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兄弟你这求的这符还真灵,刚才只要一上车,前面除了大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你说你这符是在xx山上求来的是吗?等我回来也让其他同行们去那里求几张。w√ww.”
那货车司机一上车就明显感觉不一样了,当他走后,我也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就在这时,那老太太忽然来到我身边,一下就拉住了我的胳膊“这位羽士,你等等,我看出来了,你绝对不是一般人,我从年轻的时候就是个虔诚的信徒,我也上过不少的山,拜过不少的庙,但我从来没见过你刚才拿出来那样的符,那符也绝不是你求来的对不对。”
没想到这老太太眼睛还挺独到的,“呵呵,老太太,人家都说人老成精,这话一点都不假,一眼就被您给看出来了,不过您可别叫我什么羽士,我不过就是个小阴阳而已,哪能称的上羽士呢,那可都是化羽成仙的道人啊,您拉着我不让走,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面对这老太太,我直接就承认了下来,在她面前没必要隐瞒什么,她这个年纪经历过的事情不会少,而且五六十年代的时候还属于建国初期,国家还没有展像现在这样蓬勃繁荣,土地也没有明确规划,不论是田间地头,还是宅院房屋旁,都能见到一些老旧新坟。
特别是农村这种现象很普遍,就是到了现在一些偏远的地区也还是这种情况,人鬼同住,人鬼为邻,而且那时候不像现在的人一样,朝气蓬勃,阳气旺盛,很容易就能够见到鬼,有的人正晌午正在地里干活,就能遇到鬼,也有人在晚上乘凉的时候就会遇到鬼搭讪,说起神明鬼怪他们都是见怪不怪,所以我也不用刻意向这老太太回避什么。
最后在我的坚持下,她还是用小伙子这个称谓来称呼我,而她也确实有事求到我,事情是这样的,她的四个儿女,二女儿早已经嫁了出去,三个儿子从大前年开始也都相继出去打工了,她和老伴在家看孩子,她的三个儿子每个月也都给她寄钱回来。
两年多的时间,他们省吃俭用,自己又摆了个茶摊,也存了些钱,本来想着这钱是要留给孙子孙女们的,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家里孩子多,到时候给谁的多了,给谁的少了,都是个矛盾的导火索,像他们这种儿女多的家庭,兄弟之间为了争竞父母留下钱财,闹的反目成仇的比比皆是。
老两头就想着用这钱把自己住的破旧老宅扒了盖成两层小楼,就算等到以后动不了的时候,也不用连累孩子,东家住,西家搬,到时候儿女们谁有时间过来照顾一段时间就行。
可他们请人把房子盖到一半的时候,就开始不太平了,不是刚垒起来的院墙倒了,就是房梁断了,而且那些来帮忙盖房的邻居小工,今天不是碰到手了,就是明天被砸着脚。
总之这房子就是盖不起来,只动工了一半就不得不停下来,老太太说,盖房子前炮也放了,该拜的也都拜了,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想着让我去给看看是不是哪炷香没烧到,惹了神明不高兴了。
听她说完之后,我就对她说“老太太,你放心好了,这事有我在就没问题,这也不是哪个神明要故意和你过不去,哪有那么小心眼的神明啊,就为了一两柱香的供奉就为难你,一会儿等你收了摊,带我去看看,要是一些小鬼搞的怪,我收了它们就是了。”
听我这么说,老太太对我就是千恩万谢,茶摊也不收了,就急着要带我回去。
“你这茶摊不收,就这么敞在这能行吗?”
“没事,也没别的东西,就几壶茶水而已,这时候正是来往司机多的时候,要是把摊收了,他们就只能买矿泉水喝,许多跑长途的司机都爱来我这喝茶解乏,我不在的时候,把东西留下,他们可以自己烧茶喝。”
当老太太带我来到她家之后,就看到红砖墙里面还堆放着大量的石灰沙子,房子只盖起了大致的雏形而已,都还没有封顶,就这么停工在这了。
“这些天我都急坏了,房子盖不起来,我就怕什么时候突然就开始下雨,这几百袋的石灰可就全完了。”
她看我四处打量,就一边对我说,一边对着里面喊“老头子,老头子,快出来迎迎人,家里来贵客了。”
刚喊完,从一间破旧的老宅里走出一个比她年纪稍大的老汉,身材干瘦,头和胡子都是灰白色的,“老婆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家里来了什么贵客了?”
当他看到我时,就开始上下打量了起来“这是?”
“你这老头子,瞎看什么呢,今天我可遇着贵人了,这是来帮咱们看房子的,还不赶快把人请到屋里去。”
听自己老伴这么说,那老汉的眼神就更加对我好奇了,不过他却没有说什么,而是和老太太一起把我请进了屋里。
由于他们的新房子还没有盖起来,所以老房子就没有全部扒掉,留了一间用来住人,进到屋里后,就只见小小的一间屋子堆满了家具,只有一张大床能够坐人。
“小伙子,真是对不住啊,老房子扒的就剩这一间了,家里的东西也都只能堆在这里了,你就先坐在床上歇歇脚,我去买点菜,一会儿给你做两个下酒菜。”
“不碍事,我站着就行,大娘,这是你孙子吧,他的脸色可是有些不太对啊。”
这时我就看到床上还躺着一个大概有个七八岁的小孩,病怏怏的躺在床上。
“是啊,这是我们家老三的孩子,正上小学二年级,从前天起就开始没精神,总是说自己不舒服,昨天正上学呢,老师就找到家里来说孩子在学校又吐又闹的,我跟老伴就赶去学校把他接到卫生所,可一检查,什么毛病都没有,大夫说让回家休息两天可能就好了。”
老太太刚说完,那孩子身子一翻,趴在床边又开始干呕起来,但却什么都没吐出来,那老汉赶忙上去在孩子背上捋了几下,一脸的心痛。
这时候我就眯缝着眼睛对老太太说道“大娘,你去刮点锅底灰冲上一碗水,喂给孩子喝了吧,他得的这病不是一般的病,一般诊所里自然是看不出来的,他得的这是邪病。”
老头老太太一听,顿时就下了一跳,老太太赶忙就按照我的话,跑到外面,刮了些锅底灰,拌了碗水,然后回来扶着孩子给灌了下去。
那孩子喝下去没一会儿,就开始哇哇吐了起来,这次可不像刚才那样什么都吐不出来,刚一张嘴就吐出来一小团像是头一样的东西。
“哎呀,这是个什么东西啊,孩子肚子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其实我刚才已经看出来了,这孩子是被人下了蛊,就像泰国缅甸那边的降头师下降头一样,只不过是叫法不同而已,他们那里叫做降头,而在国内就被叫做为下蛊。
孩子吐完之后,没一会就开始好转起来,“爷,奶,我渴了,我想喝水,我还饿,我要吃鸡腿。”
刚才我也看了,他们家做饭还是用的炉灶,引火用的都是玉米杆和葵花杆,烧火用的都是木头,水木带精气,特别是炉灶里烧成的锅底灰,更带着人间烟火之气,不但能够辟邪,更可以驱邪。
看着孩子真的好了,老两口顿时就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是对着我作揖感谢的,我问他们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或者是邻里之间有没有心眼小的人,看见自己家盖新房眼红了?
可他们却是摇了摇头,既然不是得罪人了,也没有人眼红,暗地里偷偷使绊子,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用个铲子在院子里铲了一撮石灰,撒在了刚才孩子吐出来的秽物上,顿时那一团黑一样的东西就被石灰给烧成了一滩泡沫,散出一阵臭气。
接着我在这间老屋里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又出来把外面没盖完的房子包括周围都看了个遍,最终也没现有什么邪性的地方,不过我心里却总是觉得别扭,但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