渐的缩了瞳孔,又是别过脸,不去看他。
冷暮飞坐到**边,他深邃的眼瞧着洛殇,看着她的小腹,眼里闪过各种复杂。似乎没有那么温和了,他说:“等你养好了身体,我就放你走。”
他出尔反尔不是第一次了,洛殇转了脸看他,又别了过去。
男人苦笑,舀了舀碗中的药,不冷不热的说:“本王说的是真的。只要你伤一好,我就放你走。虽然我放过了你,不过你要答应我,这辈子,都不能再与他相见。你能做得到吗?”
无神的双目忽然像染了光色,她用力的点了点头,倒是让冷暮飞不由轻笑,他眼神落在手中的药碗上,示意她。
洛殇想都没想,夺过药碗,一口饮下。
“慢点喝。”冷邵玉看着她决然的喝下药,他眼底闪过一丝阴冷,攥起的手掌随着那药逐渐见底慢慢的舒张。
无论怎样,他都不会让洛殇生下冷邵玉的孩子。
这一生,哪怕他得不到这个女人,她属于的也绝对不可以是那个男人。
冷邵玉爱洛殇,为洛殇做过太多别人不知也不能理解的事情,所以她看不懂他的爱。冷暮飞就是要看着冷邵玉一步步陷入颓迷,自取灭亡。
郎中说,洛殇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但是她太过忧伤,所以暂时还没有怀孕的症状,包括她自己也不知。
正趁着此时,一定要打掉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绝不能让她生下冷邵玉的孩子。
她喝下的,就是堕胎药。
为了不让她察觉,冷暮飞特意吩咐了众位郎中一同补药,既不能伤害到她的身体,又要不知不觉不被她发现的就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要洛殇再多喝几日,不出一月,她的孩子就算不流,也会胎死腹中。
洛殇将药喝的干净,她擦了擦嘴唇,将碗递给他。
冷暮飞接过,将药碗放置一侧。心道:洛殇,就算有朝一日你会恨我,我还是会这么做。
他从袖口拿出一金色小瓶,掀开盖在洛殇身上的被子,见她急忙躲闪,他解释道:“我要真想做什么,不用等到现在。想快点离开这里,就乖乖听我的安排。”
洛殇缩回了手,看着他掀开被子,手掌缓慢地撩起她的裙摆,直到膝盖。
她白皙的双腿光滑柔润,似雪一般的肌肤凝脂,让人不禁有种冲动。然而,在那完美无暇之中,却是遍布着一个又一个密密麻麻的针孔,她的皮肤还算凝和的快,真不知这罪她是怎么承受来的。
他是那样心疼她,紧紧皱着眉。
“他知道吗?”他忽然问道。
迟疑了一会儿,洛殇摇了摇头,冷邵玉知不知道,现在还有什么关系吗。
冷暮飞将药倒在手中,要给她擦拭的时候,她还是不愿的拒绝,无奈下,男人只能将药给她。这药最能去疤痕,更能治疗她的伤口,不过这身体的伤好的再快,心上的伤痕这辈子都无法抹去。
“这几日乖乖的吃药,水月楼里有一雀台,你不是爱跳舞吗,等你身体好一点儿,我带你去。”他**溺的摸着她的秀发。
然而,女人却沉默了,眼里的伤感更浓,呆呆的眼睛空洞,睫毛缓缓的沉下。
她的双脚,还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