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说的是我尽力了,可又没有尽力,因为可怜的我根本就没有用力的机会。
第一回合被杨妃用李氏三腿踢的扑地,用时21秒。
那么接下来就可想而知了,第二回合直拳加摆拳最后一个干脆的肘击差点打断我的脆弱的鼻梁,鼻血横流,扑街!用时16.5秒。
第三回合短暂的如同发了个屁,她一个背摔,一个优美的抛物线,我感觉和蓝天白云是那么地接近,甚至还那么真切地看到一只鸟儿瞪着大眼看着我挂在不远处的树枝上摇摆后,扑棱着翅膀惊叫地飞走。
杨妃在不到一分种的时间里彻底地解决了我。她三场ko,我悲催地完败。
我在她面前是那么的不懈一击。
以后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我继续背着两个硕大的背包走在这条隐在树林与岩石组合的漫长小道上。
而她则轻松地晃着膀子,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头上插了几朵不知名地野花,不时地用语言刺激我的神经。
“知道什么叫压迫吗?哈哈,拥有奴隶的日子真是美秒..”
“喂,以后称呼我就叫:主人。听见没”
“小李子,咦?我怎么有种老佛爷的感觉..”
还有看我不理她,就问我:“牧然背这么久累不累?”
我听她语气关切,忙渴望地点头,希望能发发善心。
那知她一树枝抽下来:“累,更需要锻炼,明天再给你加块石头。”
“牧然累不累”?
我怕她又要给我加石头,连忙摇头:“不累,主人,你看我冈冈地”
“哦,那就再加二块石头”
我叻个肉,我想死...
于是在一个夜晚,我假装累极,早早地睡了,躲在帐篷里耐心地等待她享受完小资的咖啡,尼玛,还看了会神马吊书,进入自己的帐篷,发出轻微的鼾声后,我蹑手蹑脚收拾好自己的背包,高抬脚轻落足,拜拜了您....
还没走出几步,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打破树林的寂静。
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阵电光闪烁,我浑身抖动,喷香地烤肉味从我身上飘散在清新的空气中,屁都没出一声就倒地不知觉地痉挛着。
第二天,我身上又多了几块石头。欲哭无泪嗷!
打不过,逃不掉,我该怎么办?凉拌,于是我彻底地屈服了。
山还是那山,路还是那路,景还是那景,风还是那风,路口还是那路口,可人却只有我一人...
蓝天飘过的云,带着她的魂魄伴随我走过这条似成相识的古茶道,每一处都储存着她的味道,让我的魂不知不觉中与她在空气中相遇,缠绵,留恋。
她的声音还在山谷中回荡,牵引我继续走下去。但每走一步我灵与肉都痛的颤抖,如钝刀割裂一般,行尸般地走着。
也许在下一个拐弯,下一个路口又能看见你的身影....
在快要到达古镇,天空乌云滚滚,雨开始肆虐,四周一切都仿佛粉碎,道路开始泥泞难行。
丹霞地貌的岩石在大雨中彻底露出了狰狞面目,不断地从高处解体碎石在我们前后左右哗啦啦掉落。
而在经过的每一处临近悬崖的地方,我们都无比地小心,因为山路湿滑随时能把人送入深渊。被雨水解析成面粉的悬崖边缘,宛如一个个陷阱,张开獠牙等待猎物的到来。
杨妃此时神色如天空一般阴沉,美丽的眉宇邹成川,在雨刚下,就从我身上接过背囊,并用防滑绳把我们用活结连在一起。
“我们要找个可以宿营的地方。”她神色严峻地说。
其实我心里反而没有她那么担忧,因为在她身上发生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使惊奇渐渐变为平淡与正常,我甚至渴望她在这恶劣的天气里,还能在我面前展现神马神奇。姑娘,给我个意外...嘿嘿。
也许我的想法太过邪恶,雷声噼哩扒拉,雨中脆弱的山岩上,红色的泥土夹杂着碎石稀里哗啦滚落,并且碎石体积在逐渐变大,碎土慢慢如洪流般地在前方汹涌下来,其中还有不少连根的树木。
“糟了,泥石流!”杨妃惊恐的声音在这喧嚣的世界是那么的无力与无助。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这么不淡定,这么的绝望。此时我为刚刚的想法感到可耻和厌恶,人力怎能胜天,在大自然的面前人是那么的卑微,我愣神间,杨妃使劲地推搡我声嘶力竭喊:“快跑!”并迅速地拉开连着我们的绳索。
我慌乱地掉头没跑几步,就滑到泥泞的狭窄的山道,杨妃扔下了背包,两步到了我面前,使劲地拽我笨拙的身体,往前拖...
突然巨响在我们头上暴起,“轰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地被一股巨力推向远方,杨妃陷在泥土塌方的边缘,拽着一棵松动,摇摇欲坠的的树根,她脸色苍白,看着我喊:“快跑...”
这时泥石流似乎小了些,但红色的沙石还不时噗噗地往下砸落。杨妃仿佛被巨兽在慢慢地吞噬,又象是陷入无边的沼泽给巨力拉扯渐渐地向下沉没。,而她的手仍死死地抓住那根稻草般的树根,手指泛出青白的颜色,她已经无力呼喊,张嘴无声地开合,好像在说:快走...
刚刚那推搡我的力量,我重重地撞在一棵树干上,疼痛让我清醒,回头看见不远处与死神搏斗,并把生的希望给了我的杨妃,迅速地把背囊卡在树后,向她扔下那根曾经连着我们的防滑绳。
那根树根终于在自然和人力的作用下奔溃地坠落。
“抓住啊”我看到杨妃瞬间下坠的身体几乎绝望地喊。
奇迹还是在杨妃身上发生,在一阵砂岩大面积塌落所造成的空挡杨妃奋力地抓住了那根飘荡的绳索,可泥石的滚落依然侵蚀她的身体,不甘心地拉扯着她。
我发疯地狂叫,奋力拉着绳索。
绳那端的杨妃在晃动,挣扎,一阵阵地碎石土砸落,刚刚被我拽起点的绳索又沉了下去。
“啊”使出自娘胎出来最大的力,手掌被粗燥的绳索勒出了血,嘴唇被我咬出了腥咸。我依然拉扯着绳索,似乎绳的那头系着我的一切,我的所有。
挂在绳上的杨妃此时不在挣扎,雪白的面孔露出一丝近似与凄美的微笑,在沙石的喧嚷中喃喃对面孔变形我说:“放手,快走”
我看着她的模样心疼的几乎死去,我知道她要做什么....,我拼尽所有的力气喊道:“不,不要...”,但她看着我笑,闭上眼,松开了绳索。
“不...”我不顾一切松了松勒在手上的绳,摩擦中血肉横飞,但感觉不到疼,瞬间的下坠中,抓住了那只苍白同样血迹斑斑的手,她停顿中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充满诧异,与不解,还有....我不懂的东西。
也许老天不忍看到我伤心的不舍,也许老天怜惜杨妃美丽的容颜,泥石流终于停止了肆虐,只留下空朦淅沥的雨滴洒落。
终于在风雨的叹息中我拽动绳索,拉起手同样勒出血,闭着双眼似乎死去的杨妃。人在危难中并发出的潜能是巨大的。
当我浑身空荡地靠坐在树杆山喘息,喘息着如呼啸的风,我闭着双眼回味刚才的惊悸。膀子如断裂般,连着还在溢血的手,身上各个器官仿佛一样样地回归,苏醒,用那种无与伦比的痛提醒我它们的存在。我几乎失去知觉。
突然一只冰冷潮湿的手轻轻触在我还在泛血的唇,杨妃轻柔地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傻孩子,为什么不放手?”
“因为,因为我要报仇,你,你那么欺负我!”
杨妃脸慢慢地靠近我,微睁开眼看到她湿润的眼。
我们依偎着靠着那棵屹立在风雨中的树,谁都没有力气去说什么,仿佛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只是发生在梦幻中,但身上的伤与痛,却真实地存在。
疲累地闭上眼那一刻,就永远不想睁开。
现在想起几分钟前,自己那么拼命地去拽已经放弃生命的杨妃
到底是什么居心?
从心里说,我对她是有些恐惧和厌恶的,而这些感觉的由头只是作势要吐吐沫在她嘴里,我会真吐么?只是嬉耍而已,况且她事先吐的我,然后我的恶梦开始:辣椒水,电击棒,虎牙军用匕首,还有什么主人,大人的称谓,还有那十分专业的警戒线,最可恨的是她喊着bb,妈咪,一手提红烧牛肉面,一手提着上述的专业工具,对被吊在树上毫无反抗能力我,让选择一样。
使我对红烧牛肉面造成终生阴影。
一声轻叹中摇了摇头,如果硬要找个理由的话,那就是我们相遇在同一个路口,又不约而同地朝一个方向进发。
还有就是泥石流来临前的奋力一推,如果她不管我,按照她的体能和身手,早就脱离危险,滑倒在地的我就很可能被碎石土吞噬。
可真正使我不顾一切拉扯她的动力,却是她在风雨飘摇即将被泥石淹没时露出的凄美一笑,和无力说出的“放手”。
我是自私的,没有什么大义和意识去拼尽全力甚至毁灭自身的代价去救一个以折磨我为能事的女人,但在那一刻,我的心真的碎了,也可以说我不是好人,心底却是善良的。
“可能是命吧!我欠她的,或是她欠我的?”我在心里哀叹。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使我惊醒,看见杨妃脸上隐隐地笑看着我说:“醒了?”
“嗯”
她正在为我处理手上勒伤,我皱眉看看已经消过毒洒了伤药蛇般的伤口,忍不住一阵心悸。
“忍忍,过会就好”她轻声说。
杨妃的包扎手法十分专业,娴熟地用她那已经包扎好的手,把纱布仔细地在我手上裹着,然后用塑料袋套上。
“别进水,会感染的”此时她的温柔,让我有些不适应。
“哦”我看着低头整理物品的杨妃,不禁问道:“你是干什么的?”这个问题憋在心中许久了。
她抬头看着我笑:“你看呢?”
我撇嘴摇摇头说:“不好说,可能,是,是..”我双眼凝视她。
杨妃依然微笑,坦然面对我的审视。
“可能是****....”
“哈哈”她发出银铃般地笑声,“那你就当我是****吧!”
“有这么漂亮的****么?”
那知她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嗯,当然有,比我漂亮的多了”
“那我也当****!哎呦...”
“滚!”杨妃拍了下我受伤的手。
她又恢复暴虐的本性。
在第二天的上午,天空传来哒哒的马达声,一辆直升机在空中游?,杨发拉燃了信号器,粉红的烟雾飘荡在灰蒙蒙林间,我们得救了。
之前的一晚,我们依偎在狭窄的帐篷中,吃了点压缩食品,谁都没说什么,也没力气说话,这时候她可能和我一样,浑身仿佛碎裂般地痛,感知重新在我们身上点燃,我们相互依靠地睡去。
从直升机上往下看,我突然感到老天对我们还是眷顾的,令人窒息的红色泥石流,一段一段向下倾泻,大片的泥石覆盖了原先秀美的一切,整个山谷仿佛被**蹂躏体无完肤的姑娘,衣裳被撕扯的破碎,浸满悲凉的气息,使的整个山谷失去了生机,而我们就处在两段泥石流中央,那些尤显绿意的山地,就是姑娘身上衣裳扯碎露出的肌肤,在整个肆虐红流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大自然奸了自己。
我们在井冈山军区医院得到救治,我浑噩地睡了三天,醒来时如还魂般地虚弱。我不习惯医院到味道,坚拒了医生劝阻和挽留,执意地出院。
这时我才被告知杨妃在前一天已经离开,背囊里留下了她曾替我“保管”钱和卡,还有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字迹如她人般的清秀:杨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