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一摊手,“爹恰好听见我发牢骚,我只好把话说开。新匕匕·奇·中·文·蛧·首·发不过,重点我可一句都没有透露,所以他不知道那人是谁!”
乐正斜着眼瞪着他,噘嘴憋气。见兄妹二人突然这般架势,才赶来的子芩可是看不懂了。
她可从没见过这对兄妹会怄气啊!
“儿,怎么了?可是你大哥欺负你了?”
“子芩姐!他真欺负我!”乐正冲着子芩撒娇了起来,可是转念一想这个委屈可不能让子芩知道了!
“究竟是什么事情惹得你这么不高兴呀?告诉我,一会儿我替你罚他!”
说着,子芩故意装作帮着乐正的样子,冲着乐正使了个鄙夷的眼色,脸上却还挂着笑。
乐正扬眉吐气,他知道乐正不想让子芩得知虞清崖的事,那势必会在子芩面前保持神秘了。
“姐,他故意在爹面前说我有心上人,问题是我没有啊!若是爹娘问起来,我上哪儿找个人顶包呀!”
“喂,刚才你……”乐正猛地回头一瞪,乐正的话到嘴边硬生生被吞了下去。
“大哥,难道不是你失言了吗?”
乐正横眉冷言瞅着他,眼神儿里明显就是暗示他继续接自己的话茬。
“咳,就算是大哥错了,你总得给我个赎罪的机会吧!”乐正无奈,只好让步,谁让他抱怨了不该抱怨的话题呢!
见乐正松口,乐正马上言道:“咳,罢了!我呢,赶紧找可以顶包的人,找到了也就不怕爹娘问了。找不到的话……大哥,你就自己去与爹解释吧,我反正‘不知情’!”
说罢,她咧嘴一笑一瞧这丫头的调皮相,子芩颔首掩口一笑,她也猜着,多半是乐正给自己大哥下套,而乐正不知该如何解决了。
待小夫妻二人离开,子芩好意问道:“今天这误会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咳,其实我当时是抱怨,应该早点儿把儿嫁出去,我就不至于被她每次那一巴掌给拍得那么惨!”
乐正能受得了刀剑的伤痛,可唯独对妹妹的“虐打”毫无抵抗能力,子芩是没试过乐正的手劲儿,自然不懂乐正为什么这么害怕被妹妹拍后背。
夜里脱了衣服,这才看见,乐正的后背,真的有个红红的手印……
“天呐,难怪你要抱怨了!儿的力气这么大?”
子芩可是真被吓着了,赶紧取了药酒打算给乐正擦擦。
乐正一把抓住子芩的手,笑道:“不碍事,过一夜就褪了!”
“可是……你不是很疼吗?”
“疼只是当时,现在早没感觉了。儿喜欢骑射,她这个练弓的人,手劲大是正常的!”
“原来如此,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能明白了!”
不等子芩感慨完,乐正嘴角轻勾,一把将妻子搂入怀中,咬上了她娇嫩的双唇。
入夜后的将军府,甚是安静,偶尔有些猫儿叫声,或是风声拂过,都不会引起谁的注意。
乐正的空园之中,一个人如期而至。
他纵身一跃,落在了房门前,轻轻叩响了门,“儿,可睡了?”
顾浅叶很快就开了门,引着他进来。屋子里燃着安神香,这气味与他身上的沉香龙涎香倒也十分匹配,那两股气味融合在一起,飘入了乐正的鼻中。
“来啦!今儿个你可知道,我大哥差点儿把我们给卖了!”
才沐浴结束的乐正,正穿着一袭纱衣,曲线玲珑凸显于眼前,室内氤氲未散,更是一片旖旎景象,惹得虞清崖不禁身子微微燥热了起来。
“剩下的我来吧,你们回去歇着。”他回头对两个丫头说着,紫苏与顾浅叶就很自觉地离开了。
待房里只剩下二人时,乐正还没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一个半裸的男人给抱住了!
“儿,不是急事儿就不用现在说。我已经乏了,咱们早些休息可好?”
“嗯,我也困得很,不过你得放开我让我走过去啊!”
“不用,我抱你上床!”说着,人就被提了起来,乐正虽然早已经习惯了被他抱着上床裹被子,但还是免不了一脸的羞涩。
人才一上了床榻,油灯就顺势被灭了。
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鼻,乐正知道,他在质子府里换洗干净了才来的将军府,倒也喜欢虞清崖的这种细致贴心。
“你个大妖精,每天都跑到将军府来,不出去找点儿乐子吗?”
乐正突然冒出的这句话,虞清崖一时不明所以:“你希望我找乐子?”
“我只是好奇你怎么就那么洁身自好呢?别告诉我你过去有断袖之癖哦!”
乐正脸上泛起狗腿的笑容,一瞧她这般表情,虞清崖明白这小妮子是故意的了。
“你怎么猜到的?”他干脆顺着话茬说了下去,而乐正吓得一捂嘴,“不会吧?真的?”
“嗯,见着你,我这不才变正常了吗?所以你放心,除了你之外的女子我是不会喜欢的。但若是男子,那可就不一定了!”
乐正猛地把他一推,“你别碰我了!”
“现在后悔,来不及了吧?”虞清崖见自己忽悠得逞,笑得肩膀直颤。
见他神色怪异乐正才明白,自己竟然轻易被骗了……
这三日里,没有等到乐正鸿瑜的质问,乐正舒了口气。而宫里头的兴兆雍,却心情欠佳。
他已经陆续收到了兴安沛送去的证据,而且他送证据的时间非常奥妙,总是不在早朝提及此事,而是下了朝之后才将卷宗送达。
这种行为的意思,就如同是弟弟不想让大哥太过于难堪一般,处处都在为兴安荣着想。
然而,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些证据,让兴兆雍心头的怒火实在难以抑制。
可太子毕竟是太子,他自然不能在如今这种时候发作。
眼下,只能暂且压制此事的风头,将旁人的议论平息,再暗中处理此事。
兴安沛并不担心皇帝要故意打压这件事的势头,毕竟谋反这种事,是帝王的心头大患。
他只是默默地继续搜集证据,甚至已经找到了将贩盐案所用款项去购买军备的证据,这也自然成了他手中最后的杀手锏。
他没急着用,因为他知道,兴兆雍的寿筵到了,谁都不愿意看到不好的事情爆发。
还特别,是家里头的事。
这天的寿筵筹备,并不比年初一时的简单,虽不算铺张,但也尽显奢华气派。
乐正坐着马车来到了宫门口,检查了随身物品后,就随着岚贵妃派来的轿撵,一路被抬进了宴会主场。
本来寿筵摆放的位置,被兴兆雍临时下令调换到了清和殿,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然而,清和殿,本就是象征着清心寡欲一心为国,他突然改变主意将大家召集到了清和殿的目的,无非是做一警醒罢了。
冲着谁警醒,乐正知道,兴安沛也知道,没有参与此事的兴安泽同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