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元年,二月下旬,袁绍领兵返回渤海郡。中≥文w≦w﹤w<.≤
三月,袁绍立足与渤海郡,广招士人,招兵买马,扩充实力。
天下诸侯讨董,袁绍虽然没有达成内心的想法,却也得到了名望,名传九州,天下人皆知袁绍之名,再加上袁绍四世三公的名头,更是增加了袁绍的威望。由于董卓迁都长安,袁绍的计划落空,这厮不甘寂寞,便野心勃勃的准备抛弃献帝,重立新君。
有了这一想法,袁绍和韩馥合谋,准备推举刘虞为帝。
刘虞,汉室宗亲,幽州牧。
有声望,有名气,但性子柔弱,容易控制。
因此,袁绍把目标定在刘虞身上。
经过讨伐董卓的事情,袁绍明白曹操、孔融、公孙瓒等诸侯仍是忠于汉室,想要兴复汉室的,不会同意重新拥立皇帝。因此,袁绍便写信给袁术,希望得到袁术的支持。然而,袁绍野心勃勃想要拥立新君,把持朝纲,袁术却也不差想要拥兵自立,两人都是半斤八两,相差不多。袁术不同意袁绍的做法,便推说献帝聪敏,是大有为之君,不适合拥立新君。
借着献帝的名头,袁术堂而皇之的推拒了袁绍的请求。
袁绍见袁术不同意,也没有放弃,再一次写信劝说袁术。
信中,袁绍言辞恳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他袁绍和韩馥谋划的是长久兴盛之道,其目的和袁术不谋而合,都是想要汉室中兴。虽然长安名义上有献帝,可是朝廷公卿以下的官吏都卑躬屈膝迎合董卓,不绝不可能让汉室中兴的。
因此,唯一的办法是派兵驻守关卡要塞,让董卓自生自灭,而且只要袁术支持,重新拥立新君,天下太平的日子就可以指日可待,袁术也能够位列三公,甚至得到更高的位置,其拉拢的想法不言而喻。
袁绍一番话,说得是情深意切。
说到最后,袁绍又打起了感情牌,说袁氏家族被董卓屠戮,袁家和董卓有不共戴天之仇,决不能再屈服董卓,遵从献帝的号令,拥立新君就是最好的办法。
虽然袁绍说得情深意切,可就是没有打动袁。
而且袁术看了信后,大骂袁绍不是东西。
袁术大骂袁绍,其中有袁术铁了心要拥兵自立,不愿意屈居人下的想法;也有袁绍请袁术支持拥立新君,拥立皇帝后,袁绍的官位肯定又要高袁术一头。袁术和袁绍虽是兄弟,却也是老袁家,谁也不愿意比谁的地位第。
不管袁绍如何劝说,袁术想都不想直接回绝了袁绍。
袁绍没有得到袁术的支持,撇开袁术,和韩馥两人合作。
同时,袁绍借着诸侯盟主的名头,行使盟主的权利。
袁绍先是召集了原乐浪郡太守张歧,和张歧面授机宜,私下里不知道做了什么勾当。最终让张歧同意前去拜见刘虞,将袁绍以诸侯盟主的名义出的信函交给刘虞,怂恿刘虞东面称帝。
可惜,袁绍不仅没有得到刘虞的认可,反而被刘虞拒绝后喝骂了一番。
袁绍一请不成,仍旧不死心,他采取迂回的策略,请求刘虞领尚书事,代天子管理朝廷。虽然没有皇帝,可只要刘虞答应了,袁绍随便找个姓刘的人都可以当皇帝,这也是袁绍变相的想要借助刘虞的名望组建朝廷,抗衡董卓。
刘虞听后,再一次拒绝了袁绍。
袁绍没有得到刘虞的支持,仍旧不死心,把目光转向了渤海郡。一个小小的渤海郡,满足不了袁绍的野心,袁绍召集谋士谋划冀州。
相比于袁绍雄心壮志,野心勃勃,曹操突然间沉寂了下来。
曹操领兵回到陈留,一方面训练兵士,一方面冷眼旁观,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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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成都,州牧府。
刘焉端坐在大厅主位上,神色严肃,眼睛炯炯有神。
他身穿一身黑色华服,腰缠玉带,玉带上悬挂着上等的和田玉佩。往上看去,刘焉垂垂老矣,虽然看上去精神矍铄,可整个人却透出风烛残年的气象,尤其是那张褶皱的面庞饱经风霜,如同老树皮般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微眯的眼角皱纹丛生,丝如雪,给人一种迟暮之年的感觉。
大厅左右两侧,坐着益州的文官武将。
文武官员,济济一堂。
大厅左侧,坐着别部司马张修,功曹赵韪,益州从事贾龙,都尉董扶等一众文臣。大厅右侧,坐着大将吴懿,司马张鲁,大将严颜,部将高沛、庞羲、邓贤等一众武将。所有人端坐在大厅中,等着刘焉说话。
刘焉目光掠过文官武将,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的说道:“董贼任命王灿为汉中太守,今王灿返回汉中,却留在汉中不听调令,不服王化,诸公何以教我?”
声音沙哑,显得有气无力。
说完后,刘焉把目光看向张鲁。
汉中的事情,都是交给张鲁处理的,由张鲁出来解释最合适不过了。
张鲁身穿黑色长袍,博领长衫,一派大家气象。尤其是张鲁颌下三缕长须,面色红润,额头凸起,双眸神光灿然,令人一眼看去,感觉有一种仙风道骨的韵味。
他起身朝刘焉揖了一礼,不卑不亢,朗声说道:“主公,末将派遣斥侯前往汉中打探消息,都被王灿逐出汉中。前不久又传回消息,王灿竟然杀了末将派去的斥侯,这明显是公然向主公示威,不停诸公号令,请主公兵攻打汉中。”
张鲁声音宏亮而不失圆润,听上去令人非常的舒坦。
刘焉听了后,花白的眉毛扬起,褶皱的面庞露出冰冷的神色。
刘焉,动怒了。
赵韪看见这种情况,撩起长袍站了出来,朝刘焉拱手揖了一礼,劝说道:“主公,兵者大事,不可妄动刀兵啊!”
赵韪,曾担任太仓令。
刘焉被任命为益州牧,前往蜀中赴任,赵韪舍弃官位,随刘焉入蜀。
在刘焉军中,赵韪属于老资格了,说话的分量很重。
刘焉闻言,大声喝斥道:“赵韪,孤堂堂益州牧,汉室宗亲。王灿虽然是汉中太守,说到底还是黄巾贼,如此卑贱之人竟敢不停孤的调令。这明显是公然和孤对抗,想要割据汉中……哼,一个小小的汉中郡,难道还能抵抗孤几十万大军不成。况且孤乃是益州牧,兵讨伐王灿,名正言顺,占据大义,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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