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片黑色的森林里四顾茫然,只不过就是想要寻找到走出森林的路,或者是回到那个小屋的方向。。。
森林的黑色在无限蔓延着,给了我一种非常恐怖和压抑的感觉,我仿佛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就这样‘扑通扑通’的响个不停。
我忽然看到前面有了一丝光亮,再一次急赤白脸的冲了过去,就好像是那一年在直布罗陀海峡看到了灯塔。
“你是生命之中最亮的灯塔,温暖着我让我勇敢的飞翔,这一路上总有难免不了的伤疤,感觉到痛苦才让生命更辉煌。。。”
我兴高采烈的唱着歌,奔向了亲亲的小玉。
忽然,一双小脚悬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让我差点就撞在了上面,第一个感觉却是有些疑惑,这是谁的脚这么漂亮啊?
难道说是小玉?可是这一次她为什么要飞的这么高!
我急急忙忙的抬起头往上看,哇塞,这是个和小玉一样年轻的女孩子,如瀑布的长发遮着了脸,看身材就知道她和我的年纪绝对是差不多大。
听声音她应该是在笑,而且这样的声音很好听,就好像是布谷鸟在大雪纷飞之中哭泣,“阿亮,你今天就陪我玩一会呗。”
可是她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没有思考这些不科学的时间,马上就是拔腿就跑,跑着跑着却又是脚一空就陷了下去。。。
这还是那一片沼泽!
我想着是要爬起来,但是越挣扎就陷得越快,在绝望中我禁不住就是大声呼救,眼睁睁的看见那个女孩子飞了过来,却只是在看着我笑。
我还是看不见她长发飘飘后面的脸,只不过是下意识的感觉到她是在笑。。。
就在眼睛快要被沼泽淹没时,我突然就被什么东西惊醒了,仍然是躺在天花板上大口的呼吸着,冷汗几乎湿透了眼前的木地板,看了看四处无人,听了听万籁俱寂。
自从那个老家伙讲故事之后,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做这样的噩梦了,可怕的是我居然还不知道她是谁。。。
就在我前思后想这是什么地方的时候,竟然又是头晕目眩的陷入了昏迷。。。
“又是你?”上几次她也没有把我怎么样,应该不会是坏人吧?就算小玉是个妖精也没有害我啊?可是我为什么看不见她的脸呢?难道说是因为长得很丑?
“又想让我陪你玩什么?”我又问。
“哈,你知道呀?呵呵。。。”
废话,这从一到三,你每一次都是这么说的。。。
“说吧,你今天到底是想要玩什么?”俗话说事不过三,既然我跑不掉,那就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
而且我还想要看看她的脸,说话的同时我慢慢的走近了她,我就是想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
“那,咱们打麻将好不好。。。”
谁知道还没有走到她的跟前,我就痛痛快快的摔了个狗啃泥,“好吧,别的先不说了,你的麻将在哪?快一点,打四圈麻将就让我回家好不好?”
她还是那样咯咯咯的笑着,柔滑白皙的小手指着我的后面,我急急忙忙的转过身去,好家伙,真的有两个人坐在麻将桌两边,看上去就是在等着我们打麻将。。。
嗯,全自动麻将桌,不锈钢的,上面还有个‘买的差异呢’的标签,制作大师是赶尸的人。。。
我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就在要坐下的这一刻,我突然被吓得是全身汗毛倒竖,眼睛一闭好像是又晕了过去——这两个家伙我曾经在电视剧里见过,居然是西游记中的奔波儿灞、灞波儿奔。。。
“嘿嘿,有本事你就接着跑啊,有本事你就不要回来啊,还不是放不下我回来了吗,竟然还尼玛敢跳楼了,你以为你是蜘蛛侠啊,怎么没有摔死你个冤家啊?!
小的时候,我们总是牵着手一起回家,迎着夕阳踏着同样的步伐,就算没有谁明白我许下怎样的愿望,至少有你在身旁,至少有我们在彼此身旁。。。”
“这是谁在没完没了的废话啊?听起来不像是小玉的声音啊?刚才那个讲故事的白胡子老头呢?”我仍然是在模模糊糊之中,一直听到耳边有个酸酸甜甜就是我的声音,挣扎着想要睁开自己的眼睛,却总是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风云,你也不要再抒情了,这个家伙现在还需要休息,从楼上跳下来居然没有摔死,而且竟然是一根骨头也没有断,还尼玛梦遗了五条床单子,这也是夏海市的头条消息了,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等他好了再让他跳下去。。。”
“哇靠,这丫为什么这么坏啊,都是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父老乡亲,当我挥舞青春的翅膀准备去翱翔的时候,你丫干嘛非得想要让我跳楼啊!
再说了,我还想要环游世界去闯荡天涯,闪耀梦想的光亮呢,你以为是我自己愿意跳下去的啊,根本就是那道神马玩意的紫光,把小爷扔下去的好不好啊。。。
小玉呢?我亲亲的小玉呢?我什么时候勾引过雷公电母了啊!这尼玛都是莫须有啊,哇擦,这一次我可是牛逼了啊,一天竟然被雷劈了两次,而且还居然没有死!
卧槽,我怎么感觉好像是哪里不对啊,风云?那个护士大美女!刚才那个想要打麻将的估计也是她,我们总是牵着手一起回家又是个什么意思?
感觉这一次真的是完蛋了!我追逐总有一天开花的梦想就要破灭了!这小子就是尼玛周瑜打黄盖啊!老子不是正在和小玉修炼龙行天下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出去!出去!你们两个人赶快给我出去,再不出去的话我就要报警了啊,没有一点同情心!天底下竟然还有你们这样的医护人员!风云!信不信我也去信访局投诉你?李元芳,你为什么要把朱戈亮送到这家医院啊?是不是为了想要省钱啊?”
这个女孩子的尖叫声听起来很熟悉,好像是曾经在哪里听过她的演唱会,但是我却真的想不起来她是谁了,我只是可以确定不是小玉的声音。
“这真的不是钱的问题,就算是我不愿意出钱,朱戈亮现在也是不差钱的王老五啊,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了嘛,朱戈亮医保卡上写的清清楚楚,指定的医院就是这一家,市人民医院只能把他转到这里啊,要不然就要有人来证明他是朱戈亮。。。”
“完蛋了,这不会是那个掐死自己儿子的产妇吧!这尼玛到底是什么情况啊!石杵!石杵!这是你他娘弄的鬼打墙吗?信不信老子明天出院就嬲死你啊!
不过还好,李元芳这个家伙还在这里,嗯,他是个什么意思?什么叫朱戈亮现在也是不差钱的人啊?!尼玛,李元芳,你要是不想救死扶伤那就算个球了,老子什么时候成有钱人了啊,电饭锅的插座里只有四百六十块了啊!”
“那、那朱戈亮家里,真的是什么人都没有了吗?远亲不如近邻的七大姑八大姨呢。。。”
“嘿嘿,甄宓老师,这朱戈亮是名正言顺的五代单传,现在就是有车有房、没爹没娘的钻石王老五啊!”
“那他以后怎么办啊?年纪轻轻的实在是太可怜了,拍拍身上的灰尘,少人关心少人问的。。。”
“切,那还能怎么办,有钱能使鬼推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朱戈亮,你小子的身体真好,这时候还能想起来那些岛国大片,你丫不知道医院的床单比旅馆的贵吗?”
“啊!这是那个恨我入骨的美女老师,怪不得我听起来有些耳熟呢,她、她来医院想要干什么?难道说是想把氧气管帮我拔掉?
没有想到这丫李元芳实在是太坏了,竟然在背后嚼舌根的落井下石,就算是我尼玛现在有钱了,那也不至于是个王老五啊。。。
美女会不会趁我病要我的命啊,要是偷偷摸摸拔掉了我的煤气罐,那我可真的是要完蛋了,老子现在是没爹没娘没车没房,我要申请国际刑警组织的保护。。。”
就在我迷迷糊糊地一惊一乍,想要弄明白小玉到底怎么样的时候,一个苍凉而又沧桑的声音笑起来了,这一次我听得非常清楚,“你小子究竟要躺到什么时候啊?还想不想找到你的墓三分魏蜀吴了啊?还要不要让小玉来伺候你啊?”
说实话,前面的问题我真的是没有太在意,但是在听到小玉的时候,我居然兴奋地跳了起来,毫不在乎李元芳和甄宓的诧异,大叫大嚷着,“师傅,小玉在哪里啊?”
“有时间去找王胖子吧,他会告诉你所有的答案。。。”那个声音在我的心头回荡着,而且能够听出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古怪斋!尼玛,小爷早就知道这里有问题了,竟然敢和我玩里格楞,不知道小爷是夏海市散打冠军吗,信不信我分分钟就砸碎你的招牌啊。。。”
我念念叨叨的指手画脚,不管不顾大美女的嘴巴越张越大,毫不在意床单上湿漉漉的一片,把臭烘烘的病号服扔到李元芳的脸上,转身就是神经兮兮的扬长而去。
嘿嘿,谁让这小子背后说我坏话的啊,反正他天天也不喜欢洗脸,而且我知道只要是我跑了,李元芳肯定就会跟着我逃之夭夭,至于说美女老师会怎么样气喘吁吁,那就不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了嘛。。。
嗯,关键是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小美女,如果要是再认真考虑大美女的问题,你们说,这是不是就有脚踏两只船的嫌疑了。。。
尼玛,必须要去找王胖子算账,把我的小媳妇弄丢了不说,竟然还让我变得这样无耻了,想起我从前那些纯洁的日子,想想我现在还是一无所有,我的心里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嗯,艺术家来了,元芳你怎么看啊?”
“尼玛真的是有福之人,一觉醒来居然是天都黑了,要我看啊,你就是有些太不要脸了,你丫天天装孙子一样的装好人,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闷骚。
你小子给我老实交代,星期天到底是干什么坏事了,你丫肯定和美女老师没干好事,咳咳,一顿不吃饿得慌。。。啊!老师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啊。。。”
“哼哼,我终于知道班主任为什么让我小心你了,果然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哈哈,李元芳啊李元芳,谁让你在我背后说坏话,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
“呦呵,这还没有到天黑呢,你们两个就一个鼻孔出气了,这就是女大三抱金砖的老牛吃嫩草啊。。。”
我亮起来鞋底就是一脚,“滚你的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哎,那个古怪斋到底在哪里啊?”
李元芳轻轻巧巧的一个后空翻,“前边拐个弯就到了,嘿嘿,度昂度昂的阿亮,刚才你哭着喊着的那个小玉又是谁啊?”
“哥屋恩、哥屋恩、哥屋恩。。。嗯,度昂度昂又是个什么意思?这个世界竟然还有哥不知道的事情。。。”
“度昂度昂就是duang、duang。。。”甄宓撅着小嘴解释着,对于李元芳的打破砂锅问到底,她似乎是有着一肚子的不满。
在我看来这大概就是她的娇气了,而自己所谓的一些变化,大抵也是因为对生存环境、亲情氛围或者说友谊圈子,偶尔作出的一定让步。
其骨子里坚持着她自己的事情,甚至于在某些时候会和自己较真,喜欢的就绝对不愿意轻易地否认,而对于那些不喜欢的东西,压根就会塞进她生命的垃圾箱。
这些,就是她性格的全部展示吗?
我不知道,但是像这样的一个喜欢安静的女子,曾经与我有着相同的故事情节,却又绝不可能是殊途同归。。。
我和她不同的是,对感情,我常常是拿得起放得下,而且转身过后就不再回头。
理由不管有多么的充分、或者说是多么的不充分,我都放它们走过自己的呼吸,然后在背影里成为尘烟。
她,也许正如大家所看到的,如果说我是她的毒,那就一生也无法戒掉。
这或许就是一种苦意深深的恋情,一种欲罢不能的痛苦,而且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够品尝。。。
在微雨的午后,手捧一卷诗书,临窗独坐,耳,听见音乐声里传来的摇橹水动声,心,轻嗅着湿润的空气,直达江南水乡,寻觅烟雨里的旧梦……
甚至,我会假设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身影,在冬日美丽的阳光下,坐在躺椅上静静地打着瞌睡。
当然,我这样说感觉是有些夸张,不过也是道出了一些实情,那就是我们虽然是旧时相识,却不再是前世今生的无缘对面不相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