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宫千景进入第六间和室之后,侍女们很快又端着新的食盘走了进来,赵兰兰和之前一样没有动筷子,她瞄了眼身旁的位置,拿出手机拨了余凡的号码过去,没有接通,再一看,发现手机信号竟然遭到了屏蔽。
这是怎么回事?
“各位,欢迎各位莅临我鸠山家邸,衷心感谢各位能够大驾光临,鸠山家在此谢过各位,希望今晚各位能够吃好喝好,玩的尽兴。”
不知道从哪里响起的鸠山平川的声音,只一眨眼就传遍了整个第三层。
前面几间房里爆发出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呐喊,酒杯碰撞的声音、开玩笑的声音、划拳的声音尽数传了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青年和一个女孩从外头走了进来。青年长得书卷气,女孩长得很娇俏,两人刚进屋,就见到鸠山平川和花宫千景同时起身从第六间和室奔了出去。
“明雅,惠理,你们怎么来了?”
“哥,我不能来吗?”
鸠山惠理嘟着嘴娇嗔了一句。
“不是让你在家陪着爸、妈吗?我这里能有什么好玩的?”
“哥,这可是你的生日会诶,我怎么能不在场?”鸠山惠理并不知道这个生日晚会是鸠山平川用来掩盖他真实目的的一种手段,她来这里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兄长祝福。
“哥,生日快乐!”
“恩,谢谢了。”
“平川,生日快乐。”
“明雅,也谢谢你。你怎么还带礼物来了?”
接过源明雅手里的字画,鸠山平川客气地笑了笑。
“见过源先生,鸠山小姐。”花宫千景在旁边打了个招呼。
源明雅点了下头,算是回应,鸠山惠理则上前高兴地挽住了花宫千景的胳膊道:“千景哥,你就别和我客气了,哥,我们进去吧。”
鸠山平川宠溺地斜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跟着她往前走去。那些来宴的宾客们显然也认出了鸠山惠理和源明雅,所以都站起身子道了声贺,鸠山平川挨个和他们打了招呼,也就终于到了第五间。
一到这个房间,鸠山惠理就停了下来,松开花宫千景后,鸠山惠理对鸠山平川道:“哥,我就待在这好了,我知道你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恩。”鸠山平川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自己这个妹妹自小就被保护得很好,家族上的事从来不会让她插手,他也乐于见到她什么都不知道,一直这么天真无邪、欢欢乐乐的。不如说,他是这么希望的。
“惠理小姐”花宫千景看了看鸠山惠理,欲言又止道:“你真的不和我们进去吗?”
“千景哥,我不进去了,我留在这里和友香她们在一起就好了。”
鸠山惠理看了眼西园寺友香,西园寺友香开心地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
鸠山平川拍了拍花宫千景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带着他和源明雅回了第六间。
接着,第六间的推拉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明明是木制的推拉门却像是一堵高墙一样隔绝了第六间和前面五间和室,将明明是一体的空间撕扯成了两片。
他们在里面谈论着什么?
是要开始七百亿这块蛋糕的分割了吗?
只要是了解这个消息的人们脸上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今日过后,很多东西恐怕都会变得不同了。
“惠理?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最讨厌人多的地方吗?”西园寺友香将坐垫往鸠山惠理旁边挪了挪,两个人本来就是闺蜜一样的关系,喜欢说一些悄悄话。
鸠山惠理道:“我本来也不想来的,但是我接到一个信息说是今天晚上千景哥和我哥都会有危险,所以我就过来了。”
“信息?什么信息?”
“你等一下,我掏出来给你看。噫?怎么没了?”
“惠理?怎么了?”
“那条信息没了。”
“给我看看呢。”
西园寺友香接过鸠山惠理的手机,划开屏幕,无数条和花宫千景之间的聊天记录映入眼帘,时间是截止到下午三点的,再往前翻就是昨天和前天的聊天记录。
“惠理,你什么时候接收到的信息?”
“今天下午五点。”
“五点?”往前翻找了好一会儿,西园寺友香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会不会是你记错了?会不会是在ine上?或是推特?”
“我也记不清了,要不友香你帮我找找?”
关掉手机信息,西园寺友香打开两个app,除了之前的聊天记录,什么都没有。
奇怪!真奇怪!
“会不会是什么人在恶作剧?”鸠山惠理看着西园寺友香竟然皱起了眉头,在一旁不安地问道。
西园寺友香道:“也许是恶作剧,也许不是,惠理,你还记得发给你信息的号码吗?”
“友香,是是匿名的。”
“匿名?”西园寺友香正在翻阅手机的手一顿,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地方不对劲,手机左上方的信号格怎么会有一个大大的叉?
西园寺友香又连忙将自己的手机取了出来,是一样的,没有信号。
“怎么了?”
西园寺友香没有理会鸠山惠理,转过头对赵兰兰以及神谷川博己道:“赵兰兰,大叔,快拿出你们的手机看看,是不是没有信号?”
“没有。”
“咦,怎么没信号了?怪不得一直没收到博信的回复。”
得到肯定的答复,西园寺友香愣住了,这种手段,她自己以前也用过,如果这是人为的,那么他们屏蔽信号只能是为了断绝这座城堡和外界的联系,为的是什么?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赵兰兰,大叔,事情不好,赶紧通知鸠”
这句话还在喉咙里,四周突然响起“轰轰轰”的连鸣声,厚重的银白色铁壁贴着内墙从上自下一点点地落下,仿佛一个巨大的铁笼子一样将所有人困在了这个只能容纳二十个人的房间里。原本从前面四间房里传来的嘈杂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失措的呼救声,或是茶几翻到的声音,或是酒杯酒壶落地的碎裂声,但当铁壁完全落下之时,第五间和室里头就再也没有那些声音了,只有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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