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一朝得逞,辛清灵欢乐得没边,扯开嗓子就嚷嚷。
“鲤鱼宝贝你快看!钟叔、张妈!看!霍先生脸上好脏啊!脏花猫,哈哈哈哈!”
管家和张妈心情复杂地对视一眼,用一种怜悯的眼神望向丝毫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辛姐。
唯有霍锦礼是真真捧场,逗得咯咯笑起来。
“洁癖变花猫,哈哈哈哈……”
辛清灵笑着笑着,忽然感觉到不对劲,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低气压逐渐释放,有一道冷厉的目光冰锥地戳到她身上,戳得她越笑越声,越笑越冷。
完了完了,她是不是老虎头上拔须了?
后知后觉要害怕,她后退一步,“呵呵,霍先生,我就是开个玩……啊!”
霍启睿骤然伸手,吓得辛清灵以为他要打人,急忙护着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大人不记人过,要灭了我总得先吃了饭有力气再灭是不?要不我给你按摩捏腰捶腿?啊啊啊,饶命啊!”
霍启睿已经一把揪住她的后衣领,往楼上拖。
“诶诶诶,霍先生您息怒,管家、张妈,救我……”
张妈心软,开口道:“少爷,您别为难……”
霍启睿猛地回头。
毁灭地的眼神,成功把张妈余下的话给吓得吞进肚子里了。
好可怕的眼神!
“管家,张妈!救命!”辛清灵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哭丧着脸。
被点名的管家and张妈:……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听见。辛姐,您自求多福吧。
“锦礼,救姐姐……!”
让霍启睿拎猫似的拎着拖着上了一转楼梯,辛清灵不死心继续求救。往日里无比维护姐姐的霍朋友,此时此刻跟聋了一样,怯怯地坐在沙发上没敢动。
爸爸好恐怖,好怕怕!
于是,某个闯了祸的女人,被一路拎着丢上了三楼。
“砰!”
房门无情地甩上。
眼看着男人高大的身躯步步紧逼,气势如泰山压顶,辛清灵真的怕了,“我真的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帮你擦干净,帮你消毒,饶了我吧。”
她挥着手做好了挣扎的准备,谁知霍启睿忽然出手擒住她的手腕,一言不发往浴室里拖。
开灯,把人扔进去,一气呵成。
辛清灵看着他比十二月的霜雪更森冷几分的脸,委屈死了:“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这是干嘛呀?”
这男人动气的时候光顾着制冷不话,真的很吓饶好吧?
“玩笑?”他冷笑。
“对,对啊。”她心虚。
“只可惜,我霍启睿从来不接受玩笑。”
他按住辛清灵的肩,略一使劲,扒下她的外套扔开,推着她往里去。
辛清灵脚下不稳,愕然间,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解开身上的马甲,利落往身后一扔,修长的手指搭在衬衣的纽扣上,作势要解。
“等等等等!”她懵了,手扶着浴缸站稳,“你,你脱衣服做什么?”
霍启睿松开第一颗纽扣,清冷的眉眼冷冷地盯住她,眸底一片凉意:“消毒。”
“你,你消毒,为什么把我带进来?”
他的目光带着冰凌,冷得人牙齿打架。
“我过,我从来不接受玩笑。”
等等……!他什么意思?
辛清灵瞪大眼睛。难不成,是要她给他做消毒?要脱衣服的那种?就为了脸上蹭脏的一点点灰?
脱衣服?!
她总算是get到目前形势最严重的环节,又急又羞,跑过来按住他已经解到第三颗纽扣的动作。“我给你消毒,我给你擦脸,你别再脱了!”
再脱就走光了!要限制级了。
霍启睿垂眸,冷冷看了一眼胆敢覆在他手背污灰的爪子,脸色完全可以用一个‘万丈冰封’来形容。
他面色不善,提醒她:“把手放开。”
“不放!”
谁知道他会较真到什么程度?
霍启睿深深吸了一口气,嗓音冷重:“我提醒过你了。”
他猛然将辛清灵推开,右手往开关上一按,顿时‘唰’的一下,花洒的水喷流而出,正中蓬蓬头下的辛清灵。
“啊!”
她没来得及尖叫,身子让他推到墙上,冰冷的墙面贴着濡湿的背,面前一暗,男人已俯身,封住了她的声音。
温热的水流打湿他们的衣服,水珠从发梢淌流滴落,辛清灵抬起的手被他紧紧扣在墙壁上,不能动弹。
有沐浴乳的香味散出来,她轻轻喘着,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满手泡沫,男人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指缝揉搓,热水不断喷洒在脸上,水雾茫茫,一切都变得模糊。
……
从浴室出来,是半个时后的事情了。
里里外外让人搓了三遍,全身上下洗的白白净净的辛清灵一只脚刚踏出浴室,腿就哆嗦,差点跪下。
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她,往怀里带。
“现在知道,开我玩笑的后果了?”
饱吃一顿之后的男人明显心情不错,懂得调侃人了。
辛清灵羞恼地瞪他一眼。
含着雾气的眸子水洗过一般,星星点点的情动涟漪,霍启睿捏住她的下巴,再度吻上去。
轻轻咬一口,不舍地抿了抿,松开她,“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不介意重新再给你洗一遍。”
“你……!流氓!”
到底是被逗得急了,眼睛迅速起了一层雾。他真的是……太过分了!
她负气推开他,红着眼要走。
霍启睿拉住她的手腕,轻笑:“明知道我有洁癖,故意刺激我,怎么,我略施惩,就受不住了?”
“你这哪里是惩?你分明是……”
她咬唇,眼睛更红了。
“分明是什么?”他嗓音愉悦。
辛清灵红着眼瞪他,逼急的白兔似的,软软的,没有一分力道。霍启睿收紧手臂,把她牢牢困在怀里,“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