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萱隐约觉得子墨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但是瞬间的事情,乐萱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个只会笑咪咪,感觉时不时在算计着什么的人,心思哪那么容易被人猜到。不过,即使是圣人也有七情六欲,还有些事情要请教狐狸,还是不要惹恼了他为妙。
只是子墨在说刚才那些话时,身体向乐萱靠近了些,弯腰俯视着,脸也贴近了些,这种自上而下的优越感,让乐萱感觉浑身不自在,身体不自觉向后挪了挪。这种本能的反应,惹得子墨心中又一阵不快。不过,随即便释然了,害怕自己也不错。子墨起身,离乐萱远了些,乐萱身体的紧绷感才消失,防御似的微微握紧的拳头才放松下来。子墨心想:要是再靠近些,只怕那拳头就落到自己身上了。
乐萱也松了口气,要是狐狸再靠近,她应该会控制不住,手脚并用将他推开。好吧,有可能是踢走,至于踢到哪,她可控制不了。想想臭狐狸,两手捂着下体,疼得跳来跳去的样子,乐萱扑哧一声笑了。她到要看看狐狸那一贯“唯我独尊,藐视众生”的德性,还怎么维持下去。也不知为什么,别人眼里笑咪咪,平易近人的子墨,到了乐萱这里,就成了一副东方不败的拽样。乐萱将这一切都归咎于,臭狐狸心计重的原因,没办法,他们在这方面真是天差地别。
还是乐萱首先打破僵局:“有件事想请教一下。”
子墨挑了挑眉,略显惊讶:“不知郡主有何事不解,望为夫解惑?”
乐萱又是一个寒颤,不过算了,懒得跟他计较:“那个~,那个~”这些话还真是不好说出口,乐萱下意识的双手绞着手帕,现下这光景在子墨眼里,乐萱倒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娇羞模样儿。
“既然郡主不好说出口,恕为夫冒昧一猜,郡主是想知道,怎样才能将为夫几人撵出这王府?”
“你怎么知道?”乐萱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甚至想拍拍子墨的肩膀,哥俩儿好似的说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了。抬头却见狐狸脸黑的什么似的,刚抬起来的手臂马上放下了。“那个~,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怎么跟你们几个绑在一起我也不记得了,可是,这样下去终究没有什么好结果,还不如趁早分开,大家各自生活的好。”
“郡主一句不记得了,就想将这夫妻的事实抹去?自问是不是太无情了些。我自还好些,你这是在拿浩然的命在开玩笑。”话虽严肃,但子墨已经恢复了平日里不愠不火的腔调。见乐萱愣住了,显然没想到这些:“这就是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吗?郡主又给在下上了一课。”
“有人要浩然的命?”
“看来郡主还真是不上心啊。”子墨再次弯腰俯看着乐萱,在乐萱眼里有疑惑不解,有震惊,充满灵性的眼眸似一潭碧水,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沦陷。“浩然只要出了这王府,被人知晓了身份,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找上他。”子墨收神,淡淡的说到。
“那他可以隐姓埋名啊。”
“郡主这么想?”
“当然,好死不如赖活着。”
子墨一听乐了:“只怕浩然可不像郡主这么泰然,要一辈子躲躲藏藏,不能以本来面目示人,他那么高傲的性子,哪受得了?”
乐萱也笑了,想起那个被自己整惨的男孩,“高傲”两个字用的还真是不恰当。
“郡主认为在下在说笑?”
乐萱摆摆手:“没有,没有。”脸上却一副不上心的表情。
子墨凑近乐萱的耳朵:“既然郡主不在乎浩然的死活,那不妨试一下,看在下所说是真是假?”子墨顿了顿,接着道:“只是,到时郡主见到的只怕是浩然的尸体。”
“你们不是兄弟吗?你怎么舍得?”
子墨笑了:“兄弟?那是因为有郡主在。只怕出了这王府,大家都只是陌路人。到那时,说不定在下还会是杀他中的一个。”
乐萱觉得子墨浑身散发一种肃杀之气,仿佛置身冰窖之中,不得动弹。对这件事,乐萱没想太多,不过也算是自私的只想到自己,想要从这劳什子关系中解脱出来。即使是冤家对头,乐萱也没怨恨一个人到要他的命。可是难道没有办法了吗?两全其美的?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子墨见乐萱愣在那里,显然没想到这层,想想自己向来纪律严苛,赏罚分明,但总也算是宽厚,记忆里还没为难过谁,今天破天荒跟乐萱卯上了,到还是第一次。不解。该传达的也传到了,子墨准备告辞,只是乐萱大概没听到自己所说的话,还在那自顾自想着浩然的事情。临出门,子墨站定:“想要解除这亲事也不是没可能。”
听到这句话,乐萱才稍稍有点反应,转头看着子墨。
“变强。”子墨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剩乐萱一个人在那里琢磨,“变强”,是啊,变强,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只要浩然变强,强到所有人不敢放肆的地步。乐萱随即忘掉刚才的不快,开心的笑了。
狐狸就不用说了,本身就是个迷,即使出府应该也不会有人为难他,不知怎么的,狐狸给人一种,敢惹他,只会自讨苦吃,而且会很惨,一辈子翻不了身的感觉,是错觉吗?刚出门的子墨打了个喷嚏,随侍立马拿出披风替他披上,子墨摆摆手:“不用。”望着乐萱的屋门笑笑,不知乐萱在打什么鬼主意。
璃殇的哥哥也不用管了,大概是个没“高傲感”的人,不像狐狸说的浩然那么“高傲”吧,说不定已经在哪个犄角旮旯,隐姓埋名,结婚生子了呢。算了,PASS掉。说对了一半,奕凡现在的确是“见不得人”的活着,还隐姓埋名。商城的某家花楼,某人连打几个喷嚏,一位美姬立马粘上来,用火热的身体摩擦着那人的大腿,场面火辣的紧,限制级啊。美姬的手快要伸到那人的敏感部位了,身后另外几位美姬眼中都要喷出火来了,暗地里骂着:“真不要脸”。美姬见那人不反感,胆子大了起来,舌头都用上了,拉过那人的手指,舔了起来。那人眼中略过一丝厌恶,伸手抬起美姬的下巴。美姬只道那人准备吻她,脸上浮现最妩媚的笑容,谁知下一秒,美姬的脸色便开始泛紫,双手紧紧抓住那人的手臂,想要拉开些距离。看着美姬祈求的眼神,不带一丝怜悯,冷冷道:“老鸨,没教过你规矩吗?”美姬双腿蹬了几下,双手无力的垂下,身后的几位美姬早被吓的动弹不得。老鸨进来,扫视一下屋中的情况,几位美姬纷纷躲在老鸨的身后,指认那人便是凶手。老鸨上前探探倒地美姬的鼻息,竟然俯身跪地:“谢公子手下留情,是属下教导不严。”随即命人将那美姬抬走,至始至终都没起身。那人面无表情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你知道我们的规矩,退下吧。”老鸨道了声“是”,起身退下,片刻,后院响起一阵蒙哼声,显是有人极力在忍者痛。可怜那位美姬,虽然逃过一劫,但至此心中便留下了阴影,不再接客,做起一些打扫的粗活。
璃殇嘛,卖相倒是不错,要是个体己的人,乐萱说不定还会考虑一下,可是吧,这人直白的很,眼里从来没有掩饰过对乐萱的厌恶,强扭的瓜不甜,乐萱深知此理。不过,说不定这个直白的“仙人一流”不屑同她这俗人为伍,要是乐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夫妻关系说不定就解除了呢,不费一兵一卒。至于安全问题嘛,这“仙人一流”仙气足的很,没事见不到个人影,无声无息的,在不在这王府都一样,解除了这关系,乐萱也不介意他继续留在王府。要是“仙人一流”不同意,就罚他像他哥哥那般生活。哈哈哈。璃殇的院子里,正在桌子后面,不知道在摆弄什么瓶瓶罐罐的璃殇身体猛的一个寒颤,璃殇皱皱眉,停下手上的活计,“难道哥哥遇到什么事了?”
至于“高傲”的浩然嘛,乐萱托着腮帮子,歪着脑袋苦想:“怎么才能让这货变强呢?就刚才见到那几招三脚猫功夫?花拳绣腿?”乐萱摇摇头,还真是个老大难啊。想想小时候被自己揍的那副挫样儿,乐萱直感觉前途漫漫,目标离自己无限远。浩然的院子里,浩然浑身发冷,一个劲的打喷嚏,这怨气打哪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