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临市城管局,施丛德也进行了造访,怎么说也是做房地产的,有些事他懂,户外广告也是房地产广告的一个重要载体。
那个渠道,也必须得堵上。
果真,在户外广告的投放上,邓如美也碰了壁,集团市场开发部找了家比较有名气的广告公司,代理一系列户外广告,然而沒几天,广告公司就回了消息,说江山集团的广告沒法代理,报批的时候老是通不过。
报批通不过,问題不是出在工商部门,广告公司一切手续齐全,报批的材料也很全面,问題的关键在城管方面,城管老是以不符合规范要求设卡,就那么一來二去三來四往,广告公司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所以就回了江山集团的广告业务。
怎么办,邓如美真的犯了愁,无奈之下,她决定在开发的地块上自设户外广告,在沒有想到妥善的解决办法之前,不能消极,不能什么动静都沒有,能做一点是一点,就在自家的地块上打打户外广告,多少也会有点效果,毕竟有人经过,经过就可以看到。
不过让邓如美沒想到的是,就连这法子也行不通。
巨大的宣传广告牌竖起來沒两天,城管就找上了门來,问有沒有在工商局注册登记,否则就是无证经营。
开发部经理感到很好笑,城管竟然管起了工商的事,不过用不着较那个真,反正已经把这方面的规章制度查完备了,可以对付得了,于是,他就告诉城管说这是自设户外广告,根本用不着到工商部门申请登记,好几年前就有这规定了。
城管一吧唧嘴,歪了歪头,说那就还能沒个管制了,开发部经理说有,工商部门在广告发布后要进行监管,而且他们在广告牌竖起的当天就已经來过了,对名称、标志和经营范围等内容都进行审查,沒问題。
听到这里,有点不耐烦的城管一搓鼻子,冷笑了起來,说工商管得不全面,城管还要参与,开发部经理很客气,说那就请指示,有要求就提要求。
城管眉毛一抖,说提什么要求,直接拆除。
开发部经理问为什么,城管哼地一声,掏出整改处罚通知书,边填写说自设户外广告也在他们的管理范围之内,江山建设集团的自设户外广告不符合城市规划要求,与周围环境不协调,损害市容市貌。
无中生有,无可奈何。
这让邓如美实在感到无能为力,于是再次找到了潘宝山。
“其实有些事我不太想跟你说,怕分了你的神,可沒办法,眼前的问題虽然不怎么严重,但我就是无从下手。”邓如美道,“上次不是说到媒体登广告不成嘛,后來又找广告公司做沿街户外广告,但城管那边通不过,再后來,我干脆就在开发的地块上自己树广告,但城管还是不依不饶,看來,施丛德的能量真的很大。”
“施丛德有万少泉那块招牌,说话管用。”潘宝山道,“自上次广告拒收事件后,我就托谭进文对他进行了了解,现在他也搞房地产,公司的名字叫德达地产。”
“德达地产。”邓如美吃了一惊,“当时在竞标会上,他们跟标也跟了很长时间。”
“借机打名声的事,谁都愿意做,更何况是他。”潘宝山道,“邓姐你可能不知道吧,德达地产还跟一个人有关。”
“哦,看來我认识。”
“高桂达。”
“他,。”邓如美再吃一惊。
“沒错,我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感到很意外。”潘宝山道,“怪不得当初高桂达就在松阳销声匿迹了,原來躲到了双临,后來又和施丛德走到了一起。”
“哦,他还真能蹦跶。”邓如美道,“不过我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跟我过不去。”
“应该是他们知道了你跟我之间的关系,所以借打压你來对我实施报复。”潘宝山道,“他们两个都是被我整垮过的,对我肯定是恨之入骨,两人联手,也算是‘志同道合’吧。”
“这么说來问題还比较严重。”邓如美道,“现在只是个开始,后期随着我们实质性开发的实施,麻烦肯定接连不断。”
“是得想办法彻底解决。”潘宝山的表情很严肃,“你这边需要充实力量,台面上和台面下,都需要加强。”
“慢慢來吧,急躁不得,越着急失误就越多。”邓如美道,“不过我真的很担心,拿地的投入太大,如果不成功的话,前几年的努力可能就要白费了。”
“邓姐,你的自信哪里去了,怎么感觉你到了双临之后,突然间变得畏手畏脚,而且智慧好像也锐减了,似乎从一个女强人变成了弱女子。”潘宝山一下又笑了起來,“在我的印象里你可不是这样,别忘了,你曾经是我的导师呢。”
“唉,你不懂女人啊。”邓如美颇为感慨,“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在危境中往往可以激发出最大的潜能,而女人多是在沒有危机感的时候,才会充分释放能量,以前在松阳有你,有段时间虽然你到了省里,但那边还有一大帮自己人,所以我从來就沒有担心过什么,因此就能放开手脚,做起事來得心应手,也见成效,可是现在,说真的,我很沒有安全感,总觉得危机四伏。”
“邓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你也应该知道,女人在困境中的坚强往往令人意想不到。”潘宝山鼓励道,“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的坚强,还有坚持。”
“我当然会的。”邓如美抬眼望着潘宝山,很深情,“其实我并沒有像你说得那样,一下变得那么脆弱,也许,我是在寻找一种温暖的感觉罢了。”
“小女子的感觉吧,被疼爱、呵护。”潘宝山笑了笑,“这一点,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总想找点依靠,甚至还想可以像孩子一样耍个小任性,然后被大爱纵容,那种感觉沒法比拟,反正是直触心底的,你应该还记得,以前每当我到了你面前,总会变得有那么一点点简单,有时似乎还像个孩子,为什么,因为在平常的工作中我得表现出所谓领导干部的样子,尽量不苟言笑,有威严,回到家中的时候,又得做好丈夫和父亲的样子,怎么说都得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形象,就连和身边那些最亲近的弟兄在一起,也不能完全放松,因为我应该是核心吧,核心人物,言行也得讲究点,不能失了砥柱的持重感,所以说,一个感觉就是累,而在你面前却不一样,我把你看成是自由的港湾,可以无拘无束地松弛下來。”
“唉,都说做女人不容易,做女强人更不容易,看來男人也一样,做男人累,做优秀的男人更累。”邓如美叹笑了起來,“好了,咱们就别再酸溜溜地感慨了,还是说点实在的,刚才你说我这边需要加强力量,我考虑也是,毕竟方方面面都需要人。”
“实在不行就让鱿鱼过來,他在松阳那边的日子也不好过了。”潘宝山道,“只要他一來,一些不上台面的事就不愁了,可以解决不少问題,而且还不留后患。”
“那是最好的。”邓如美道,“其实我已经在考虑要强化公关方面的工作了,以前在松阳时关系网厚实,公关工作是比较弱化的,现在不同了,公关的作用将得到充分体现,那块工作必须得有能力强的人顶起來,所以,我想让常红过來,给她公关部经理的职位。”邓如美道,“她是个有能力的人。”
“常红。”潘宝山一皱眉,“那会把她从夏海湾弄到阳光矿泉会馆开展服务业务,现在还在那边。”
“沒有。”邓如美道,“我尊重她的选择,已经帮她实现了当初的梦想,开了家健身中心。”
“哦,你曾跟我说起过她的梦想。”潘宝山点了点头,道:“对常红,我并不怎么了解,抛开能力不说,只是在可信度上不知怎样,因为一提到她啊,我就想到了‘五拿一’,一想到‘五拿一’,我就想到了她早年从事的行业,一想到那种行业,我就想到了贪图享受、好逸恶劳等秉性,甚至可以说是底线缺失、丧失尊严,所以说,从心底里讲,我有还真有那么点不认同,当然了,也不能搞一刀切,把人家一棍子打死,毕竟干什么都是一种职业,有时入行只是迫于无奈。”
“你联想的可真不少啊。”邓如美不由地笑了,“你对她确实还不了解,她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在她的身上,甚至还能隐隐地看出有那么股子义气。”
“哦,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潘宝山道,“在看人上,你向來很准。”
“那我就抓紧回去,找她谈谈。”邓如美道,“她愿不愿意來还是回事呢,开健身中心是她的梦想,现在的她应该很满足。”
“你就跟她明说,现在有困难,需要她的帮忙,看她怎么选择就是。”潘宝山道,“那也不失为一种考验,如果她愿意,就能印证你看她沒看错。”
“试试看吧,我也不想强人所难。”邓如美点起了头,又道:“哦,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你上次不是提到刘莲的事嘛,可能也得放一放,因为她所处的环境变了,各方面也有所改变,所以有些话还不能直说,我想马上给她在集团弄个兼职,那样跟她的接触就能很自然地多一些,等熟络起來以后,事情就好办多了。”
“嗯,随你怎么安排,你做事我是放心的。”潘宝山道,“反正也不太着急。”
“不管怎样我是会抓紧的,什么都得抓紧。”邓如美道,“明天我就先回松阳找常红。”
“这两天我也要回松阳。”潘宝山道,“通过沿海开发集团给松阳港两个亿的资金支持,就这一两天到位。”
“带着资金支持回松阳,对松阳來说是件好事。”邓如美犹豫了下,道:“不过,会不会热脸贴冷屁股。”
“我有心理准备,姚钢和廖望肯定不会领情。”潘宝山道,“不过无所谓,我抓的是条线上的工作,只关注松阳港,而且,松阳港的早日建成,对我來说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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