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大喊着:“凤芷你个贱人,看我不刮花你这张狐狸精的脸。”随着声音的落下,涟漪长长的指甲,只扑杜陌颜的脸颊,企图要毁掉她的容颜。
一直在防备着她的杜陌颜闪身一躲,同时,骆寒的一掌已经狠厉的击向她。
涟漪消瘦的身子,被生生拍出去五米之外,“咳咳……”涟漪狠狠地咳嗽了几声,声音中带着伤心欲绝的悲痛:“杜战冥!你为什么就是喜欢这个贱人!我涟漪不好吗?我哪点不如她...哪点不如她...”
说道最后,涟漪的声音慢慢的低落下来,很快又重新的进入了刚才的疯狂状态。
“哈哈哈哈哈……既然你这么没有眼光,那你们这对狗男女就都去死吧!死吧!”涟漪仿佛陷入了某种奇妙的境地,不停地癫狂大笑起来。
“啪!”响亮的一巴掌落在她的侧脸上:“清醒了?”一身绿色衣服的菱灵,面色烦躁的看着这个疯子一样的女人?
被菱灵的狠厉一扇,打的清醒过来的涟漪,目露恨色的注视着面前这个浑身穿着翠绿色的女孩子,不过她的神情里更多的,可以说是害怕和忌惮。
许是看到了杜陌颜的存在,涟漪再次欺软怕硬的对着杜陌颜吼叫起来:“小贱人,识相的话就赶紧放了我,不然我家主上会让你好看的。”
涟漪嘴里威胁杜陌颜的同时,目光凝视着杜陌颜,浑浊的眸子里带着惊人的鄙夷神色。
似乎是看不起这个长相美艳的姑娘,就在她愤怒的瞪着杜陌颜,不准备开口回答杜陌颜的问题时。
菱灵更加狠辣的一巴掌再度抽在了她的脸上,脆生生的响声,响彻这个空间:“嘴硬?那我给你松松皮?”
涟漪费力的用被玄气束缚住的双手,摸向了自己那张被打的红肿的脸颊,嘴里再也不敢乱说一句,只是沉默的盯着杜陌颜,却不肯多说一个字。
“呦!这还是贞洁女子,需不需要我给你立个贞节牌坊?或者说,你是嘴巴还不太疼?”
菱灵十分欢快的将她从世俗人家那里学来的教训手法,完美的实践在了涟漪的身上,丝毫不落。
话落的同时,菱灵的手掌再度高高的扬起,涟漪本能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声音里带上了罕见的屈服。
“疯子!你这个疯女人!你们要问什么?我都说!都说可以吧...”为了让自己如花似玉的脸蛋,少遭受不必要的罪,涟漪最后还是选择了屈服。
“剑阁,你清楚吗?”杜陌颜笑眯眯的开口问道,她倒是从没想到,菱灵这个暴力萝莉很有一套嘛!
她可以肯定,如果是自己去问,涟漪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告诉自己的。果然,有时候有些人就是非暴力不合作。
涟漪咬咬牙恨恨的盯着这个在自己眼前笑的分外开心的小贱人,恨不得在这个小崽子的身上戳出很多个窟窿。
不过想到自己目前为止还是阶下囚,也只能委屈求全了。不过这个小贱人竟然会问剑阁,看来她得罪了剑阁。
不过凑巧的是,别人或许不太清楚剑阁的内部是什么样的,但是身为剑阁二把手的秘密情人,涟漪对于剑阁里有几只老鼠都可以毫不夸张的报出一个准数来。
虽然心底很得意,不过涟漪还是表现出一脸错愕的将自己的目光转向杜陌颜问道:“剑阁?那个神秘组织,我知道的并不多。”
“知道的不多?这样呀...”杜陌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绕着涟漪转了一圈,再次说道:“没关系,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说这些话的时候,杜陌颜仍是恶趣味的摆出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因为她发现,自己越高兴的时候,这个女人的表情就越丰富。
她自己还以为自己说的天衣无缝,不过她那明显错愕,又有些嘲讽,最后再度化为不解和愕然的表情,可是没有逃过他们任何人的视线。
杜陌颜不解的看着这个女人不停地对自己散发出来的恶意,突然间就想气气她。
果然,这女人再次竖起了浑身的毛,像个炸毛的猫头鹰,心底对着涟漪拙劣的演技嗤笑了一番,杜陌颜撑起脸上的假笑,时刻刺激着这个女人。
倒是有耐力的女人,到现在还能忍住心里的暴怒,杜陌颜默默在心里评价了一番。
“剑阁,五百年前就是上界五大组织之一,在五百年前凤族和郑氏隐世后,它一跃成为上界最大的巨头,不过它的口碑是极好的……”
涟漪尚未接着说下去,骆寒已经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明显是在说谎,他的传承记忆的最后可是记载了,上界门派巨变。
而她刚刚所说的,是没有变化之前的剑阁。“你方才所言的都是五百年前的,给我们一个放你的理由。”
涟漪在地上抽搐了良久,这才费力的爬了起来,这次,她的眸子里剩下的只有满满的恐惧与屈服。
“我说!我全都说!”
“我听说...”涟漪擦了擦自己溢血的嘴角,目光呆滞的再次接语:“听说,剑阁在五百年前,飘来一只血色的纸船。”
“纸船?血色的纸船?”骆寒似乎有些不确定的再次重复了一遍。骆寒的话语落下时,涟漪声音里带着一些恐惧的开口:“是血船,是它。”
自从他们迎回来那只血船,所有人,就都变得莫名其妙,特别是每天跟他接触最多的剑阁阁主。
他们似乎...似乎走上了魔修的路,虽然别人不清楚上界那些惨案是谁干的,但是我一清二楚。
涟漪跪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着,似乎是心底魔怔了一般。
“血船?血船……”骆寒修长白皙的手指一下接一下落在那张普通的方桌上,隆起的眉头昭示着他的疑惑与不解。
“难道……有变?”良久,骆寒口中幽幽的开口说道。
“既然剑阁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它能弄来失心就没什么疑惑了。”杜陌颜接语说道。
杜陌颜的接语让骆寒成功的从沉思中脱离出来,好笑的看了看自家这个越来越性急的媳妇儿,骆寒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了,你说鸿蒙兽到底去哪找?”说起鸿蒙兽的时候,杜陌颜的脸瞬间变成了一张苦瓜脸。
鸿蒙兽啊!现在搁哪儿找去,这个男人竟然能一脸风轻云淡的说容易,杜陌颜不停地磨着牙,希望这个男人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骆寒含笑的看着这只小猫儿对自己眼神里饱含地困惑,突然伸手为爪,直直的袭击向杜陌颜的怀中,惊的杜陌颜慌忙一躲。
不过,别看杜陌颜自己躲得挺迅速,骆寒比她更为迅速,他的手还是一把探进了杜陌颜的怀中。
慢悠悠的一拉扯,一只纯白色的小东西就被扯了出来,正是小白,小白宝蓝色的小眼睛,此时显得分外的懵懂,分明就是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莫名其妙被吓醒,还被一把提溜在手上的小白,很快就“吱吱吱”的乱叫起来,短小的四肢还在不停的扑腾着。
“你这个可恶的魔王,快点放开我,放开我。不然本兽就不客气了。”小白扑腾着吱呀的同时,宝蓝色的小眼睛里,露出了十分愤怒的神色。
它记得自己分明没惹到这个大魔王呀,只不过在主人收复了那个浑身绿色的凶悍娘们的时候,它做贼心虚,瞧瞧的躲回了主人得怀里,没想到成长期到来了,它只能选择沉睡。
这才刚刚睡醒没多久,就被这个可恶的男人,一把从主人得怀里提溜了出来,要说它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它也不是什么心眼大的神兽。
“哼唧,要不是你比本兽厉害,我保准挠你一脸血,快些放开本兽。”小白控诉的在骆寒手上剧烈挣扎着。
杜陌颜注意到这个小东西已经快要炸裂的情绪,低低的笑出声,又顺手把它从骆寒的手中捞了过来。
她敢肯定,若不是这个小东西太过害怕骆寒,它绝对会毫不客气的一爪子挠上去,挠他个满脸血。
不得不说,这果然是亲主人,竟能和小白产生一致的想法。
将小白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捞在怀里,杜陌颜还是将自己的困惑问出了口:“你扯小白出来,是想说,它可以替代鸿蒙兽?”
说这些话的时候,杜陌颜略微柔和的目光瞰望怀中这个看起来小小一团的白色团子。
“嗯,虽然我现在也说不上来它的来历,但是我敢肯定,以它的血做药引,绝对要比鸿蒙兽要好上许多。”骆寒盯着在杜陌颜怀中不停地占便宜的某只团子。眼神中一抹深沉的暗色掠过。
“很好,竟然敢占我媳妇儿的便宜。”骆寒小心眼的在心底给小白记上了一笔。
彼时,躲在杜陌颜怀中寻求安慰的某只团子,有些好奇的抬起那颗小小的头颅,嘴里吱吱的嘀咕了几声:“奇怪,怎么这么冷?”
“真的?”杜陌颜狐疑的盯着对面的男人,她现在有点严重怀疑,这人是不是公报私仇。
“这么紧迫的时候,我骗你做什么?”骆寒挥了挥衣袖,不慌不忙得开口。
“吱?吱吱?吱吱吱!”小白听着两人的对话,有些无聊的在怀中蹭了蹭小巧的头颅:“哦……原来是要抽血?抽血真是可怕的事情呀,等等!抽谁的血?好像是本兽的!”
慢半拍才反应过来的小白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它就知道,它就知道这个大魔王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它的。
真是不要脸,竟然公报私仇,仗着它小就欺负它,嘤嘤嘤,主人又这么笨,老是那么相信它,不行不行!我得想办法逃跑,我的精血一滴下去,修为得锐减一百年,不能做待宰的羔羊。
我要逃走!小白心里坚定不移的对自己反复的说着,那可是精血!不是普通的血,自己的每一滴精血可都是冒着被那些粗鲁的巨兽们吞下去的危险,虎口夺食才挣开的。
如今这小子,倒是一张口就想夺它一滴精血,它不就是窝在主人得怀里时,给他抛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吗?有必要这么小心眼吗?再说他自己的眼睛有多大一丢丢,它自己也知道呀。
就是仗着他看不到,自己才敢那么嘚瑟的,小白心里泪流满面的想着,小短腿开始在杜陌颜的怀里扑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