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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最后的记忆(1 / 1)

公孙宇一侧头,发现凤飞已站在溪水中,水没过了她的膝盖。

凤飞呵呵苦笑了两声,自言自语:“还是没回去。”公孙宇快速将她从水中抱出,轻问:“怎么就这么喜欢水,又往水里跳。”声音不再清冷,多了一丝温度。

不知何时起,公孙宇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凤飞身上,发现她见到洞就要钻,见到水坑就要跳,今天听她低语,听得一清二楚,“还是回不去。”他不解,但隐约感到那是凤飞在寻找回家的路。他没问为什么?因为他知道她不会说的。

公孙宇将一个苹果递给凤飞,轻声道:“先不急着走,休息一会儿,把鞋子换一下,免得着凉。我再教你几手简单的防身用的拳法。”从手拉手的那一刻起,公孙宇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再见到凤飞后,话越来越多。

凤飞点了点头,又笑了,笑自已太天真。公孙宇一看到她的笑就满心欢喜。

这套拳法是这几日公孙宇专门针对李凤飞研究出来的,简单易学,极具实用性,对付泼皮无赖,只会三脚猫功夫的人是不成问题的。学完拳法,公孙宇又讲了讲“觉身轻神逸”的要点,这几点是李凤飞在练习的时候不曾注意的,公孙宇都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之后又叮嘱她那把刀的使用,重点在于当刀插入对方身体时,不要立刻拔出,一定要翻下手腕,再拔出,让刀子在对方体内旋转一下,这样才是给敌方致命的一击。

时间像小溪水一样不经意间的时候,他们的肚子在咕咕叫了。

“我们走吧!”公孙宇指着离地面有两米来高的一块突起的大石头。

他们跃上那块石头,李凤飞发现这石头旁边又是一个洞,洞口不大,只能低头前行,前方的光越来越亮,走了十五六米,眼前逐渐开阔起来,出了另一个洞口,来到一片圆形的空地上,也就能容纳五、六个人站立,空地上有一块大石头,这大石头跟洞的形状态相似,应该刚好可以堵住井中的洞。抬头向上望去,有阳光轻泻下来,这是一口人工打造的深井。

他们就在井底,井底有几个积水的坑,看不出深浅。公孙宇看着凤飞望着那些小水坑发愣,拉紧她的手,轻声说:“小心,这次别掉进水坑里。”

话刚说完,纵身一跃,另一只手不时撑一下井壁,几次后,他们已稳稳的落在了井边上。映入眼中的一片茂密的林子,这井边上杂草从生,旁边还有一棵大树。公孙宇从杂草中找到来一只圆盖子,刚好盖住井口,又散上一些杂草。

“这棵树是我15岁那年种的,靠近树根的地方,刻有我的名字。”公孙宇边说边从怀中取出小指头大小的类似笔的东西,递给李凤飞说:“拿好,如果我们失去联系,你想找到我,就在途中个画下这个符号。”说着公孙宇在李凤飞的手中画了一个弯弯的向下的弧度,并在弧度上方靠右侧点了一个点。李凤飞不知这符号的含义,公孙宇是按李凤飞右眉画的,李凤飞的右眉靠右有一棵小黑痣。

公孙宇拉着李凤飞的手向林中深处走去,曲曲折折,有鸟儿在歌唱,还有小松鼠在树间跳来跳去。

凤飞边走边说:“这到了城里,我要好好的吃一顿,吃遍天下美食,看遍天下美景。”凤飞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说公孙宇说着自己的梦想,又道:“我将来要当老板,卖什么好呢?你都卖些什么东西呢?”在她那时代,商人是很赚钱的哟。可她忘了一句话,叫做“老大嫁作商人妇”,那年代商人是被鄙视的职业。

“我?”公孙宇看着她,眼睛中充满了笑意,突然想逗逗她:“我买卖人口”。李凤飞一惊,看着公孙宇,目光中充满了猜疑:“不会吧,你要卖了我,我不会唱歌,不会跳舞,卖不到好价钱的,不过呢,我可以……”,她也不知自己在这个时代能做什么,但天生我材必有用,她会找到适合她的工作的。突然想到什么,说:“我可以做教书先生,给你的钱,肯定比你卖我的多。”凤飞的人虽说已到了战国时代,但思想还停留在21世纪,此时的她没有经历过人世的艰险,也不知人心的险恶难测,心中还不知道“害怕”两个字。但她很会讨价还价的。

在这个时代,买卖人口是相当普遍。可分为“和卖”和“掠卖”。“和卖”被视为合法行为,奴婢在市场上自由买卖。“掠卖”被视为非法行为,用暗中绑架,欺骗等行为掠到人口,再转手卖出去。

公孙宇有些后悔,觉得不该吓她,眸光中充满了一丝怜惜,随口说道:“就给我当书童吧!”

“切,我要当先生,才不当书童呢?”凤飞不屑一顾的瞥了瞥公孙宇。公孙宇也不计较,拉着李凤飞的小手默默的走着。

“公子,东西都准备好了。”不知不觉他们已走出那片林子,映入李凤飞眼帘的是山连着山,连绵不绝,似乎没有尽头,他们所在地,只不过是众多山头中的一个较高的山。虹螺手里牵了三匹马,其中一匹马全身枣红色,无一杂毛,耆甲高,臀部略长,肌肉发达,毛皮亮泽且皮薄。曾有诗赞颂此类马:

胡马大宛名,锋棱瘦骨成。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所向无空阔,真堪托死生。骁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

“这马叫‘逐日追风’,此马若遂千里志,追风犹可到天涯。”公孙宇手抚那匹枣红马,又对马说:“她叫凤飞。”那马好像听懂了他的话,头朝着李凤飞扬了扬,摇了摇,表示认识了。

“你骑这匹马吧。”公孙宇把那匹枣红马牵到李凤飞跟前。

“还没见公子对谁这么好过,公子的马向来只他一个人骑。”虹螺有些不高兴,但她一向唯公子的命令是从,也没再说什么。

“我……,不会骑马”,李凤飞可怜怜巴巴的看着他们主仆二人。公孙宇笑了笑,伸手一揽将李凤飞抱上那匹枣红马,随之纵身一跃,坐到李凤飞后面,淡淡道:“我们骑一匹吧!”

虹螺跃到一匹马上,手中牵着另一匹马的缰绳。

公孙宇的双臂环住李凤飞,抓住马疆,身体挺直,无论是胳膊还是身体都与李凤飞的身体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三匹马缓慢的向山下走去。

路上,公孙宇告诉凤飞,今晚就住在这座山山脚下,明天再翻过前面的那座山就到了秦国的一个边陲城市秦邑。

李凤飞坐在马上,并没有想象那么舒服,因为她也是挺直了身子,也刻意与公孙宇保留了一定的距离,走着走着,她感觉到头顶有温热的气息传来,也听到了公孙宇的呼吸似乎有些沉重,有些急促,心想是不是他太累了。

其实,以公孙宇的功力来讲,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觉,依然保持着比一般人还强的目力,耳力及嗅觉。所以,公孙宇虽说做直了身体,他依然可以闻到凤飞身体散发出的一种淡淡的幽香,这是女子特有的体香。他想把头往后仰,可身体却不由控制的越来越向前。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感觉,也努力控制着自已的身体不要前倾。

凤飞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有些累了,对她来说,体力远不如公孙宇和虹螺。心里只道公孙宇也累了,就对公孙宇说:“公孙宇,你是不是累了?呼吸那么沉重。”

听到这话,公孙宇脸色微红,道:“没有,你要累了就靠在我胳膊上睡一会儿吧”,声音也变得特别温柔,略带嘶哑,比平时更富有磁性,。

“还说你没累,你听,你的声音都嘶哑了”。凤飞轻快的说道。

公孙宇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暖地笑容,没有言语,眸光中充满了温柔。

虹螺跟在后面,与他们有十米的距离,自顾自的欣赏着路上的风景,平时与公子公孙宇上下山,都是快马如风,从没对身边事物仔细观察过。这也是难得的机会。

天色渐晚,一抹殷红色的夕阳已照在西面的山上。

一天下来,李凤飞实在太累了,不知不觉脑袋一歪,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靠着公孙宇的臂弯里酣酣的睡去了。公孙宇一只手松开马缰,解下身上的披风,轻轻的盖在了凤飞的身上,不由自主低下头,在她头顶落下轻轻一个吻,很温柔,很温柔。抬起头望向天边的落日,人言落日是天涯,可是望极天涯不见家。他的家在哪里?她的家又在哪里?公孙宇的心中涌上一丝惆怅,在遇见李凤飞之前,他的脑海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问题。

看着怀中熟睡的李凤飞,公孙宇眼中的柔光更深了,思索着,到了秦邑将她安置在秦大妈家,秦大妈是他在买卖马匹时发现了她,当时她遍体鳞伤,觉之甚是可怜,便将其买回安置在秦邑一处平民区中,为安全起见,他曾亲自暗中调查过她的身世,又经观察,发现她们都是对自己绝对忠诚之人,便把她们做为自已在秦邑的秘密据点,以防不测之需。他一年回去看她们一次,她们也只知公孙宇是经商的。

这事只有他一人知道,常年跟在身边的虹螺也不知。他要保证绝对的安全,这也是他在是为自己留后路用的,不是他不信任虹螺,只是多年的江湖经历直觉告诉他,有些事情只能自己知道。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危险的不仅是自己,还有知道的那个人。

公孙宇也说不清心中的情愫,他想护李凤飞周全,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太阳已完全隐没在山下,一轮圆月正冉冉升起,那清柔的月光映着李凤飞白皙的脸庞,公孙宇看得有些醉了,而凤飞是睡得醉了。

一阵清风吹过,晚上的风还是有些凉的,公孙宇两只手臂向内紧了紧,两腿用力一夹马肚子,马加快了的脚步,小跑起来。

不知是凤飞睡够了,还是因为马速一快把她颠得醒了,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自己靠在公孙宇的怀里,脸色微热,轻声说:“不好意思啊,睡着了,累不累?”随之坐直了身体,欣赏起月色来。

公孙宇淡淡一笑,道:“不累。”随之,双腿用力一夹马肚,马儿奔跑了起来。

他们来到两座山之间的山脚下,一排木屋。这时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走上前盈盈一拜,声音极其温柔,道:“公子,都准备好了。”

这名女子十五六岁的年纪,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墨黑的长发轻轻松松的挽于脑后,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芙蓉花,一身水粉色长裙随风飘飘,整个人宛如出水芙蓉。在这女子见到公子公孙宇的那一刹那,脸上飘起两朵红云,在女子福身一拜,最是那低头一笑,千种风情绕眉梢。

公子翻身下马,随手将凤飞抱下来,对那女子道:“这是凤飞姑娘,我的朋友”。那女子对李凤飞盈盈一拜,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忌妒,笑盈盈地道:“姑娘好,姑娘既然是公子的朋友,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这是叶儿。”公孙宇介绍说。

“你好,叶儿,叫我凤飞好了。”李凤飞说着大咧咧的上前一步,给了叶儿姑娘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个姑娘真是与众不同。叶儿心中画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公孙宇,虹螺已见怪不怪了,通过十几天的接触,他们感受到了李凤飞独特的行事方式。

用过晚膳后,虹螺和叶儿回屋忙着准备明天的东西。李凤飞来到那排木屋左侧,听见了潺潺的流水声,顺着水声走去,没走多远,就看见一条清澈小溪顺着浅浅的山涧蜿蜒而下,发出淙淙的清脆悦耳的声音,这山涧有三丈有余,山涧对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松林,一缕缕明亮的月光从松叶缝隙间照射下来。

这次她没有跳,站在涧边发呆了好一会儿,又望了望天空的月亮,不由行低语:“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好诗。”几声轻脆的掌声伴随着清亮的说话声。山涧对面走出一男子,身形修长,一袭青衫,由于月色有些朦胧,凤飞也看不太清对方的面目,但被人夸奖了几句,也是着实欢喜,只可惜那两句诗不是她所作,为了自己心安理得,道:“谢谢夸奖,不过,夸错了,那是我听来的两句诗,有感而发而罢了。”

“公子这份诚实也是让人敬佩的,我叫墨子非,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凤飞一愣,旋即回过味来,自己身着男装。

“我叫李凤飞。”李凤飞学着古人的样子一抱拳。

“看来我们还是挺有缘的,名字中都有个飞字。墨子非一抱拳,她不知此“非”非彼“飞”。

“我们有缘再见!”墨子非转身离开,他听到了一阵快速的脚步声,很熟悉,他确定与此人曾交过手。

墨子非不想招惹是非,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要连夜赶到秦邑城。

李凤飞随意坐在一块石头上,抬头仰望星空,听着小溪流水的声音,闭着眼睛在那里冥思,嘴角微微上翘,一脸很享受的样子。人在独自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最轻松的,也是本性最外露的时候。

李凤飞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没有近忧,也没有远虑的人。

不知何时,一双温情的眼睛正盯着李凤飞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李凤飞蓦地睁开眼,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刚转身,就差点撞到一个人。吓她一跳:“你知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这人正是公孙宇,他听到了水声,突然担心起凤飞又会跳到水中,这才飞快地来到山涧旁。

李凤飞的嗓门有些高,很显然是被吓了一跳,不太高兴。

“哦,夜间风大,该回去了。”公孙宇并非有意吓她,只是公孙宇的轻功太好,其落地如晴蜒点水,悄然无声。

凤飞一笑,转身随他回到木屋中。

公孙宇还是不放心,又出去转了一圈,在木屋前后左右巡视一番,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安然入睡。

凤飞也许是刚被一吓,久久没有入睡,瞪着大眼睛望向窗外,发呆。

忽见一黑影闪过,凤飞起身,走到窗前,向外,向窗下看去,只有白白的月光。

“喵、喵、喵”传过来一声声猫叫,叫声越来越远,原来是山中的小野猫。

李凤飞转身回到塌上,突感一阵头晕,倒在塌上。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劫持,逃跑过程慌乱之中,跑到了司马府,被司马错用药囚禁在司马府。

明天,就可以离开司马府了,想到这儿,凤飞嘴角向上微微扬起。

明天凤飞能顺利地离开司马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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