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铃木康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余凡一个字都没听懂,朝着他的肚子挥了两拳,这个矮小的中年男子就疼晕过去了。
怎么到处都有这种人渣!
又踢了一脚,余凡这才满意地靠在墙上,喘了口气,他身上的麻药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而且刚才急着救人,他连使用左手的时间都没有。
这时候见铃木康晕倒了,余凡这才举起左手在身上一按,默念了句“玄黄二气”,浑身一个激灵,算是彻底醒了。
“余凡,你没事吧?”
门后传来沈家颖的声音,但是没有开门,她的声音还是止不住颤了几下,听起来余惊未消。
“我没事,沈小姐呢?”
“我还好,幸亏你及时出手救了我。”沈家颖静默了一会儿,又道:“谢谢你,余凡。”
“没什么的,谁看见了都会这么做的。”
“恩,铃木康呢?”
“他已经被我打晕了。”
听到这句话,沈家颖才小心地开了门,直到见到铃木康倒在廊道上,她才舒了口气道:“这还真的和剧本写的一样了。”说着,她吐了吐舌头道:“没想到这样的经历居然这么可怕,我以前根本就想象不到。”
对沈家颖这大得能装下一片海的心,余凡竖起了大拇指:“沈小姐,你真厉害!”
“我哪里厉害,还是你厉害,你怎么把他打倒的?”沈家颖扫了圈外面,招呼余凡道:“余凡,进来说吧。”
余凡不明所以,没想太多就进了客房,刚进去就见沈家颖连蹦带跳地钻进了被窝,好像是因为她的裙子在刚才的拉扯中被撕坏了,如今整个背部都是露出来的,如果不是用手提着,估计裙子会直接滑下来。
“这沈小姐,你的衣服?”
“没法穿了,我本来想叫我哥送套衣服给我的,但是我手机没带。”
沈家颖身上的这套裙子确实没有衣兜。
余凡掏出手机,道:“用我的吧。”
“谢了。”沈家颖将沈子俊的号码报给余凡,余凡在屏幕上打出了号码,一拨过去,发现打不通,他又试了好几次,发现还是不行,再看的时候,余凡才发现手机的信号竟然一格都没有。
怎么回事?
“怎么了?”沈家颖看他摆弄半天,不由好奇道。
“没信号。”
“可能是这房间的问题,要不你去外面试试?”
“好。”
余凡点了下头,揣着手机准备出门,但是他的手在门把上转了转,却惊讶的发现打不开了。
怎么回事?是卡住了?
余凡弯下身子,检查了下锁芯,却发现保险锁芯不知道什么时候插进了锁孔,他又低下头在门把旁边找了找打开保险的按钮,但奇怪的是除了一个透明的只有拇指大小的触摸屏外,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沈家颖看他在门边东搞搞西弄弄了老半天,问了句。
“没什么,就是这个锁不知道怎么关上了。”
“这是什么意思?”
余凡将身子让开,好让床上的沈家颖能够看清楚。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里的保险门锁好像是用热感应进行关闭的,会不会是控制器出错了?”
“我也不知道。”余凡摇了摇头,他连热感应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怎么办?”
“我看看能不能砸开。”
想着自己左手的特性,余凡决定不坐以待毙,而是主动出击。
不过就在余凡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只听到房间内突然响起轰隆的一声,足有二十厘米的以钢铁制成的铁壁沿着内墙缓缓落下,只在门缝的位置留下足够的空间让空气通过。
不光是内墙,当余凡回过神来,才发现就连房顶上都出现了铁制的横梁,这个房间转瞬间成了“铁笼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
余凡一愣,随即冲到铁门旁,猛烈地敲打起来:“有人吗?有人吗?喂,我们被关在这里了。”
“喂,我们被关在这里了。”
砰砰砰,尽管左手在铁门上敲出了一个个掌印,但没有一个陷进去超过一厘米的,余凡皱了下眉,又大声喊了几句,却始终没有人回应。
“余凡,你的手没事吧?”相比较厚重的铁壁,沈家颖更在意那一道道模糊的掌印,毕竟笼子里谁也伤害不到她,只有余凡能。
余凡继续使劲地敲了会儿,还是没什么动静,这才死心地跌坐到了地上,喘着气的同时,身子不安分地颤抖了起来。
“余凡,你怎么了?”
注意到余凡的脸色越来越白,呼出的气也越来越沉重,沈家颖意识到了问题。
额头上的虚汗越冒越多,余凡只感到眼皮越来越重,他到底怎么了?其实他也不是很明白,恐惧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一样从心底里爬出,他明明知道不应该,但它们还是钻了进来。
他在害怕重复十五岁那年的经历吗?他怕被关上一天、一年、甚至十年,都没有人来找他吗?
原来他以为克服了的噩梦并没有这么简单就能克服得了,只是之前一直掩藏在了心底!
他该怎么办?
余凡的耳旁莫名得多了阵嗡嗡声,他的视线逐渐模糊,意志和思考就像是落下的帷幕,正在缓缓阖上。
不行,他不能放弃!
“余凡,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见到余凡突然间开始抽搐,沈家颖顾不得身上早已滑落的连衣裙,她甚至嫌它麻烦的将它踢到了一旁。
沈家颖抓着余凡的胳膊,轻轻摇晃:“余凡,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眼看着余凡似乎一点反应都没了,沈家颖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来人呐,快来人呐,这里有病人,有没有人?”
她一边呼喊着,一边在余凡耳边轻声呼唤着:“余凡,你快醒醒,余凡,你快醒醒。”
“冷冷”
“你冷吗?余凡,你是不是冷?”
沈家颖听到余凡的声音,紧张地松了口气,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转过身,将床上的棉被抱了起来。
她将棉被严严实实地盖在了余凡的身上,等了一会儿,却见到余凡突然又重新颤抖了起来:“冷冷好冷”
怎么办?怎么办?
眼看余凡的呼吸变得紊乱沉重,一张脸就像是身处冰天雪地一样毫无血色,沈家颖咬了咬牙,一把将余凡身上的棉被拉开,蹲下来,解开了余凡身上西装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