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峰意气风的说道:“肯特郡在我的脚下!这些堕落的杂种们再也无法阻挡我们军团的前进!”
乌尔丁也豪气干云的举起长剑道:“进军!”
五百骑士身披坚执锐,一脸的自豪和喜悦,紧随在他们身后的是整整三个辅助军团,这些凶悍的日耳曼持着短斧,铁质的短斧上雕镂着精美的花纹,一只飞鸟从短斧跃然而出,生动形象。中〈文网 [ w?ww.
脚步声莎莎,干戈声哗哗,唯独是人声寂寥。
叶峰勒住缰绳,持鞭指着远处的肯特城说道:“这就是群狼的猎物!”
众人全都哈哈大笑,阿尔弗雷德一脸激动的说道:“这次的荣耀让给我们撒克逊人吧!”
布兰登却是不满的说道:“你们撒克逊人已经夺得了几次荣耀了,还是我们盎格鲁人吧!”布兰登粗犷的吼声响彻天空,将群鸟惊起。
叶峰握住刀柄说道:“盎格鲁人!”
布兰登好像是得到了神恩一样,高兴的欢呼起来,口中骂道:“这次的机会,是我们盎格鲁人的,盎格鲁人会教教撒克逊人什么叫做凶悍!”
布兰登吼道:“盎格鲁人!进军!”
齐齐震动山岳的脚步声哗啦啦的响起,整齐队形的盎格鲁人迈着整齐一致的步子,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好像一样的,庄严肃穆,充满了跃动感。
绵延到天边的军团,天空乌云密布,气势直压垮了城池。肯特城即在眼前,当城墙上面空无一人的时候,布兰登皱了皱眉头,但是心中燃烧的热血让他没有想太多。
布兰登大吼道:“进攻!”
布兰登的整个嘴巴一张一合,气势惊人。
木制的攻城撞车,撞开了城门,哐当一声,城门大开,盎格鲁人咆哮着如同蝗虫一般冲进了城门中,但是肯特城空无一人,布兰登感觉就像一拳打到了空气一般。
盎格鲁人如同进入了瓷器店的蛮牛,四处冲撞,酒馆、市场、粮仓、还有宫殿,没有一处幸免,全都被劫掠一空,叶峰持鞭于城外,听着卫队成员的报告。
轻骑策马闯入了朱特城内,使徒卫队也跟了进去。
叶峰勒住缰绳,大喊道:“谁让你们纵兵劫掠的!”
一名盎格鲁人毫无顾忌的说道:“这是我们盎格鲁人的传统!我们有权处理自己的战利品!”
士兵说的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在乎叶峰的身份,以及他身上的黑白马盾徽,叶峰自然是勃然大怒,他抽出马刀,横劈在盎格鲁士兵的胸前,盎格鲁士兵惨嚎一声,倒于地下。
叶峰持刀疾呼道:“若有劫掠者,杀无赦!”
使徒卫队的成员纷纷喊道:“杀无赦!”
声势震动九天,正在劫掠的盎格鲁人纷纷回头,一脸茫然,布兰登面有惧色的走到叶峰的面前,心中却是有些不满和愤怒。
布兰登小声的说道:“使徒大人,这又是为何?”
叶峰冷然一笑道:“《圣文》条例你们可知道,一切行动听指挥!我没有下令劫掠,为何私自劫掠?”
布兰登瓮声翁气的说道:“我不知!”
叶峰哼了一声,大声道:“本念你初犯!不忍刑法!如今态度恶劣,左右还不将其拿下!”
叶峰的卫队中走出两个剽悍的汉子,左右拿住布兰登。
叶峰冷笑道:“将这厮处以棍刑!”
所谓棍刑,就是用一根顶端圆滑的柱子,让人从屁.股.眼里坐进去,让人缓慢的死去,这是匈人处置逃兵的刑法。
阿尔弗雷德和艾伦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还有五大子爵们也过来了。
他们纷纷跪下求情,阿尔弗雷德更是声泪俱下的说道:“布兰登素无功绩,但念其劳苦功高,且饶他一命吧!再加其年事已高!”
叶峰装作不耐烦的挥挥手,道:“罢罢罢!”
其实君臣之间,需要的就是默契,叶峰本来就不打算处死布兰登,但是如果不加以惩戒和恐吓,叶峰的使徒威信何在?所以才上演了这么一场君臣戏。
布兰登也是一脸的如蒙大赦的样子,刚才听到棍刑的时候,就算是久经沙场的布兰登也是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腿几乎都要软了。
听到叶峰赦免的消息,布兰登有气无力的说道:“谢过使徒!”
叶峰握住刀柄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鞭挞三十下,以正视听!”
布兰登急忙说道:“谢过使徒!”
三十下鞭刑对于布兰登来说,不过就是小菜一碟,算不上什么大事。
布兰登也是条汉子,他脱下锁子甲,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背,任由使徒卫队成员鞭打,硬是一声都没有哼。
火辣辣的鞭子,就这样抽打在布兰登的背后。
让卫队成员维持城内的秩序之后,叶峰横刀立马,如同一匹孤狼望着远处的森林。
朱特人已经全面从这个世界的边缘列颠撤退了,叶峰现在面对的敌人就是撒克逊人和盎格鲁人,但他们未必不是朋友,但是撒克逊人是站在叶峰面前的阻碍,一块大石头。
天色暗下来,叶峰命令道:“让士兵们都休息下来,在城外建造一座营寨,成掎角之势!”
士兵们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密密麻麻的士兵组成一个个小队,在城墙上面巡逻,他们点着火把,照亮着黑暗的大地和城池。丝丝光亮的范围毕竟有限,但是还是能够映照部分的城堡。
黑色的城砖镌刻着时间的沧桑,无情的时光销蚀着城堡,从公元前的罗马之光,到现在的新兴蛮族之火,这座城堡不仅体现着罗马人的艺术,也如同历史画卷般,记录着岁月的无情。
叶峰持刀站于城墙之上,陷入了深思,每当孤寂之时,他想到的,总是父亲慈祥的目光,还有他教授叶峰工艺时严厉的表情,任何的细节都不能被弄错。
父亲严厉且温柔的说道:“所有的细节,将构成宏伟的工艺!”
叶峰想到这里,几行热泪滚下,在夏隆之战的溃败中,他没有哭,反而如同神灵和英雄般,鼓舞着众人,但是在胜利之日,他却哭了,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但是又有谁来安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