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令殊下了衙门坐着轿子刚过前门大街,就听见轿子外的晚生说道
“五爷,前面就要到衡国公府了。”
颜令殊放下了手中的书,看着外面的晚生问道
“你前几日去看的时候,六小姐好些了没?”
“我的爷,您可都问了好几遍了,我说也说了好几遍了,一直就那样无精打采的,实在是没怎么好起来。”
颜令殊皱了皱眉头,让停了轿子,颜令殊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对着抬轿子的人说道
“你们先回去吧!我今儿走回去。”
为首的应了声,就带着后面抬轿子的人先走了回去。
颜令殊望着走远的轿夫,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本就刚从文渊阁值了班回来的,身上穿的是二品常服。
绯色的官服实在是耀眼,金绣盘领衫正中又是彩绣的仙鹤,犀牛革带加上革带左侧的牙牌,最甚的便是头上那顶乌纱帽了。这一身穿在身上只站在这来往的路人谁都要多看几眼。
颜令殊摘了乌纱帽抱在怀中领着晚生往前走,边走还便说道
“我这身衣服实在是太不方便,你先进去请温家五少爷出来一趟,回头领我从后门进去。”
“哎!得嘞!”
颜令殊按停了一个劲往前冲的晚生,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他一番,半天才摇摇头说了句
“你这,是不是又长高了?”
晚生笑着摸了摸头,颜令殊叹了口气道
“算了,我就穿这身进去吧!你说你长那么高个儿干嘛用?尽浪费布料了,也不多长长脑子。”
晚生耷拉着个脑袋,小声嘟囔道
“倒成了我的错了。”
说罢便灰溜溜的跟在颜令殊身后向着燕国公府走去。
颜令殊坐在燕国公府旁的茶楼喝了一开水才见着温良书和晚生向着楼上走来,温良书瞧见一身官服的颜令殊便先行了礼,以为是有什么事便问道
“少阁老,这是?”
颜令殊笑了笑看着温良书道
“晚生说六小姐的病还没见好,我不放心想过来看看。”
颜令殊的话还没说完,温良书却已经明明白白的了,他笑着点了点头道
“是!您这身衣服是不方便,我领着您从侧门走,那儿离莞莞的疏桐别院最近,来往的人也少,连下人也不怎么去。”
“如此甚好,我的身份实在是不方便总来府上的,怕惊了老夫人也不好。”
“您放心,随我去便是。”
说罢便张开了右手臂迎着颜令殊往下走,颜令殊站了起来只见晚生递了把扇子过来,道
“我刚见楼下还有卖的就买了一把,您遮着些脸用吧!”
颜令殊接了过来,也没打开看只对着晚生说道
“你在这等我吧!可别丢了我这顶乌纱帽。”
晚生点了点头看着颜令殊和温良书往楼下走,晚生坐了下来倒了杯茶笑着道
“说我不长脑子?”
颜令殊随着温良书从侧门进了国公府,来往也确实没什么人,温良书那张嘴也没闲着,直叨叨的说着话
“我刚从莞莞那出来,她这次病的也是在是奇怪,说也不是多大病可总也不见好,她现在整个人天天都唉声叹气、无精打采的。”
颜令殊用扇面遮着半张脸,听了这话淡淡说了句
“怕是我那日同她说话吓着了她。”
温良书笑了一声,道:“她那个胆子你若能把她吓着了也是种本事儿。”颜令殊听了这话也微微一笑,两人直到进了疏桐别院也没见着什么人,颜令殊不禁好奇问道
“怎么这条路都不见什么人啊?”
“嗨!这路是专门给每天送菜来的人用的,这个点自然没人,原先我总带着莞莞从这条路溜出去玩,待会你进去同她好好说说话给她宽宽心,我在院子里等你。”
颜令殊侧着身微微弯了腰向他点了一下头,道
“有劳五少爷了。”
“小事儿,咱进去吧!”
温良书掀开了门帘,温莞清正撑着下巴挠着平安又见着温良书不禁问道
“你怎么又回来了?”
温良书笑了笑道:“唉!我给你带了个人来了,看了保管叫你吓一跳。”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