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流白脱下外衣上床,拉开被子在我身边躺下,淡淡的酒味,有些发烫的手指抚过我的脸,轻声道:“你做的每件事都欠扁,却不由的让人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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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头问号,哪件事欠扁了?我做的每件事都是正义的。
闻流白说完话,十秒之内睡着了,如果有‘睡得快’吉尼斯纪录的话,他保持纪录应该不成问题,据说这种睡得快的人大都心胸开阔,心里能放得下事,他若是心胸狭窄,想不开的那种人,想必经过大半年痴呆生活已经疯了。
只是,这人为何如此坐怀不乱,这个社会流行夫妻一结婚就l,我本想占完便宜就走人的,可如此冗长的追男过程,已让我不自觉的反陷其中,是我设计了他,还是他设计了我?我在等他主动,他是不是也在等我主动?不过我道是很喜欢这个游戏,男女双方在正式交往之前,互相试探的过程是最美妙的,那一层窗户纸捅破之后反道没有以前刺激了,不管怎么样,此时的闻流白已经将我的胃口钓的十足。
在闻流白肩上蹭了蹭,深深吸了一口他的味道,困意便席卷而来,我决定天亮后对他进行二十四小时尾随,外加思想教育。
早上很早就醒了,我这人心里有事便睡不安稳,闻流白一起身我便拽着他不让他下床,披着被子道:“我要跟你说很重要的事情。”
闻流白盘腿稳坐在床上,腰板挺的溜直,搞的像要开会一样,道:“但说无妨。”
我也学着他盘腿直坐在床上,严肃地说:“人类的婚姻形式经过几百万年的发展,主要经历了三个阶段,群婚制,多夫多妻制,最后人类终于走向了文明先进的一夫一妻制。”
“你想说什么?”闻流白如玉砌般精致的五官保持经典的面无表情,时刻在提醒看到他脸的人,他很严肃。
“在很久远的原始时代,大概是200万年前,蒙昧中的人类在部落内部还盛行毫无节制的性关系,每个女子属于每个男子,同样每个男子也属于每个女子,这就是群婚制。”
闻流白点点头,说:“不错。”我也觉得不错,至少很公平。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进步了,意识到乱交不利于后代的优生,所以产生了一夫多妻与一妻多夫制的婚姻形式,这种情况不利于社会的稳定,且不合理,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社会,富人有很多妾室,而穷人可能一辈子讨不到老婆。”
闻流白不置一词。
“最终,也就是我来的世界,男女之间的相处已经不再是原始意义的繁衍,虽然一生只忠于一位伴侣不是人的本能,但人们用理性控制本能,这就是人类同猴子本质上的区别。所以,一夫一妻是最适合社会发展的最文明最道德的婚姻制度,你不觉得一个男人有很多女人非常类似农民家里养的种猪?就好像你弟那样的。”
闻流白起身,道:“你用了一个早上的时间就是为了说明流墨是种猪?”
我眼神无辜,“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吃过饭后闻流白出门,我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先去了风园找闻老爷,路上数次回头看我,我扬扬脖,一副我在路上光明正大的走着,你偷看我干什么的表情。
风园很安静,闻老爷在闻流白恢复正常之后兴奋了一阵,之后身体越来越虚弱,常常一人独自呆着,形容也愈发憔悴,不喜人多,我觉得这帅老头有忧郁症,按说在他这个位置,一个男人该有的他都有了,香婷说闻老爷非常想念闻流白他妈,吃饭时还摆着已故夫人的碗筷,盛了饭又倒掉,我觉得这是浪费,生活只因有一点不完满便郁郁寡欢,比他惨的人多了去了,多年后我否决了这个想法,其实人生有很多悲伤若不亲自经历是不会理解别人的伤痛。
闻流白进了闻老爷书房,我在墙根蹲着,听不清里面说什么,不一会闻流白出来又去了墨园,墨园可与风园成了鲜明对比,里面人头攒动,宴席还在摆,据说这流水席要摆好几天,我低头紧随在闻流白一米之后,他转了几道弯,绕过前园的人群进了一处挂红的院子,像是新人住处,下人通报后闻流白进了一间厢房。我若无其事的在门口呆着,用手捅窗户纸,试图想看到里面,可惜这房子跟我住的那间一样,进门是个小回廊,再进去是饭厅,一间连一间的,不能一望到底。
看了会儿没有收获,正打算放弃,身后被人拍了一下,我忙转身,见是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姑娘,红红的脸蛋,有些婴儿肥,翘着小嘴特别可爱,年龄大概只有十二三岁,绾着发髻,是新妇的装扮,我眨眨眼,心想这不会就是闻流墨新娶的老婆吧?真是好小,明显还没发育。
我道:“小妹妹,有事吗?”
那小朋友用质问的口气道:“姐姐不是不说舒服不想见我们吗?怎么这会儿跑来偷看?”
我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掐住小女孩的脸蛋,对于漂亮的小孩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只想上手蹂躏一番,我温柔地说:“小妹妹好可爱,几岁啦?”
女孩不情不愿的让我摸着,噘着嘴道:“十三岁。”
“是你昨天成的亲吗?”我问道。
女孩点点头,说:“是我和妹妹,姐姐昨天不是见到了吗?为何还问?”
原来是将我错认成律良玉了。
我笑道:“我不是你昨天见的姐姐,只是长的很像。”
女孩点点头,也笑着说:“我和妹妹长的也很像。”说完跑去另一间厢房拉出个小姑娘。
我定眼一看,原来是双生姐妹,两个女孩拉着手像极了小天使,闻流墨这也下得去手,太狠了。
双胞胎中的妹妹有些扭捏,见了生人直往她姐姐背后藏,探出小脑袋观察我,然后跑到一颗树下捡了条树枝拿到我面前,树枝上有条绿油油长满毛的虫子,涨红着小脸,眨着黑琉璃似的大眼睛,极真诚的说:“给姐姐毛毛虫玩。”
我接过树技,毛毛虫在树枝上扭来扭去,这东西我也好久没玩了,笑着说:“我们一起玩吧。”
小妹妹怯怯地伸手指向一旁,说:“那边有好多。”
于是三个人蹲在地上扒拉毛毛虫玩,我隐隐觉得那小小妹智商似乎有问题,双胞胎姐姐不说话,陪着妹妹玩,为了确认一下她智商是否正常,便说:“我们把毛毛虫用绳子系起来送人吧。”
小小妹点点头,用力吸了一下快要掉落的鼻涕,说:“那就送给夫君吧。”
果然有点二。
闻流墨送闻流白出门,转身进屋,小小妹拿着一长串毛毛虫也进去了,五秒后听到闻流墨大叫。
闻流白回头笑了笑,自语道:“他还是最怕这种长毛的虫子。”
我跟在他后面,问道:“那你还让那小姑娘进去?”
闻流白又对我展现了一次他的狸猫笑,道:“死不了人。”说完拔腿就跑,他想甩掉我,没门,跟在后头使出吃奶的力气追他。
半个小时后,闻流白大至将闻府跑了一圈,然后跑回白园,我累的腿都软了,搞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本可以跑的更快将我甩掉,却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让我追不上,又跟不丢。
我上气不接下气,道:“你干什么?”
“活动活动。”闻流白悠然地喝了口茶,温和地说。
我瘫在罗汉床上,气道:“你耍我!”
吃过饭后我还是跟着闻流白,他回身拉过我的手,说:“去书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