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rhaps》
一
当金石垒玉也失去了曾经悸动般闪耀的光亮,当没有什么再可以吸引你的注意,你是选择颓废还是继续拼搏。既然燃烧也失去了火热的力量,那就更不会在平凡中度过。于是时间的价值可以超越一切,而你的梦想就是可以彻底的燃烧起来。生活本是一场不可挽回的过程,我的成熟只是为了理想好好奋斗。那些浪漫刻骨的故事并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就像花落归根,叶落归巢。
就像是风和云的相遇,残点的星光装扮辽阔的夜空。我们本是不同轨迹上的三盏明灯,却受着某种指引而走到一块。那时我们是青春年少的无知少年,因相遇而有了彼此的梦,从此各自的世界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说,我相信世界上存在着最美的奇迹,需要我们依靠自己长久的勤奋去到达。他说,这个世界就是一场荒诞的闹剧,而我就是主角。我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有些话我不敢轻易说出口。但是我愿意一直陪在你们身边,和你们一起去经历这个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事情。
清强来到这所大学的时候,年少的心似一池结了薄冰的清水,轻易起不了任何的波澜。那时他用一双谨慎的眼神审视着这片土地,找寻着可以扎根的地方。与苏意的不期而遇像一缕春风拨开冬的大门,里面冰冷的世界开始渐渐起了变化,料峭的池旁开出微红的小花。是那张冷静纯美的脸庞勾勒了世上最美的山水画,是那温暖的笑容善良的温柔让他忍不住想给她一个家。但是清强不肯将这个秘密轻易的说出口,只是在干净的白纸上流露真情。何处春风化解梅,苏堤飞雪乱花枝。意欲破茧化蝶飞,我自飞凌向春闹。喜字眉梢舒展情,欢情亦薄人情暖。你自亦展舒情眉。
“夏文艺,你又在写什么呢?”文昭一把抓过纸张,念了一遍,“什么啊这是,文邹邹的。说,又看上哪家姑娘了?哥给你提亲去。”清强眉头一皱,“提你妹,你把第一个字连起来读。”“何苏意我喜欢。。。”文昭嗷嗷大叫,“好你个夏文艺,躲在这偷偷写情书。我把它交给苏意去。”
“别,文大哥你就饶了我吧。现在我还不敢告诉她,等时机成熟了好吗?”清强不好意思道。“呵呵,我们的大才子也会害羞啊。好吧,哥就不掺和你的好事了。走,陪哥打羽毛球去。”说完拉着清强的手朝楼下冲去。
宽阔的体育馆里,晕黄的灯光照着亮堂堂的场地,灯光下的两个少年像两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佝偻着身躯,等待一个信号就会如瞬移般厮杀起来。随着白色的羽毛球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入视线,清强一步移至右侧随手一个扣杀小球如导弹般往前斜下坠落。文昭毫不迟疑一个水中捞月将球反击过来,却又被对方一招仙人指路将球笔直的击到身后方。他急忙后退转身追球一招漂亮的反手击球重新占领主动权,不料清强这次更绝一个近地扣杀小白球掷地有声的砸在他左侧的地板上已失了一分。一场腥风血雨过后,两人颓力的坐在一块喝着凉气逼人的雪碧,透明的汗水沿着白皙的额头滴在衣袖上。
“文昭,你小子以前谈过恋爱吗?”清强忽然问道。他低头一笑,“被哥玷污过的女生有一个连了。”“那,爱过谁吗?”他仍旧问道。“爱,爱是用来祭奠的。就算我爱过一个女生,也不想再见到她。你呢?爱过吗?”他竟反问起清强来。清强忽然变了脸色,“她已经死了,我也再也想不起来。”
谁说梦境不是真实的,那为什么会有痛觉,有想法,有情节。有时候在梦里遇见你就不愿醒来,只想沉浸在那无休止的劫爱里,直到永远。你不在我的身边,我也从来都没有快乐过。假如你所幻化的爱就在身边,或是身边的某个朋友,或是天空中的一朵流云,或是就在我的心里,那我是否会变得不一样,变得幸福而有希望。
在那个极其普通却又散发着光芒的下午,一缕清澈的阳光斜斜地穿过门窗倾在讲台上,然后抬起头看见你宁静的样子,调皮的马尾辫在后面高高的翘着,几缕刘海下是一张修长的瓜子脸,细长的鼻子镶嵌在甜美的脸蛋上,还有那薄薄的小嘴唇,活生生的一副美人胚子。尤其是那副美目流盼的眼睛,怎么看都有一道光在里面。
二
每次看到你都是一样的表情,先是表情凝住,一种既熟悉又陌生地感觉油然而生。然后内心停住,一股凝重的感动沿胸口流向眼睛。一群黑色的飞鸟扑朔着翅膀从山脚飞向高空。随后一种悲伤伴着喜悦从眼角流出,巨大的沉重霍然解脱。一只大雁从云端飞落,在溪边看着流水,低头衔起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最后,心底的伤痕划开一个小口,力气从伤口慢慢流尽,仿佛前世,又像今生。一只青鸿越过树林,想着身后的家园,飞向前方的绿林。我记得过去,因为我有一把钥匙,我看向未来,因为要打开命里的那把锁。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注定会有这么一段爱恋,它像是爱情之神偷偷在你心上用力按下的火红烙铁,‘滋’的一声轻响,冒起一阵青色的迷烟。从此你爱的那个人,成为了烙在你心头永远难忘的那一颗朱砂痣。
多动人的美可以牵动人的灵魂,让他可以为之改变一切。爱情,要怎样才可以变得容易。那自以为是的纯洁里藏着多少肮脏的秘密。如果梦想真的难到毫无可能,那为什么还会活着颓废的自己。你看,那栋栋美观大方的房屋,那辆辆豪华漂亮的汽车,还是那个油光满面西装革履的自己,就是现在我们活生生等待的结果。有时候,我们只是一个人,一个人描绘美丽灿烂的未来,一个人带着残缺的灵魂寻找另一半。可是最终我们还是一个人,那些两个人契合的过程潜藏着血骨融合的疼痛,带着一生的心疾。我活着就要带给这个世界从未有过的美丽,就像曾经无意中描绘过的从未出现过的世界,像一个天使永久的活在自己的家园。
也许她的出现真的是上帝的安排,目的不是给你长久而温馨的幸福,只为给你一个琉璃般不易破碎的梦想让你可以活的更精彩。纪宁,你还好吗?一盏红尘抚袖灯,牵魂梦扰风雨中。天高路远何处去,王者归来断思情。好记得这首诗吗?你是上帝安排的天使,将我引入幸福的迷途。
叮铃铃,悦耳的铃声划破了安静的早晨,13科学班64名同学紧张的正襟危坐着,等待即将到来的黑寡妇版组成原理课。这时大黄班长临时走到台前宣布一个石破天惊的好消息,“潍科大第十五届运动会马上开幕,咱们班还有一个羽毛球项目没有报,现在有想参加的吗?赶快报名。”一阵沉寂接着喧嚣过去,苏意弱弱的抬起了右手。“嗯,很好,还差一个男生,谁还想参战?”
“喂,清强,你的女神报了。还不快抓住时机,促成质变。”文昭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提醒道。清强努力压住激荡的心情,“还有我!”“嗯,好,羽毛球比赛由苏意和清强参战,大家准备上课。”
终于等到下午放学悦耳的铃声,清强和苏意相约一起去潍科大学大气磅礴的体育馆练习羽毛球。经过一场较量清强发现苏意羽毛球打得确实不错,只是过于柔软缺少克地攻城的凌厉之风。后来他们经常去体育馆打羽毛球,彼此也渐渐熟悉起来,而苏意的球技也提升了不少。“打羽毛球有三点,一是要学会用手腕的力量,这样击球才有力量。二是击球方向要笔直向前,这样的球速度够快。最后一点用力时速度要快,在最短的距离最短的时间将球反击回去。学会这三点,羽毛球就算是学入门了。”清强耐心的讲解道。苏意赞同的点点头,“你球打那么好,是怎么学的?”
“小的时候家里比较穷,买不起球拍,我就找些旧的球拍自己捆线,可还是打坏了几十副球拍,所以现在感觉比较熟练了。”苏意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你一定很喜欢打羽毛球了?”“嗯,一年四季只要有空闲时间我都会去打羽毛球。夏天热了,打的一头汗水然后到宿舍冲个冷水澡。冬天结冰了就在冰雪上打,还因此而滑倒过几次。”清强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苏意扑哧一笑,“那你也太着魔了吧,那么恶劣的天气还去遭那份罪。”他看着她清澈妩媚的微笑,心里的湖泊荡起一层涟漪又很快平静。“我喜欢那种在风中,在音乐中击杀的痛快感,只有那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不是柔弱的书生,而是无敌的英雄。”
这时,对面走过来一个高高的英俊男生,身后跟着一男一女。“清强是吧?听说你球打的不错,要不我们俩练练。”那人说道。“对不起,我不和陌生人打球。”清强冰冷的拒绝道。“哈哈,我还以为你真有两下子,没想到也只是喜欢骗骗小女生的软蛋。”那人讽刺道。这次清强被他成功的激怒了,“你想怎么比?”“很简单,就打一局,十一个球成王败寇。”他肯定的答道。“好!”
三
辽阔的体育馆内傍晚晕黄的灯光洒下一片明亮的光芒,两人像是战场上即将厮杀的勇士彼此沉默着,厚重的呼吸声给紧张的氛围添加了一丝撩人的色彩。随着白色的羽毛球跳到半空中,那人用力一击小球笔直的飞过清强的头顶朝背后落去,但清强是何等身手,疾步后退后,猛力一打羽毛球飞往对方右后方的空档。那人迅速闪过去,一手将球送到刚过网的位置,清强抓住这个机会用力将球扣下,不料又被他挑起。彼此往返了六七个回合,清强轻轻将球挑到右侧刚过网的地方,那人又立刻将球挑回来,又往返了四五次,清强又一次猛地将球朝他左侧扣下,他没有机会了。十几分钟后,清强九比十暂时领先一分,这时一个急速下坠的球落在他的左侧,他疾步抢过去脚下一滑将球刚击过网,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左脚传来一声脆响,接着急剧的疼痛从左边脚踝传遍全身。“你输了!”清强躺在地上双手捂着左脚说道。
那人哈哈大笑,“没错,我是输了,但是下一周比赛就要开始了,你没事时尚且难赢我。现在又扭伤了脚,干脆认输算了。”苏意赶快跑过去扶起清强,然后瞪着他说道:“卑鄙!”那人又笑了起来,“对,我是卑鄙怎么了?可是你们这些正人君子不还是一群窝囊废,哼!我们走!”那人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了下来,“偶,对了,忘记告诉你。我是建工学院的古天,咱们有缘再会,哈哈。”
苏意心疼的看着他,“你没事吧?”“没事,扶我起来。”清强在她的搀扶下,虽感到左脚踝传来阵阵的疼痛,心情却游荡着一股幸福的感觉。“你伤的这么重,下周的比赛可怎么办啊?”她皱着眉担心道。“明天是周六,你陪我去趟西区的体育馆。那里有几个我认识的羽毛球高手,说不定他们会有点办法。”清强淡淡答道。“也只好这样了。”
第二天,寒冷的气流随着阵阵轻风流转在校园内,清强和苏意走出南门,坐上五路车朝西区赶去。西区体育馆是寿光市几个比较出名的运动场所之一,那里有十几个室内的羽毛球场地,老板姓石,上次清强和学校羽协的成员去那打球曾跟他过了几招,虽然不是他的对手,却和石老板结下了忘年之交。那里有一个羽毛球教练,姓方名亮,是山东大学的毕业研究生,在体育馆做兼职。他的羽毛球技术号称是寿光市第一。惭愧的是,清强曾和他的学员石老板的儿子打过几场,结果水平相当,而那个孩子才12岁刚上初一。
清强和苏意到的时候,看见方亮正在教几个孩子打球,年龄从六岁到十几岁不等,打的却有模有样的。他手持一副拍子,在场地里一边走一边佯装击球,几名孩子就跟着他模仿学习。“亮哥,又开始给祖国培养羽毛球高手了。”清强打趣道。方亮看见他俩,对身边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说道:“你们先自己练着。”“夏文艺,今天这么有空,肯来我们这玩?”他微笑道。方亮一米八的高个子,一副黑边眼镜配上还算俊俏的瘦脸,威武中又带着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你就别笑话我了,我今天来是求亮哥帮忙的。”清强坦白道。“喂,帮忙可不敢当,你的水平连我的得意弟子都自愧不如,我可没有什么再能教你的了。”他仍然挖苦夏文艺。
“他的脚扭伤了,下周还有比赛。所以想请亮哥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赢了这场比赛。”苏意说道。“偶,忘了介绍,这是我的同班同学何苏意。也是我这次比赛的搭档。”清强解释道。方亮这才认真的看着清强的脚,他知道像清强的水平一般不可能犯这种错误。“没事,只是简单的软组织挫伤,休息两天就好了。”他小心的握着清强的脚,轻轻的揉了一下,然后突然一转,只听又一声脆响,清强痛的皱起了眉。但很快疼痛就消失了,感觉差不多可以恢复了。“谢谢亮哥。”
“这两天你就不要做剧烈的运动了,我会教你些新的打法和技巧,回去你慢慢领会。”方亮说道。“亮哥,我倒可以一拼,只是苏意的技术稍差些。你看能不能短期内提升一下她的水平?”清强问道。方亮看着她说道,“来,陪我练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