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源非常鄙夷自己的大师兄兼总舵主。
照他看来,你想要回女儿的心可以理解,但真像董湘楠所说的,她都长大了,现在弥补什么也晚了啊!
再说了,席尔达对董湘楠也特别的好,父爱人家也给了啊!
“师兄啊,别把孩子逼得太紧了。”不管乍说,这也是自己的师兄,他不能太帮着董湘楠。
“我倒要看看,将来弘时娶了侧福晋和格格后,她怎么哭!”
董康伯不相信满人能一心一意的对一个女人,特别是自己的女儿性格也不是那种传统的古代女孩儿,时间短俩人正处于热恋期,怎么着都行。
万一要是时间一长,弘时厌倦了董湘楠的所做所为,到时候受伤的还是自己的女儿。
“关心就关心的,说出来的话这么臭。”沈思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师弟啊,我一向不都这样!”
“你太心急了。”
董康伯承认自己急脾气,可他真的改不了。特别是看到董湘楠义无反顾的离自己而去,哪个当爹的能同意呢?哎……啥也别说了,都怪当初自己看到她的时候晚了。
董湘楠坐在屋里,靠在墙边听着那屋里的对话,对刚刚说的重话也多少有些后悔。
就像董康伯说的,他是一个急脾气,董湘楠又何偿不是呢?
在现代的时候,你死了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你可知道现代发展成什么样了?回到了古代,思想封闭,根本就是和古代人的思想同化了。
要想真正为汉人做主,不是反了现在的皇帝,而是想办法用自己的所能,让老百姓活得更好。
董湘楠觉得自己做的一点错也没有,总之她绝对会照着自己的目标继续努力,绝对不能让弘时像历史上那样死去。
玉安急得团团转,她和蒋秋实一样,如果没看到董湘楠写的信,都会往德妃和胤禩的身上想。
但事实上,这件事情好像确实不是人家俩人干的,否则的话董湘楠哪有机会送信呢。
转眼到了晚上,董湘楠坐在饭桌上,四人相对无言的吃完了一顿晚饭。
董康伯很想和董湘楠再聊聊,可他又害怕自己又像白天那样跟她吵起来,到时候俩人的关系又得下降不少。
看了看闷头吃饭的尚铭,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好徒儿啊,以后可就全靠你了。”
“成,您瞧好吧!”尚铭说完,偷偷看了一眼沈思源,见他点了一下头,便知自己听人家的话对了。
董康伯很开心,拿起了酒喝了一碗,然后躺到了床上呼呼大睡。
沈思源和尚铭俩人收拾着碗筷,然后去厨房洗碗。
“小师叔,你为啥这样帮着师父?”尚铭指的是洗衣做饭啥的。
“没办法啊,你师父从我认识那天起,就挺蠢的;我不帮他的话,就以他那脑子,早就被天地会别的人给吃了。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师兄弟,谁也没有我们近。”沈思源说完,将干净的碗放到了碗柜里。
“可是小师妹……”
“湘楠的脾气像你师父,但那脑子可不是白给的。你师父交待你的任务,你自己看着处理吧,但是有一点,绝对不能让湘楠知道你跟着她的目的,否则的话,你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沈思源并不知道,董湘楠已经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明白了。”尚铭还是年纪小啊!
次日,董湘楠带着尚铭与董伯康和沈思源告别:“老爹,小师叔,我和大师兄走了,你们等风声过了的时候就出城吧。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师兄的,不会让他受别人的欺负。”
“女儿啊,你要记得,如果那小子对你不好,你千万跟着尚铭回到我的身边啊!”
“知道了。”不好的话我也不去你那里呀!
尚铭第一次与自己的师父分开,眼里满是不舍,但为了董湘楠,他只能心狠的走了。
俩人走出了院子,又绕了几个胡同,董湘楠终于知道自己呆在哪里了。这里位于城北,很偏僻的。
她又跟着走出了一条街,这下便知道怎么回去了。她看了看紧张的尚铭,说道:“我不能叫你师兄,我还是叫你的名字吧。”
“那我不叫你小师妹,我要叫你格格吗?”尚铭不喜欢这个称呼,他宁愿叫董湘楠小姐。
“叫我老板就行了,别人都这么叫我的。”
“好。”
突然,董湘楠前面出现了一匹马,弘时从马上跳了下来,一把抱住了董湘楠:“娘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弘时,我好想你!”没经历过离别,永远不知道思念是什么滋味。
“娘子你受苦了,你放心等抓到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弘时这口气咽不下去。
董湘楠一听,赶紧劝他:“其实吧,他们抓错人了,我呢已经跟他们说明白了。不过,他们想利用我管你要钱来着,后来是这位小哥把我给救出来的。他没有家人,我一寻思吧,就让他留在书苑,你看行吗?”
弘时转头望着了尚铭,凭着男人的直觉,他不是很喜欢眼前的人。
不过,人家救了自己的娘子,理当重谢。“大恩不言谢,即然你无处可去,留在书苑定不会亏待你。”弘时客气的一抱拳。
“我叫尚铭,三阿哥客气了。”一点也不像师父说的那样,长得一表人才,对人还有礼貌,刨去满人的身份,跟小师妹真的是很般配啊!
“尚先生请。”弘时打算请他吃顿饭。
“三阿哥请。”
弘时带着他们来到了酒楼,派了赵玉挨家通知董湘楠平安归来的消息,然后点了一桌子董湘楠爱吃的菜。在吃饭的时候,弘时想到了那封信,问道:“娘子,那封信?”
“信你看到了?”呦呵,我冤枉老爹了。
“不是收到了,是蒋先生在他窗户下面,找到了被撕掉的信,;后来拼好后,我才知道是你写的。”弘时说完,看了看尚铭。
尚铭低着头吃饭,对于弘时说的话,他一点也不知道。
可他也猜得出来,信是小师妹让师父送的,然后师父非常没品的给撕碎了。不过,你撕碎就撕碎,干嘛扔人家窗户下面?真是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