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高军,上次去赌场的时候,天太黑,我又心慌,没记住路。
我只好去了高军上次叫我去了的那家ktv。
当我走进ktv的大门的时候,服务生一脸吃惊的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个外星人一样,然后有一个服务生匆忙的跑到一个角落去打电话了。
我知道他是打给高军的,不过我这次就是来送死的,也没什么好怕的。
我掏出了一把钞票扔在吧台上,冷冷的说道:“给我开个大包厢,我要唱歌。”
服务员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匆匆赶来的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轻轻的点了点头,服务员立即给我办了手续,开的是18号包厢,号码还挺吉利的。
我走进了包厢的大门,把音响声音调到最大,放了一首男儿当自强的歌曲,然后坐在沙发上开始抽烟。
沙沙沙,门外响起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透过门缝我可以看到无数个年轻人聚集在了我的包间外边,刚才我看到的那个中年人就站在门口。
二十分钟之后,高军带着两个保镖推开包间的大门走了进来,他进来之后也不说话,就是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点了一只烟冷冷的看着我。
我抬起头木然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道:“高军,你说过你不会找我老婆麻烦的?”
“艹”,高军的回答简单粗暴,直接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在我的头上开了瓢。
鲜血顺着我的头流到了我的脸上,黏黏的,痒痒的。
“高军,我艹你大爷。”反正我是来求死的,该骂就骂,有啥好怕的。
咚,我的头上又挨了一下。
我的眼前金星直冒,我不得不靠在了沙发上,继续骂:“高军,我艹你大爷。”
“你..”高军伸出一只手指指着我的鼻子,气的脸都绿了。
“弄死我?来呀。”我看着他,轻蔑的笑了起来。
砰,高军气的把烟灰缸摔在了地上,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个憨儿!”
然后转身想要走出去,出去的时候我听到他对一个保镖说道:“按老规矩,打残他,叫他把那家店的股权转让给我们抵债。要再不听话就去找他父母。”
父母两个字叫我的心头热血滚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扑了上去一把搂住高军的肩膀,张开口一口咬在了高军的脖子上。
我不是人,我是野兽,我要咬死他。
高军惨叫了起来,挣扎着,像是被饿狼按在爪下的麋鹿。
他的两个保镖拉不开我,开始对我疯狂的殴打,包间里能用来打人的东西都用上了,高脚凳,麦克风,还有一个用电线勒我脖子的。
但是不管他们怎么打我,我就是不松口,我就是要咬死高军。
外边的人冲了进来,乱哄哄的一片。
但是人多又怎么样,现在高军在我嘴里,我…
我还没来得及想下去,就感觉到眼前一黑,后心传来一阵剧痛,力气从我的身体里迅速流失。
我坚持不住了,终于倒在了地上,然后无数双大脚狠狠的踩在了我的身上,在我晕过去之前,我对高军说:“弄死我,弄死我,只要我不死,我一定会弄死你。”
世界终于安静了,我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再也没有伤害,再也没有屈辱,我就想这样一直睡下去,我喜欢这片黑暗,我想永远呆在这里,我不想去面对外边的世界。
太冷,太残酷!
有个模糊的声音在不停地呼喊着我:“老公,你醒醒,老公,你快醒醒。”
很熟悉,很遥远,这是谁的声音,为何如此悲伤。
这个声音每隔一段时期就会响起,叫我不能好好的睡去。
既然躲在黑暗里也不得安宁,还是去面对吧,我睁开了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梦洁那憔悴的面孔。
眼窝深陷,面孔苍白,一脸悲愁,泪眼婆娑。
每次受伤,睁开眼都能看到梦洁,真好!
“老婆。”我虚弱的叫到。
“老公,你醒了?”梦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掩饰不住自己的惊喜。
“老婆,辛苦你了。”我淡淡的说道。
哇的一声,梦洁突然扑到我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唉,我的心里叹息一声,为什么只有我受伤的时候才能看到孟洁真情流露,我们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呢?
没错,那时我们是穷,可我们开心啊。
我忍不住抓住了梦洁的一只手,轻轻的用拇指在那里摩挲,在那里有一道粗糙的伤疤,那条伤疤是我带给孟洁的,是我欠她的。
“老婆,别哭了,帮我找找医生,你去睡睡吧,下午再来看我。”我淡淡的说道。
孟洁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医生过来了,孟洁擦了擦眼泪走了出去,把我和医生单独留在了病房里。
“医生,我的伤到底怎么样,会不会,嗯,会不会变成残废?”我轻声问道,因为我记得高军走的时候叫人打残我的。
“哦,刘先生,放心好了,你的伤虽然很重,但是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好好在医院修养两个月,就会完全康复的。”医生肯定的说道。
我的心放到了肚子里,同时也有点纳闷,我把高军伤的也不算轻,他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
这不像是他做事的风格啊。
医生走后我又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当我得知一切平安之后也长松了一口气,看来高军说要找我家人也不过是吓唬我的。
至于店里的事我也没多担心,高军虽然厉害,但是李文文也不是啥好惹的人,高军想要抢我的股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我的第三个电话是打给李文文的,下午的时候李文文就过来了,很奇怪,只要李文文在的时候,孟洁就会提前离开,前后不过十几分钟,就跟事先商量好的一样。
李文文心疼的抚%%%摸着我的脸问我道:“怎么会搞成这样。”
我笑了一下说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李文文嗔怒道:“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情掉文哪,刘奉先,这次我可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了,这件事办的,像个爷们。”
我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说道:“没办法,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