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办公室门口,矗立着一抹浑身弥漫着寒气的高大身影……
严楚斐?
咦?他不是出差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会怒气冲冲的出现在这里?
魏可愕然,怔怔地看着面如玄铁的男人,一肚子疑问。
几秒钟前,严楚斐在门外听到严太太的*,大脑顿时轰地一声就炸了,根本就来不及思考,便狠狠一掌推开了门。
她这样的*声他太熟悉了!
每当她在他身下发出这种声音时,就表示她正沉浸在极致的快乐之中……
他的心当即就狠狠一抽,大脑不受控制就胡思乱想起来。
狠狠推开门,他以为自己会看到什么(淫)靡不堪的画面,可门开之后却发现,办公室里的画面并非他想象中那么不堪入目……
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见严太太趴在沙发里,董子妍坐在她的身边,双手在她的背上一点一点地往下摁压。
而严太太的表情是大写加粗的舒服。
看起来的确是正常的按摩,可看到董子妍的手在严太太的背上油走,严楚斐的心里就格外不爽。
他不管她们之间到底正不正常,反正这样的画面,他是看在眼里烦在心里。
不喜欢!
超级不喜欢!!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病,男人靠近严太太他不喜欢,连女人跟她太过亲近他竟然也会不高兴……
他已经分不清,他们之间到底谁是奇葩,在没跟她结婚以前,他可从来没有这种“心胸狭窄”的感觉。
都是她!
自打跟她有了交集,他就变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她说他莫名其妙,其实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的确很莫名其妙,可归根结底……
还不都是她惹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短暂的怔愣之后,魏可噌地爬起来,蹙着眉看着冷冷伫立在门口的男人。
严楚斐看到严太太身穿浴袍,心火更是直往头顶上冒。
“干吗不接我电话?”他踩着愤怒的步伐阔步而进,一边朝她走去,一边气势汹汹地质问。
“啊?”魏可一脸茫然。
这时,董子妍不紧不慢地对魏可说:“抱歉Helen,我忘了告诉你,严先生半个小时前给你打过电话,但你当时在洗澡。”
一个电话而已,魏可不以为意。
于是她很平静地对严楚斐说:“我在洗澡。”
见她并没责怪董子妍,更未治其擅自接她电话以没有及相告之罪,严楚斐火冒三丈。
“洗完澡给我回个电话你能死?”他怒不可遏,近乎凶狠地瞪着她,疾言厉色地喝道。
魏可嘴角抽了抽,努力压抑着想要发火的冲动,好言好语地解释,“我不知道你来电话了呀……”
“你都不查看手机的吗?那你还用什么手机?别用了!!”严楚斐越想越生气,脸如玄铁。
魏可被骂得莫名其妙,忍无可忍,也恼了。
俏脸一沉,她蹙起眉斜睨他,“严先生,我用手机并非只为接你的电话好吗?”
“连我的电话都接不到那你就别用!!”他专横又霸道,吼得地动山摇。
“严楚斐你简直——”
魏可彻底怒了,正要跟严楚斐杠上,可她话未说完,衣袖却被董子妍轻轻扯了一下。
她转眸看向董子妍,董子妍对她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让她别生气。
然后董子妍对严楚斐说:“严先生请别责怪Helen,是我忘了跟她说,你要怪就怪我——”
“你算什么东西?!”
严楚斐看到董子妍和魏可之间的小动作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冲着董子妍凶神恶煞地吼了一嗓子。
“严楚斐!!”魏可大怒。
“你再吼!!”几乎是下一秒,严楚斐比她更大声地喝道。
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魏可很生气,但她看得出,严楚斐比她更生气。
可让她想不通的是……
这是为什么呢?!
经过这些日子的了解,魏可知道眼前的男人一旦横起来就是个祖宗,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跟他硬碰硬。
深深吁了口气,她尽可能地放软语气,跟他讲道理,“严楚斐你别太过分了,子妍是我的助理,不是你的下属,请你对她客气点!”
“我就不你能怎样?!”他吼,怒焰依旧。
看着严楚斐嚣张蛮横的模样,魏可想,如果她打得过他,她非把他揍到满地找牙不可!
他这臭脾气真是太欠了!
与他互瞪了几秒,魏可转眸看向董子妍,轻柔的语气带着命令,“子妍你先下班!”
“Helen……”董子妍的眼底泛着担忧,很明显不愿离开。
严楚斐的脸已冷到无以复加。
魏可淡淡瞥了严楚斐一眼,对董子妍说:“有他在,我不会有事。”
“可是……”董子妍还是一脸的不放心。
严楚斐暗暗咬着牙根,心里涌动着一股想要揍人的冲动。
严太太的这个助理真是太讨厌了,讨厌得让他想要破例打女人了!
真想给她一拳,把她打到外太空去,看她还怎么在严太太的面前叽叽歪歪罗里吧嗦!!
“回去!”
赶在严楚斐彻底发飙之前,魏可对董子妍再次命令,这次语气稍显严厉。
董子妍什么也没再说,拿起自己的包就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严楚斐的脸色总算缓和了那么一点点。
可心里还是很不爽。
甚至还有一丝……委屈?
嗯,应该是委屈。
因为他特意连夜赶回帝都,就是为了能早一点见到她,可她倒好,竟然跟她的助理在公司厮混!
还不接他电话!
最可恨的是她竟然为了那个破助理而吼他!
他真是……
太、生、气、了!!
心里怨得很,所以在董子妍从他身边越过去之后,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魏可差点被他这幼稚的行为给逗笑了。
她还以为他有多成熟稳重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两人互瞪。
“你干吗呀?吃枪药了?”
半分钟后,魏可败下阵来,无语地瞅着他,没好气地轻斥道。
“你为什么洗澡?”严楚斐目露凶光地盯着她身上的浴袍,恶狠狠地逼问。
“啊?”魏可一脸莫名。
“我问你刚才为什么洗澡?!”他狠狠切齿,朝她逼近一步。
他气场强大,浑身都弥漫着危险的气息,令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咖啡不小心泼身上了,黏黏的很难受,我洗个澡难道犯了严家哪条家规吗?”魏可眨巴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无辜又无语地问。
严楚斐目光犀利地盯着魏可,默默衡量她话里的可信度有几分。
看她一脸坦荡,不像是撒谎。
他心里那股不舒服总算散去了。
见他不吼了,脸色也不那么难看了,魏可抿了抿唇,主动走到他面前,柔声问:“出差不顺利啊?”
肯定是的,不然好好的干吗发这么大脾气。
听出她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关切,严楚斐一肚子的火竟奇迹般灭了大半。
他本是怒得想炸了地球,可她不过关心了他一句,他就……
好像不生气了。
严楚斐想,魏可这个女人是不是会什么妖术啊?不然为什么能如此轻易就左右他的情绪呢?
他倏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扯进怀里,怒声逼问:“魏可!在你心里,我跟你那助理谁更重要?”
“啊?”魏可一愣,不明白他何出此言。
“说!谁更重要?!”他已经管不了自己这样的质问有多荒谬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于严太太而言到底算老几。
魏可狠狠蹙着眉头,紧接着像是恍然大悟般瞠大了双眼,失声叫道:“严楚斐你不会是在吃子妍的醋吧?”
严楚斐的脸上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姓魏的你少给我转移话题!”他恶狠狠地对她切齿,有恼羞成怒的嫌疑。
“六阿哥你在想什么呢?子妍是女人!”魏可哭笑不得。
他对她不正面回答问题的态度大为不满,五指收紧,警告性地用力捏着她的手腕,“你说不说?”
避免腕骨被他捏碎,她妥协,“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你更重要啊!”
她说得诚恳坚定,字字铿锵。
严楚斐开心了。
他满心喜悦,却又不想表露出来,觉得如果被她看出来他这么好哄会很没面子。
于是他连忙用力抿了抿唇,不让开怀的笑意泄露。
然而他很辛苦地装出面无表情的样子,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勾了起来,“真的?”
“你是我的丈夫,而她只是我的助理,助理我可以有很多个,但丈夫却只能有一个,你说谁更重要?”严太太声情并茂,说得情真意切。
“可你刚才为了她吼我!”他愤愤道,语带幽怨。
“那是你骂她在先啊!”魏可无奈轻叫。
卧槽!
这死男人真难搞定,她快装不下去了!
严楚斐想起这事就来气,“她故意不告诉你我给你打过电话,我跟你说话她还敢插嘴,难道不该骂?”
“她不是故意……好好好,就算这事儿是她的错,可她是我的助理,做错事也该我来管,轮不到你骂她的呀,你这样吼她不等于不给我面子么?那你都不给我面子了我还怎么给你面子啊?”
本想为子妍说两句好话,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记阴狠的目光给瞪得连忙改了口。
严太太说得合情合理,严先生不说话了。
但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依旧摆出一脸“我很不爽你快点哄我”的表情。
严太太聪慧过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矫情。
红唇微微一嘟,她立马整个人往他胸膛上靠去,撒娇般在他怀里轻轻蹭,“好了,别生气了。”
魏可觉得自己像是在哄儿子。
这傲娇又*的男人,此刻极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严太太的轻言细语和撒娇像是一根羽毛般轻轻扫在严先生的心上,痒痒的,很舒服。
但他觉得还不够,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她。
所以他依旧板着脸,努力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冷峻模样。
“好了啦,男子汉大丈夫这么小气……啊……”
魏可一边拉长尾音娇嗲,一边用指甲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圈,哪知一不小心,指甲竟刮到他胸前的小米粒……
严楚斐狠狠一震。
整个人瞬间就沸腾了。
本就想她得很,所以才急不可耐地连夜赶回,结果被她气得七窍生烟,正想狠狠收拾她一番呢,她竟不知死活的先撩起他来了……
既然如此,他还跟她客气就不叫严楚斐!
如此想着,严楚斐掐住严太太的腰肢就将她往上一提,把她熊抱在怀,然后在她的惊呼声中,抱着她一边大步流星地朝着办公桌走去,一边狠狠吻上她的唇……
唇齿镶嵌,气息相融,吻,热烈而急切,一发不可收拾……
两个大步走到办公桌前,腾出一只手来把桌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扫,在噼里啪啦东西坠地的声音中,他将她往桌上一放,压在办公桌上就更加狂肆地索取。
吻,更深,更急。
魏可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
他太急,太狠,简直不给她喘气的机会,她被他吻得都快窒息了。
她在试着挣扎却无果之后,索性随他。
因为她深知,越反抗,越受罪。
所以此刻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他,等他不这么猴急了,她就可以找机会反击了……
与敌人对峙,若力量悬殊太大,不自量力地与其硬碰硬是最愚蠢的做法,能屈能伸趁机智取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在尔虞我诈的商场摸爬滚打了快四年,至今没吃过什么亏,就是全靠她懂得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和“能屈能伸大女人”这两句话了。
所以知道在这种时候自己斗不过严先生,她索性装乖巧,把他哄开心了,她就可以少受点罪。
而且最重要的是,反抗他的话,自己得到的只会是疼痛。
反之,若迎合他的话,自己得到的就会是快乐。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舍快乐而选疼痛呢对吧?
审时度势什么的,严太太最拿手了。
其实还有一点就是……
一周未见,她好像还蛮想念他的……吻!
在这方面,他是她的启蒙老师,不管是吻和做,都是从他那里学来的。
喜不喜欢他这个人可以另当别论,但他的吻和那啥,还是让她挺着迷的。
嗯呢,她是成年人,她不怕承认,她喜欢跟他做。
她喜欢那种跌宕起伏,一会儿上天一会儿入地的极致畅快的感觉……
魏可柔软的双臂像蔓藤一般绕着严楚斐的脖颈,微微仰着小脸,以便他更好的索取。
严太太的乖巧让严先生非常满意。
于是心里越发的荡漾。
她穿着浴袍,正好方便了他,大手从袍子的领口伸进去,毫不客气地一把握住她其中一个(月匈)……
用力地捏。
“嗯……”
严太太吃痛,狠狠蹙眉,想喊疼却被他堵住了嘴,抗议全变成了零零散散的嘤咛。
许久许久之后……
当严楚斐忍无可忍,想要把严太太就地正法时,她的小手却撑在他的肩上微微用力推他,表示她有话说。
他暂停,终于舍得放过她的唇,抬头看她。
眼底一片猩红。
他退开少许,她微微喘息着缓缓坐起。
魏可的浴袍这会儿已经垮到腰际,她一边将手臂伸进袖子里穿好,一边沙哑着声音问他,“饿不饿?”
“饿!!”他一语双关,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月匈。
她虽然穿的浴袍,但里面还穿着贴身衣物,并不是真空。
若换成以前,他一定不高兴,可今天他却非常满意。
她如果真空让董子妍给她按摩的话,他非弄死她不可!
魏可整理着被他推得一高一低的文月匈,同时瞟了眼茶几上的饭菜,“那……”
饭菜都还剩得挺多的,应该够他吃了。
哪知——
“你敢叫我吃你们的残羹剩饭试试!”严楚斐顿怒,恶狠狠地瞪她。
“好好好!不敢不敢。”魏可连忙举手投降,然后推开他,跳下办公桌,说:“我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吃——”
“我不吃外面的!”严楚斐一口拒绝,还是凶巴巴的。
魏可眉尾一挑,倏地勾唇一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俏皮地微微歪着小脸媚眼如丝地看着他,“那我们去超市,买点菜回家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严楚斐喜在心头。
嗯,他的肚子的确很饿了。
为了赶回帝都,他连晚饭都没吃,这会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虽然吃严太太是件很重要的事,但首先他得补充体力才行,不然半路歇菜他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严楚斐心里明明是开心的,可他偏偏要板着脸,姿态倨傲地给了严太太一声,“哼!”
魏可嘴角微微抽了抽,好想把这矫情的男人揍一顿。
哼毛线哼!
高兴就高兴,还偏偏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真是太不要脸了!
不矫情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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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里。
“想吃什么?”
魏可目光专注地看着保鲜柜里的各种肉类,同时问身边推着购物车的男人。
“随便。”严楚斐满脑子都是随便吃点东西填饱肚子然后有力气狠狠吃严太太。
“没有随便!!”魏可停步,转眸冷冷瞪他。
最讨厌在要男人拿主意的时候男人却说“随便”!
见严太太好像生气了,严楚斐凑近严太太的耳畔,一本正经地吐出一个字,“你!”
“什么?”她没听清,蹙眉瞅他。
“我想吃——”他索性一把搂住她的肩,旁若无人地将薄唇贴在她的耳朵上,“你!”
魏可这下终于听懂了。
小脸瞬时一红。
好几双充满艳羡和好奇的目光投射在他们身上,魏可狠狠瞪了不要脸的男人一眼,然后赌气般随便捡了几个菜,丢进购物车里就率先朝着收银台走去。
严楚斐笑米米地跟着严太太的身后。
就喜欢看她害羞的模样。
魏可走着走着,突然眼角余光有什么一闪而过……
她猛地刹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