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那俩,你给我停下,就说你呢,怎么着?老子说话不好使是吧?”一阵跋扈的声音从李玉阳他们俩的身后传了出来,而这声音也让俩人心里头一抖停下了脚步,不由得心中揣测起自己的言行是不是露出了什么马脚,让那些狗腿子们看出点什么来了。
可他们前脚才停下,后脚就有几个穿着流里流气,头戴日本军帽斜跨匣子炮像是**一样的家伙,从他们身后一穿而过截住了走在前面的两个姑娘,而直到这一刻俩人才长舒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喘匀呢,就被他们的接下来的言行气得差点没吐出血来。
“小娘们,我怀疑你们身上藏着武器,意图不轨,跟着爷们走一趟吧,如果你们是清白的,爷们一定还你们一个公道。”为首的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大手一摊,挡住了那两个姑娘的去路,然后一脸淫邪地说道了起来。
那两个姑娘自然是极力反驳,不想跟着去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几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好鸟,如果真要去了,那不光是清白不在,可能连性命都没了。
不过任凭他们怎么挣扎也拧不过眼前的这些狗腿子,女人的力气毕竟有限,而且这周围经过的人群中连个驻足看热闹的都没有,这不由得不让人齿冷心寒啊,
胖子是个血性很重的人,眼前的这个事没看见也就罢了,可既然看见了,那就不能不管,可他还才迈出去一步远呢,就被跟在身旁的李玉阳给拉住了,此刻就见李玉阳面无表情地压低了声音在胖子耳边说:“胖子,别乱来,咱们俩可有更重要的事情,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哎呦,真是嗑瓜子嗑出俩臭虫来,你们俩怎么回事,是不是想和我们去局子里坐坐呀?”兴许是胖子他们俩呆愣的太久了,那几个狗腿子嫌他们碍事,又瞅他们俩身上的打扮太过别扭,总之就是看他们俩人不太顺眼,想要借此机会打打秋风教训他们一下。
胖子他们俩人平素来就没忍让过谁,那个李玉阳更是好勇斗狠的主,要不是为了那句大局为重,可能他们俩老早就动手打人去解救那俩姑娘了。
就在这个形势紧张,一场拼斗一触即发的当口上,一个温吞而又稍显傲慢的声音却忽然从李玉阳他们俩人的响起起来,让在场的那几个狗腿子一看见来人全都一嘚瑟,进而暗骂了一声,才换了一副笑脸迎向了来人。
“这什么事儿,怎么这么多人聚着,那个谁,朱四贵是吧,你过来和我说道说道,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太君可说了,这阵子一定要维护好金县的治安,你瞅瞅这路让你们给堵,到时候太君要是怪罪下来,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那几个狗腿子中为首的那个朱四贵一听这话,那汗水顺着他的脑门子上就流下来了,此刻也分不清楚那他脸上的迎合的笑容是真是假了,连忙拱手哈腰略显谦卑地来到了那个人的近前,还没等说话呢,就见那人眼中一亮,随即用手一波朱四贵的身子,旁若无人般地走到了那两个姑娘的面前。
而直到这个时候李玉阳这对一身僵硬的难兄难弟才看清楚来人的相貌,就见这人三十不到的年纪,上身是土财的标准黑色短褂,下身是日本军官的军裤皮靴,头戴军帽还陪了一副金丝边的小眼镜,眼下那张略显富态的脸上竟然满是贪婪。
说真的,这四不像的扮相,要不是来人说的是一口标准的中国话的话,那李玉阳他们俩人还真看不出他狗腿子的身份。
此刻就见这人刚绕过了那朱四贵,就嘬着牙花子围着那两个已经吓破了胆的姑娘绕了几圈,从那眼睛里有着说不尽的兴奋,而他此刻却装作一本正经的钩过了那个朱四贵的肩膀,并且轻声地对他说:“这俩娘们不错啊,你小子还挺有眼光的啊。”
那朱四贵听了这话是一脸的尴尬连称哪里,连带着跟他来的那群人都耷拉着脑袋默然不语。
来人一看这朱四贵竟然认怂了,连忙又凑了过去一脸邪异地小声对其说道:“怎么样,让给我吧,哥几个今天的快活钱就算我头上,赶明要是有了好处什么的,我绝不会忘了你的。”
“这……”一听这人竟然连弯都没转张口就要起人来,这位朱四贵原本的盘算的那些说辞反倒是说不出口了,眼下就见他满眼乱转,像是在权衡利弊得失,而直到最后见那人摸出来十几块银元之后,才暗暗叹气随后装作眉开眼笑地答应了。
“我说老辰,你要这俩娘们干嘛?我可告诉你,我拦住她们可不是为别的,我怀疑她们是刺客,想要来咱们金县捣乱,来刺杀那些太君的,我怕你有命花钱没命享受,到时候那可就……嘿嘿,虽说牡丹花下死,但要是真做了鬼,那可就啥都捞不着了呀。”
那钱一但进了朱四贵的腰包,他原本稍微有些谦卑的脸上,此时却平添了一抹贪婪,仔细想来,估摸着这人是想要赖账,不过那人的另一番话却让他就此打消了算盘,变得积极配合了起来。
“哎,你可别想歪了啊,我这可是为了太君办事,到时候太君一乐那好处还不是大大的,你放心,你看我啥时候短过兄弟们的好处啊。”
说这番话的时候,那来人的眼睛就像雷达一样,上下不断地扫视着这两个姑娘的身子,瞧那个意思是可并不像是他说的那样,而是对这俩姑娘也有不少的兴趣。
不过不管咋样,这俩姑娘最终还是会到日本人的手里,这么想来日后要是真得了好处,这位姓辰要敢赖账,那凭着他们的整治人的手段可是会让他享受不尽啊。
那俩姑娘最后还是被送到了那个人的家里,而当那个姓辰的人走后,那个朱四贵却对着那人的背影猛啐了一口,连带暗骂了一句:“什么东西,不就会是会说几句鸟语嘛,牛气个啥。”
带着满心的憋闷,这位以朱四贵为首的狗腿子们又一次想起了李玉阳他们俩,眼下正打算要从打他们俩身上捞点油水的时候,却没承想一转身之后,那李玉阳他们俩人早就没了影子了,啥时候走的不知道,让这朱四贵连骂晦气,抬脚踹倒了一个小摊子后,才领着这些人摇摇晃晃地走了。
其实李玉阳他们俩人眼下可那也没去,而是就躲在这熙攘的人群里跟着那几个欺男霸女的人,好到了地方,借机去解救那两位姑娘,毕竟刚才是在大街上,人多眼杂之下要是打抱不平了还真不好办,可现在不同了,如果那俩姑娘要是被带到了那位辰姓人的家里,那想来办起事来可就方便多了。
眼瞅着随行的人都走了,而那个姓辰的却并没有从那个小洋楼里出来后,李玉阳他们俩人才蹑手蹑脚地跳进了院子里,向着那这院中独有的那所小洋楼潜行了过去。
时间有限,他们俩人可迟疑不得,毕竟那是两位大姑娘的清白,少有迟疑就有可能铸成大错,那可能就是两条人命啊,而且他们俩的余生也要在忏悔中度过了。
小院虽然不大,但这所洋楼却精致的很,俩人为了不被行人发觉,故而绕到了楼后,可在伸着脑袋借着窗子往里头瞅的时候,却发现原来他们俩人所处这个窗子的房间里,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此刻虽然看不清那屋中男人的样貌,但从他身着的打扮和身体的高矮来判断,屋里这位应该是那个姓辰的男人。
眼下就见他背对着窗子,像是在解开那些捆绑在这两个姑娘身上的绳索,而那两个姑娘却惊慌失措满眼错愕,一时间好像是都忘了反抗似得,就那么呆呆地站立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个没有良知的狗腿子今天算是犯到他们俩手上了,这还能让他称了心如了意,那李玉阳他们俩大男人可真是白活一场了。
眼下李玉阳和胖子可不敢再做迟缓了,那胖子猛然后退了几步,打算借此猛冲直接撞破窗子上的玻璃跳进屋中,可没成想李玉阳比他还快,此刻他竟然手扶窗台,身子一悠,那双腿就如同铁锤一样直接砸在了玻璃上。
这一下可把那个李玉阳疼坏了,毕竟是肉长的,硬碰硬之下谁又能没点感觉呢,可他这一下却似的那扇窗子上稍显镂花的玻璃寸寸碎裂,即便是再疼只要能救下那两个姑娘,那这一切也都值得的很。
李玉阳的这一下可让胖子暗暗叫好,看来这小子在经历了那个小村子里发生的事情后,身上的功夫有了长足的进步,而自己的徒弟都做出表率来了,他这个当师傅的又那能屈居于人后。
眼下,那胖子却如同一只猛虎一般猛然一蹿,下一刻人就已经站到了屋里,而双胖大的手掌也迅速地抓住了那个那人的脖子,就想要在这一刻把这败类的颈骨拗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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