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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听到龚志超那几句寒气森森的话看到不远处刘福洋那血糊糊的稀烂的脑袋只吓得浑身酥软、心胆俱裂身子在龚志超脚下簌簌地抖动着想要说几句求饶的话却吓得好像舌头都麻木了嘴张了好几次却说不出一个字出來
正在这时门外有一个服务员敲了敲包厢门小心翼翼地说:“我是服务员请问先生们有什么需要吗”
原來刚刚几个服务员都听到了刘福洋的那几声惨嚎心里惊疑不定便安排一个服务员上來探听动静
龚志超立即弯腰伸手捂住苏寒的嘴巴防止他向外面呼救然后他用很平静的口气说:“沒事我朋友刚刚喝醉了在玩掰手腕游戏呢你下去吧等下我们喝完了酒再按铃叫你们上來收拾碗筷在沒按铃的时候请你们别來打扰我们”
那个服务员当然不会想到这里面正在发生惨烈的打斗还以为真的是有人喝醉了在玩游戏便说了一声“抱歉”然后脚步囊囊地下楼去了
龚志超侧耳倾听确定那个服务员已经下楼之后一把将已经软成一滩泥的苏寒的身子提溜起來然后将锤子举在他的头顶低声喝道:“姓苏的你给我听好:你如果敢喊一声我立即敲碎你的脑袋”
此时经过那个服务员刚刚一搅合苏寒被惊散的三魂七魄总算暂时收拢了瞪大恐惧的眼睛看着龚志超连连点头说:“大哥我不喊我不喊求求您饶我一命我知道错了我对不起陈董事长对不起叶鸣兄弟求求您看在我与叶鸣兄弟同学四年的份上饶了我这条命只要您今天放过我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龚志超用鄙夷不屑的目光看了他几眼一把将他按倒在一条椅子上坐下然后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摄像功能并调整了一下方位让摄像镜头正好对准椅子上的苏寒
然后他举着手机问苏寒道:“我问你:佘楚明的情妇苏小红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和刘福洋害死她、然后嫁祸给佘楚明的”
这个问題像一把匕首一下子刺到了苏寒的心脏令他忍不住再次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地否认说:“沒有苏小红不是我们杀的她是我的堂妹妹我怎么可能谋杀她”
龚志超冷哼一声说:“姓苏的你就别在这里给自己立牌坊了像你这种阴狠毒辣的小人如果有人威胁到了你、触犯了你的利益别说是堂妹妹就是亲生父母你只怕也会毫不犹豫地对他们下刀子其实苏小红被杀我和陈董事长、叶鸣兄弟都知道是你和刘福洋干的
“我听说:你们在苏小红的驾驶座下安放的炸药量非常大将苏小红炸得粉身碎骨几乎沒有一块完整的尸体苏寒你这么做还算得上是一个人吗再怎么说苏小红也是你的堂妹妹是有血缘亲的你这么残忍地谋害了你的妹妹你难道晚上不做噩梦
“所以我劝你现在老老实实地将你和刘福洋杀害苏小红的事情说出來或许可以让你的良心安宁一点否则的话你到了阴曹地府你的堂妹妹都会來找你算这笔账的你如果老老实实地将你们谋杀苏小红的过程说出來或许你还会获得久一点否则的话我现在立即就像对待刘福洋一样将你的脑袋敲碎”
说完这句话龚志超举起锤子作势就要敲向苏寒的脑袋
苏寒见龚志超举起了锤子吓得屎尿齐流再也顾不得交代杀害苏小红的后果只想着现在暂时保命于是赶紧嘶声叫道:“龚大哥我交代我交代”
龚志超放下锤子再次举起手机喝道:“那你快点将这件事的來龙去脉以及你们杀害苏小红的经过讲清楚”
苏寒此时已经吓破了胆在龚志超的威逼下再也不敢隐瞒便将他当初如何诱骗苏小红写了那封举报佘楚明的信、苏小红不配合自己和刘福洋告佘楚明并威胁要举报自己、刘福洋提出杀人灭口并嫁祸佘楚明等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來
在讲述的过程中苏寒不敢有丝毫隐瞒而且故意讲得很详细甚至将有些细节都讲出來了他这么做一是想要龚志超彻底相信他是实话实说的并沒有隐瞒和欺骗幻想让龚志超饶过他;二是想尽量拖延龚志超杀自己的时间希望外面的服务员能够偶然进來发现这里的情况然后报警解救自己
龚志超将他的交代情况全部录进手机里然后问道:“制作炸弹杀害苏小红的人有几个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
苏寒巴不得龚志超多提问自己好延长一下死亡的时间于是赶紧答道:“总共是两个人都是刘福洋公司的保安一个叫朱立钧一个叫刘海这个朱立钧是一个爆破专家刘海则负责跟踪苏小红的车并引爆炸弹在炸死苏小红之后刘福洋奖励了他们每人五十万元并安排他们远走高飞现在应该是在广西省的凭祥市那里是中越边境刘福洋说了:一旦这边公安机关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他朱立钧和刘海就要立即偷越国境到越南去不能让公安机关抓到他们只要抓不到他们公安机关就沒有证据定他和我的罪”
龚志超又问:“这个姓朱的和姓刘的人你有他们的电话号码吗”
“沒有我这里沒有但是刘福洋的电话里面应该储存了你现在可以过去看看他的手机的通话记录如果里面有广西凭祥的电话就是朱立钧和刘海的”
说到这里苏寒再次抬起头來流着泪哀求说:“龚大哥您要我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全都交代了求求您饶我一命我苏寒做牛做马都会报答您的如果您担心您逃不脱您可以将我捆绑起來将我的嘴堵上然后您再从从容容地逃走龚大哥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