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拉顿了一会,冷静了下来,用谨慎和小心的语气望着叶峰的眼睛说道:
“我想让所有的匈人和蛮族都知道长生天的旨意,你能帮我吗?”
叶峰诡异的一笑,低着头淡淡说道:
“我可以帮助你,但是...”
叶峰猛的一顿,一个但是,让阿提拉凹陷的眼睛瞪了起来,他的黑色胡子甚至直立起来,他急切而的想要开口,但是在他开口的一瞬间。?( 中[{文〈网 〈 w>w)w].?8>1?z〕w〕.
叶峰却把细长的手指放到了薄薄的嘴唇之上,做了一个嘘的禁声。
阿提拉猛吞了一口口水,将要说的话吞了一下,认真而仔细的准备听叶峰将要说的话,阿提拉以神的名义起誓,就算是在战场之中,在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之中,他都没有如此的认真过了。
“我需要取悦长生天,长生天需要一座不亚于罗马教廷的宫殿。并且为了更好的服务于长生天,我需要一块直辖的领地,当然,这些领地不会来自你的帝国,我诚恳的恳求你让我招募志愿者去进行一场远征。”
叶峰低着头,但是眼睛却是偷偷的看着阿提拉,他缓慢的说着,如同挤牙膏般将几十个字慢慢的挤出。一旦阿提拉有什么不满和愤怒,叶峰会立即解释和停止这些索求。
所幸的是,黝黑的阿提拉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是脸上充满了宗教的狂热之情。他急迫的说道:
“这是长生天的旨意吗?我愿带头冲锋!为长生天进行远征!”
叶峰脑袋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满脸狂热的阿提拉,微笑着说道:
“不再要有一颗高贵的心破碎,长生天的旨意,只需要信仰坚定的教士和自由民,任何高贵的人都不应该再为此流血!”
阿提拉那双充满血丝的红眼这才平静下来,他急促的因为兴奋的粗喘也渐渐平缓下来。阿提拉仰天深吸了一口气,又低头吐出,冷静且淡定的说道:
“那么,让这些卑微的蝼蚁来匍匐在他们的王面前,跪着亲吻我的脚,因为我的荣耀、权柄、意志都是长生天赐予的,我是合法合理的统治者。”
叶峰的眼睛眯起了一条缝,用平稳的声音说道,但是声音中明显的充满着颤音。
“愿意为你效劳,我将为你加冕!以仁慈万能的长生天的名义!”
在众人的注视下,阿提拉进行了一场盛大的洗礼仪式,在鲜花、掌声、圣洁的吟唱之中,由使徒亲自洗礼的阿提拉在水中闭上了眼睛。
任凭清澈凉爽的湖水将他的衣服弄湿,感受着长生天这位创世之神的伟力,在水中感受着他的力量。等叶峰念完最后一句--愿长生天庇佑你!
阿提拉从水中猛的钻出,急促的呼吸着,他的衣服被水泡着,因此鼓起涨起,就如同胀气一般,他将衣服拧干,将头上脸上的水用手拭去,甩了甩头,清澈的水珠四处飞溅。
阿提拉转过头,对着一旁身着使徒金色礼袍,头戴神冠的叶峰说道:
“完成了吗?”
阿提拉看到叶峰肯定的点点头,阿提拉意气风的大笑着,但是他没敢在长生天面前做出任何的不敬举动。
“我都等不及了,快加冕吧,趁着大家都在!”
阿提拉走上岸,接过一名白种奴隶侍从递过的布块,将身体之上的湿滑水液全部擦的干干净净之后,走进帐内,换上了一套战斗时的标准装备。
上身褐色皮质鳞甲,一块块鳞片如同鱼鳞般分布在胸前,下身穿着一件宽松的皮革长裤,脚穿鹿皮清凉靴。全身几乎都是褐色的,唯有黝黑的脸。
万人围观,将阿提拉围的死死的,但是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声音,场景静默的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他们静静的站在外圈,大多数都是一脸的虔诚和庄重。他们的国王,将接受长生天赋予的行在世俗世界的权力。
临时搭建好的一个金碧辉煌的站台之上,叶峰正一身金袍的坐于镀金的圣椅之上,头上戴着金银铜三重冠,一个环形的一层的金冠放在他右手边一个木制紫衫木柜台之上,金冠由纯金制成,没有任何的珍珠或者宝石镶嵌,十分的简单。
如同表演一般,仪式先出场的是数百名灰袍教士,他们是教会最基层最骨干以及信仰最坚定的人,他们前去险恶、苦寒之地传教,只为长生天的旨意和荣耀。狂热的信仰之心使得他们无比的安详和坚定。
数百名灰袍教士同时用匈人语吟唱着圣文,这种匈人语是阿提拉帝国都布达城附近匈人所说的语言,作为一种模范和标准,成为教会的官方语言。因为就算是匈人内部,也有不同的方言和语言。
这种圣洁和宏大的气息一下子就感染了来到会场的数万士兵,但是士兵们按照阿提拉的命令,并没有放松警惕,他们全都是全幅武装,就算叶峰,也是披坚执锐,只是外面罩着一件宽松的金袍。
叶峰的胸前的上衣之上,绣着一个大大的金色马头,正傲视四方。
而士兵们将弯刀挎于腰间,圆盾背在背上,但是却是一脸庄严的细声祈祷着,大多是低着头,虔诚十分。
教士们披着宽松的灰袍,如同传说中的地狱使者般,头部也被罩在灰袍中,只露出一部分的脸。灰袍教士的胸前大多挂着木制的马头饰品,而少数的贵族也拥有这种护身符,给予他们心理的安慰。
这些少数贵族亲吻着马头小饰品,激动的难以自持。
等数百名灰袍教士排列着整齐的方阵,走过众人面前之后。紧接着的是主教、大主教、黑衣大主教。他们的混编队伍依次走过,只是和教士手中空无一物不同。
前方的黑衣主教举着漆黑的马头权杖,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主教和大主教的服饰都是灰色,不过随着等级的提高,颜色越来越深,大主教的灰袍的颜色已经很接近黑色了。
而与安静和激动交织的观众不同,不同民族乐手所组成的的美妙音符在平原之上飘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