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宝山没趁晚上回家的时间说,而是直接去刘海燕办公室,这样显得更认真一些.
刘海燕很高兴看到潘宝山的到来,其实她对潘宝山没有什么看法。至于在男女关系的事情上对他不放心,一方面是为了刘江燕,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潘宝山本身,说白了也是一种爱护,怕他迷失方向。从政经商不一样,走错了就没有回头路,跌倒了也不太可能再爬起来。
“小潘来了啊,自己倒水喝。”没有外人的情况,即使在政府大院,刘海燕也已变得很随和。
“好的刘县长。”潘宝山到刘海燕办公室一般开口都是县长,等她说不需要的时候才改称大姐。
“看你,还是改不了口。”刘海燕笑道。
“在单位受环境影响,乍见面称你大姐还有点不习惯。”潘宝山咧咧嘴,“大姐,有个工作向你请示一下。”
“嗯。”刘海燕放下签字笔。
“松阳市是全国商品粮基地市之一,而我们富祥又是全市的重点产粮大县,围绕这一点,我觉得可以做番文章,实施一项惠民工程,来个测土配方施肥。”
“测土配方施肥?”刘海燕略一皱眉头,“具体说说。”
“根据了解,农民种田施肥都缺少一定科学性,一般都是凭经验,而且认为化肥用得越多就越好,可最后导致的结果是钱不少花,粮食产量也没提高。”潘宝山道,“我到农业局土肥站问过相关情况,咱们县在传统农业生产上,用肥不科学不均衡的现象很普遍,化肥的利用率还不到全效的三分之一。”
“这的确是一种Lang费。”刘海燕道,“现在粮食生产中,化肥农药投入占大头,盲目施肥过量施肥不但增加成本,而且还影响到粮食的质量。”
“是的大姐。”潘宝山道,“Lang费是肯定的,也的确会影响到粮食品质,而且还污染环境。”
“嗯,你的想法很好,切入点很准,可以推行。”刘海燕道,“不过要考虑的一点,就是配方肥的成本问题。前期的勘测可以忽略,但后期的施肥过程中,涉及到大批量的配比肥料,还需要有专业厂家来声场,由此产生的订单、运输还有质量等方面不能忽视,总之不要让老百姓觉得钱不是花少了而是花多了。”
“这个请大姐放心,我有充分重视。”潘宝山道,“农民群众的意识有时难免跟不上,他们不会很理解配方肥使用的综合价值意义,他们看得最直接的就是花钱多少,多了就不赞同,少了就能响应。这个我会和土肥站的专家们进行探讨,作出分析之后再决定。”
“那就好。”刘海燕道,“行动的话最好快一点,现在夏忙正当时,下一步就是夏种,赶上水稻插秧最好,那样当年就可以充分见效,也是工作的一个成绩。”
“是的,我也这么想。”潘宝山道,“所以才赶紧来向你汇报,有时晚上回去不凑巧也说不上。”
“嗯,想到就着手,也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工作方法,有些事并不一定要完完全全思考成熟才去做,因为很多时候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边做边完善。”刘海燕道,“当然,测土配方的事还不属于这种情况,完全可以充分论证可行后再动手,我只是说一个道理,要立想立做。”
潘宝山明白刘海燕的意思,有些事很难预期走向和结果的,也不能犹豫不决,该说的要说,该做的要做,总之得尽力争取。联想到自身,这么表现为的不就是不断获得迁升的机会?但到底能不能达到目的,谁也说不准,可努力是不能懈怠的。
努力了才有希望,不努力只有失望。
潘宝山总是会抓住一切的可能去下狠工夫,就像正要开展的测土配方施肥一事,他也投入了百分百的精力。
短短二十天时间,完成了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全县二百多个大片区粮食种植地的土样,仅用五天时间就全部采集出来,而且隔天就检测出头一天的结果。前后一共也就七天时间,完成了检测任务并确定出各地块所需的成分。之后就是安排基肥和追肥的比例,而且根据大宗需求的配比肥料,又跟县农肥公司联系生产。
一切都紧锣密鼓又井然有序,赶在水稻、玉米、大豆和夏花生种植之前,完成了各项工作。
接下来就看十月丰收的成果如何,只是从目前用肥的投入上看,每亩地已经节约了近三十块钱。如果秋收后再增产一部分,那么测土配方施肥的这一做法又会是一大创新。
潘宝山对这一举措充满信心,继而又把精力转到了夹林,那可是目前工作的中心。
产业园需要紧抓不放。
潘宝山关心的是秸秆利用问题,因为这是徐市长的关注点之一,与之最为密切的就是肉畜肉禽养殖区的运作。除此之外还有老王和伏广波的摸索的秸秆粉碎与有机肥混合发酵的问题,如果那也能取得一定成功,事情就近乎完美。
来到夹林后,潘宝山发现情况都还还可。肉禽肉畜养殖已经步入正轨,养殖户也很满意,看来良性循环不成问题。
老王和伏广波的研究也还不错,秸秆沤肥还田不存在什么技术难题,但也存在一个问题,秸秆粉碎。
“我们试验的时候用量少,可以手工切碎,但在实际推广中不可行。”老王说,“用量太大,必须上机器,这就牵扯到费用问题。”
“潘局长你知道,只要跟钱有关要花钱的,老百姓就不太愿意做。”伏广波道,“一台秸秆粉碎机要两三千,全乡一二十个村子,用就近法来设置,起码也要五台,这就要花一万出头了。还有后期使用时的电费、维修费、人工操作费,也还是要花费。”
“大概要多少?”潘宝山问。
“使用比较集中,一台机器一年也花不了多少,要两千多。”伏广波上前说道,“但加一起也不少,五台的话,一年也得一万多。”
“这事也不难,可以采用市场化操作的路子来解决。”潘宝山道,“粉碎机也就是每年六月底和七月初一段时间,还有十月水稻收割后一段时间集中使用,平常都闲着。可是,如果让它们闲不住不就行了嘛,完全可以利用起来赚钱。这样一来,不但能贴补使用费,而且运作好了还有节余。”
“咋样搞?”老王很感兴趣。
“把五台粉碎机出租承包,由承包者负责一年中两个时段的一切费用,包括人工。”潘宝山道,“在这两个时段以外,可以用机器为自己搞创收。我想那不难,五台机器嘛,可以更换不同的齿轮,来加工各种粮作物和饲料,市场还是有的。”
“有有有,确实是有!”老王听后连连答道,“如果搞好了,还可以在乡里搞一个小型加工厂!”
“这不就行了嘛,弄不好还是一个像样的小乡镇企业呢。”潘宝山点点头,对老王和伏广波道:“你们觉得可不可行?”
“完全可行!”伏广波道,“而且前景很可观。”
“你们谁愿意搞?”潘宝山道,“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们要是有路子就揽下来,但不要声张,要不影响不好,别人还不知道里面有多大的鬼呢。”
“既然这样的话就算了。”伏广波很老实,“我跟老王都不太合适,不能为了这事影响你,也影响我们自己。而且,咱们也犯不着去搅和,搞那事毕竟要投入精力,到时要是牵扯多了还照顾不过来头绪。”
老王开始的确是有想法,但被伏广波这么一说也放弃了念头,“是啊,我跟广波都是正儿八经吃工资的,不能胡来,万一被人暗地里使坏乱拱一气可不好。”
“也是这么个道理。”潘宝山道,“我找李大炮去,他要是感兴趣,把这事交给他省心,毕竟那个环节对我们的工作来说也很重要,得保证运作好。”
“那可没话说,有他派出所长的关系,在乡里肯定能搞起来。”老王道,“谁不听嚷嚷想唱反调,那还不拖到所里去扒两层皮!”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潘宝山打了个电话给李大炮,说好久没坐下来聊聊了,中午一起喝点小酒。
李大炮好客好朋友,电话一接就哈哈大笑起来,说那是绝对的,中午到富贵酒楼,最好的包间,他请客。
这方面的事潘宝山不跟李大炮争,争不过不说,他还生气。
“那好,就李所长安排吧。”潘宝山笑道,“我这不是上门要酒喝的嘛。”
“瞧瞧你这话说的,可不太上道。”李大炮道,“咱们还客气个啥,虽然你也挂着夹林产业园服务中心主任的职务,可说到底正儿八经的还是县农业局副局长,你在夹林跟我喝酒,我不安排那就是我做得不周到。”
“所以嘛,我也不多说,就等着中午上桌坦然端酒杯!”潘宝山笑着挂了电话。
不过事情小有意外,很快李大炮来了电话,说得换个房间,最好的那间被乡党政办订走了,不好意思硬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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