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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姜茂欣讶然,这孩子看上去顶多三四岁,个头跟姜茂官差不多,没想到竟然跟姜茂官差了五岁。
姜茂欣不由蹙眉道:“你的爹娘呢?”
那孩子脸色暗淡,道:“嫌,嫌我不会说,说话,把……把我卖了,卖的牙婆,婆,恨我爹娘撒撒谎,又把我,我扔扔了!”
那孩子每一句话都说得是那么努力,似乎想要完完整整地告诉姜茂欣他的故事。姜茂欣沉默了,她看着那小孩下凹的脸颊,没说一句话便费力的鼓囊起来,然后马上又瘪了下去,像一个瘪嘴的青蛙。
姜茂欣不忍再问下去了,但却又不得不继续问,“那个大胡子男人是你什么人?”
那孩子皱起眉,用力想了一会儿,道:“我……我不,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她?”姜茂欣微愣,“那为什么你会和他在一起?”
那孩子道:“我,我……出痘被被牙婆扔了出来,便……便被他捡,捡走了。”
姜茂欣一听,明白过来,这孩子果然是一枚棋子。
姜茂欣问道:“这些话,你能不能在衙门里跟县太爷说?”
那孩子连连摇头,小脸吓得铁青,两眼圆瞪,惊恐万分。
姜茂欣道:“你莫害怕,以后你就是姜记布庄的人,我不会让他们对你怎么样,你只管跟县太爷说。”
那男孩脖子僵直,哽咽道:“人多多……我……我说……说不出来。”
“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替你说话,你只需要指认人便是了,你还记得那大汉的模样么?”
那男孩想了半晌,点了点头。
姜茂欣松了口气,安排人照顾那男孩修养,又过了三日,衙门开庭。
县令刘奉喜连着几日没睡上安稳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开始做梦,而且做得全是噩梦,要不是被狗追着咬,要么就是站在悬崖边上被人推了一把,每每夜半醒来,一蹬腿,总会把在边上躺着的媳妇给踹醒,那臭娘们便会骂他:“要死不死的东西!还不给老娘睡觉!”
这时刘奉喜只得偷偷合衣下床,躲到书房里头,去摸他的那些宝贝,一样一样的摸,从白玉如意到美人画像,从外域檀香到蟒纹锦囊,一个个摸完了,确定都还在,没有东窗事发,这才安心下来,再又偷偷回房睡下。这么一连折腾了三五天,姜家的案子总算开审了,刘奉喜觉得自己揣在胸口,悬而未决的那半口气终于要松下了。
开审这日清早,刘奉喜换了官袍,在衙门用早膳。刘奉喜一般早膳要用两次,一次在府里跟他糟糠之妻一同用,这一顿便克扣得很,只上最简陋的粗粮米粥,聊以果腹。而第二次则是到衙门里用,一个人独享便叫得大胆了不少,上的尽是山珍海味,还要清淡不油腻的山珍海味,决明子熬得小米粥,燕窝煎的银耳汤,蜂胶做的甜汤水,用水晶小盅装着,作为上一顿早膳后的点心。他那臃肿肥胖的身躯,有一半肥肉是这样养出来的。
刘奉喜正喝着小米粥,衙役却来通报,刘奉喜一听报上来的名儿,手里的银勺差点惊掉,慌忙要将桌上的东西给扯了,可已经来不及了,说话间,李盛人已经到了厅前,眼眸往刘奉喜肥大短手遮不住的餐盘上一扫,冷笑道:“刘县令伙食相当不错嘛。”
刘奉喜干笑道:“十七爷真是说笑了,哪儿……哪儿用了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不过是一些清粥罢了。”
“是吗?”李盛道:“用鲍鱼熬清粥,燕窝炖莲子,蜂胶做乳饼,要我说,就连京城最奢侈的主儿,都没刘县令懂吃呢!”
刘奉喜之只觉得自己脑门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地往下掉,他收回手,用手背摸了把前额,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
京城最奢侈的主儿是谁,刘奉喜怎么会听不出来,李盛这是在暗地里讽刺他当土皇帝,而更可怕的是,刘奉喜的确是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做着皇帝梦。他像是像是被人戳穿没穿裤子,又羞又气,连脸都不知道往哪里藏。
“您,您真是说笑了,哪儿有什么鲍鱼鱼翅,这就是普通的清粥银耳,只是长得像了些,您吃惯了的,便觉得像。要我说,什么鲍鱼人参,也就是贵这一点拿得出手,没啥吃头,我是穷苦人出生的,现在当官了还是喜欢吃萝卜,俗话说了嘛,萝卜是土人参。”说话间慌忙让下人把碗碟给撤了下去。
李盛冷笑了一声,道:“刘县令说得是,我一边塞长大的野孩子,哪儿真见过什么山珍海味,跟别说吃过了,自然分不清刘县令的燕窝和银耳,鱼翅和粉丝,萝卜和人参了。”
刘奉喜坐如针毡,却也只能面上跟李盛赔笑,方才吃急了的一口蜂胶乳饼哽在喉咙眼上,一肚子燕窝甜水又跟那头次早膳的窝窝头作用在一起,开始在腹中翻江倒海起来,刘奉喜又是胀气又是腹痛,只能自认倒霉,在心里连连叫苦。
李盛道:“我今日来,也不是特意来看刘县令吃了什么。”
刘县令不由松了口气,噎在喉咙眼里的乳饼顿时下肚,又怕李盛是找他别的麻烦,还是胆战心惊地问:“您……您特意来所为何事?”
李盛往座椅上一靠,两手环保在胸前,微眯眼睛,戏谑道:“这几日我无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