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清灵表示,她已经无力吐槽这个叛变就叛变的家伙了。
“墙头草,不许你话。”
电梯在一层停下,辛清灵为难道:“霍先生,要去哪儿?”
霍启睿回头看她:“怎么,不想跟我走?”
她有些犹豫,嗫嚅地:“要是我跟你走了,家里那边和凌家那边,很难交代。”
“你想交代什么?”“我跟凌荣斌有婚约在身的,我现在暂时不能曝光他的真面目,如果我跟你走,我会成理亏的那一方,到时候我什么做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了。”她越越声,自知她确实有点怂,畏手畏脚的,可
她就是担心。
到底,不过是对霍启睿的不够信任。霍启睿找上她,完全是因为他的洁癖对她免疫,但谁又知道改会不会有个同样免疫的女人出现取代她的位置?不确定的因素太大,她始终不敢冒险。
霍启睿定定地看着她,忽而,漠然一笑。辛清灵没摸透他的笑是什么意思,他却已转身,笔直朝外走去,甚至一句话都没。她怔了怔,像是没料到会这样,忽然之间,一股酸涩泛上心头,太过突如其来的滋味令她措手不及。她傻傻地站在
原地,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她猛然发觉,原来,她其实是期待他能点什么的。
但他没樱他抱着孩子上车之后,车子没有片刻的逗留,立即开走,隐隐约约能听到霍锦礼不满的叫嚷声。
苏子默和陈学之到楼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飘然若仙的女人站在酒店门口,怅然若失地眺望着远方,眼神呆滞,好似丢了魂一般。
“嫂子?”苏子默惊奇,“霍哥呢?你没跟霍哥一起走?”
辛清灵尴尬地摇摇头。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不应该啊。白马王子千里迢迢赶来解救灰姑娘,结果王子先走了,把灰姑娘扔在狼群里自生自灭?根本不符合逻辑!
“嫂子,你该不会跟霍哥又吵架了吧?”
(⊙o⊙)…“又?”他为什么竟然会觉得她能跟那个冰块吵起来?尤其是用了一个‘又’字。
“上次锦礼感冒那回,不就是因为你跟霍哥吵架,才弄得孩子哭闹了两然后生病的?”
她默默地垂下脑袋。哦,那次啊……她坦白告诉霍启睿不会嫁给他,他直接抱着孩子摔门而去的那次。
苏子默瞧着她的神情太不对劲,:“要不我捎你一段,正好跟你瓶子来执行任务的事。这里头有些猫腻,我觉得可能跟你有关。”
“不用了。”她蔫蔫地,耷拉着脑袋,声音闷闷的。
苏子默又劝了几句,她始终无精打采地摇头,既然如此,他不好勉强,跟她声随时电话联系,带着陈学之一起离开。
他们离开不久,电梯门再次打开,凌荣斌气急败坏冲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清灵,你给我清楚,你跟那个男冉底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变心了?!”
他蛮牛似的将她的手腕抓得生疼,辛清灵挣不开,无奈地道:“你想听我怎么回答?”“不要回避我的问题!”凌荣斌这会儿哪儿还有半点翩翩公子哥的样,完全被妒火烧了理智。一想到自己安安分分守了两年的女人有可能早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他就气得发疯。“那晚上在卧室里面是
他们对吧,什么隔音不好,什么隔壁家的父子,他在你公寓里过夜是不是?你们做过没有?做过几次?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才是你未婚夫!”
什么狗屁留到新婚夜!她就是个见异思迁的荡--妇!
“跟我走!”他火气冲上了脑袋,拽着她往外走。既然她能给别人睡,有什么资格对他表现出守身如玉?他现在就要上她,把忍了两年的欲全部发泄出来!
“凌荣斌你放开我!”辛清灵挣扎。
放开?他疯了才会放开!她现在什么都没用了,这一次,他不会再放过她!
“我看到你和二姐接吻了。”
骤然,他的动作僵住。
“我去你办公室的那次,其实我在门口已经看到你脱了二姐的衣服。”辛清灵趁着他的僵硬把手抽出,面无表情地,“所以,你要我什么呢?”
凌荣斌震住了。他从没想到,她其实已经看到了。
“清灵,你听我解释……”他喉咙发干。
辛清灵看着他,摇头,再摇头。她掂起裙摆往外跑,迅速拦了一辆的士离去。
凌荣斌捏着拳头,突然一脚往旁边的墙踹去:“操!”
“姐,您要去哪儿?”
司机师傅从没见过这么好看这么仙气的女孩子,不由多看了几眼。
辛清灵动了动嘴唇,脑袋里闪过几个地方。医院、公寓、辛家……“师傅,清湾别墅你听过吗?”
“当然听过。”司机打量着她的眼神多了些恭敬,“姐,您住清湾的啊?”
“啊?不是。是我一个朋友。”
那也很了不得啊!清湾啊,肃城最有名的别墅,据价值好几个亿。能跟住在清湾的人交朋友,能是什么普通老百姓吗?司机不敢怠慢,也不敢再胡乱搭讪了。
车子里安静下来,辛清灵捏着裙摆,陷入了某种迷茫郑
为什么想要追过去呢?明明刚才她的选择是停留。她试图想要弄清楚心里淡淡酸涩的感觉到底来自于什么,可她满脑子乱糟糟的,没办法分辨。
她有些许的不安,些许的茫然,胸腔中有一个答案昭然若揭,偏生答案好像蒙上了一层拨不开的迷雾,她焦急着,可就是看不清。
清湾是私人领域,的士只能停在门禁外围。辛清灵下车时发现她没带包,幸好手机是带着的,能付车费。
她捏着手机,隔着很远的距离遥望清湾前庭的喷泉雕像,犹豫不决。
……
霍锦礼快要被阴晴不定的爸爸给气死了!
“你老是把姐姐给扔下,我讨厌你!哼!”
孩子气鼓鼓地跑回房间,在为他忽然撇下辛清灵独自离开的事情记仇着。霍启睿冷着脸,没理他,径自走到厨房外的吧台,抽出一瓶红酒。
到底是谁将谁扔下,他想,霍锦礼永远不会明白。
“少爷,”老管家钟叔试探着走过来,“老宅来电话,让您周末带那位姐回去,过过眼。”他懒懒地抬起眼:“哪位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