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余鱼不了解他们,所以并没有发现他们现在这样有什么异常,要是陶青川真的不见了,曹子谦和苏展行才不会这么淡定呢。
当即苏展行带着余鱼去十里屯了,他们两个骑马去,天黑之前应该能赶回来。
程锦儿的东西没什么好收拾,做晚饭的时候偷偷给自己烤了几个饼,打算离开的时候带着。
不过今天王氏一直有意无意的盯着程锦儿,看她没什么反应才放心了,晚上又进了马武的房间。
这边江英候把王婆给抓来了,他自家婆子把去程家下聘的事儿给说了,她拿了王媒婆二两银子,自然就什么都按王媒婆说的做,不过面对自家老爷的质问她可一个字都不敢隐瞒。
江英候一听到对方的管家妇姓王立马就怒了,看来那相士说的是真的。
王媒婆心里有点虚但是端坐在椅子上装的没事人一样。
“王媒婆,你卖到我这里多少女子了?”江英候直接问到。
“十一个,明天要过门的是第十二个。”王媒婆几分得意。
“明天过门的女子姓什么?”江英候垂着眼睑。
“姓王,八字和江老爷合的不能再合了。”王媒婆笑着说。
“姓王?”江英候思想了一下:“可我怎么听说是程家人啊。”
王媒婆心里落了一拍:“江老爷,是这样的,那家人家本是程家,可是程家的儿子入赘到了王家,这生的儿女自然就姓王了。”
“哦。”江英候点头:“那王家女子今年多大?”
“年方十五,生的貌美如花,细皮嫩肉的。”王媒婆开始夸起来了。
“王媒婆向来给一两能再抠出一两来,为何这次从我这里拿了十两银子,那王家却得了五十两的彩礼。”江英候说着盯着王媒婆。
王媒婆一个激灵,被江英候盯着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她显然蒙混不过去的。
“这不是有人想巴结江老爷,借老婆子我的手送给江老爷一个好的吗,就王家闺女那模样十两是肯定不行的。”王婆子干笑。
“谁让你这么做的?”
“是,是,周家赌坊的掌柜马应生。”王媒婆说着有些哆嗦。
马应生这个人江英候还真知道,不过他们之间肯定不存在什么巴结,那周家之前还试图买了他家的地,难不成是他们故意设计的?
想到这里江英候心里戾气翻腾:“你最好把这件事说清楚了,要不然你知道后果。”
王媒婆有哆嗦了一下椅子坐不稳直接跪在地上了:“我说,我说,这不关我的事儿啊。是那马应生找我的,他说让我给江老爷找个继室,江老爷给的银子全部归我,然后他那边出五十两,反正到时候还是装到他自己的口袋里。”
王媒婆自然没有说实话,那马应生问了把姑娘卖到什么地方最惨,王婆就直接说了江英候,还说江英候已经弄死了多少人,然后马应生就说是江英候了。
然后说江英候给的银子是她的,不过要她去程家之后只说要人,别的什么都不要说。
她觉得这件事不靠谱,但是没想到竟然直接成了,她想马应生肯定是恨上那户人家了,所以才会这样把人往死了整。
江英候听王媒婆这样说更加确定是马应生害他了:“你说那家姑娘姓王,可有姓程的。”
“有倒是有一个,但是最近闹出了点儿事儿,名声不好。”王媒婆慌忙说。
“程家本来就有一个女儿,已经假成亲一次了,王氏带来了三个女儿,大的十五岁,明天抬来的若不是王氏之女,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狗。”江英候直接说。
王媒婆点头如捣蒜,这江英候说把她剁碎了喂狗可能真是剁碎了喂狗。
苏展行陪着余鱼去了一趟十里屯,然后又陪着她吃了一顿饭,把她送回去,这才去找曹子谦。
“你小子是不是喜欢上那姑娘了?”曹子谦打趣到。
苏展行有些羞涩笑了一下:“曹兄觉得怎么样?”
“挺不错的,不过你不觉得她太热衷于青川的事儿了吗?”曹子谦有些担心的说。
的亏陶青川一点都不喜欢周紫嫣,所以郑冠伦才没什么事儿,现在又来一个,真不知道陶青川为什么这么受人欢迎。
苏展行听曹子谦这样说有些低落,轻笑了一下又有精神了:“对了,我已经派人去告诉青川程锦儿的事儿了。”
“不用了,青川在离开之前已经安排好了。”曹子谦几分感慨。
“安排好了?”
“他知道王氏欠了周家赌坊的银子之后就安排好这件事了,所以要是因为这件事的话,你就不用担心了。”
苏展行十分意外:“他怎么可能知道?”
“只能说他太了解周紫嫣的那些手段了。”
周紫嫣听马应生汇报之后心里一阵轻松,现在程家算收了江家的银子,明天王氏肯定会让江家把程锦儿给接走的,到时候程锦儿会受尽凌辱而死。
一想到这里周紫嫣整个人就轻松了起来:“这件事你做的很好。”
“那程家的银子还要不要了?”马应生不太确定的说。
“要,当然要了。”周紫嫣可没那么好心。
“是。”
夜深人静程锦儿悄悄的从后门离开程家,她今天在晚饭里放了有安神作用的朱砂,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睡的十分深沉。
“锦儿。”朱生计拦住了程锦儿。
“朱大哥。”程锦儿一愣,她没想到朱生计晚上都在她家这里守着:“朱大哥不会拦着我不让我离开程家吧?”
“你可知道我为何每天晚上都在你们家守着他?”
“不知道。”
“是青川拜托我的,明天的事儿青川也安排好了,你安心的在家里就行了。”
程锦儿一阵意外:“他在哪儿?”
“他在哪儿没说,但是他离开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你要相信。”朱生计是很相信陶青川。
“他……”程锦儿想他离开的时候这件事还没有发生,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难道他那个时候并没有离开:“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