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长桥立在前方。>八>一中文>网 w≦w﹤w≦.≤8<1zw.
江昊忽然看见他父母似乎停了一下,母亲回头似乎看着他在的方向,一个柔和的女音远远飘过来,“昊儿······”
他内心狂跳,这就是娘亲的声音?
这声音如同击中他的软肋,瞬间让他心里抽痛,恨不得立刻追上去问个清清楚楚!
——娘,你的昊儿你不要他了吗?
他抬起脚狂奔过去,但是他们却又开始走,明明看上去只有几步,却一下就走出好远,一瞬间都快走出他的视线!
江昊心一紧,连忙追了过去。
长桥长桥,他不知跑了多久,风雪都盖得他头都花白了,睫毛上一层簌簌的霜。
为什么我追不上你们?
为什么你们不等等我?
江昊心里恍恍惚惚,又极为慌张失措,像最开始在村里醒来,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砰——”的一声,一不小心再度栽倒在雪里。
疼痛感猛地让他心里一跳,等等···等等,有什么不对劲!
“昊儿——昊儿——”他娘亲又在前面喊,两人似乎在远方静静的等着他。
他要追上去?他应该追上去!
不!不对!他追不上的!!他为什么追不上?
他再不追过去他娘亲就走了!!
不对!!他不应该追上去!
江昊死死的捧着脑袋,喃喃自语,“不对劲不对劲···什么地方不对劲!?”
“在村里醒来··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昊儿——娘亲在这。”他娘呼唤道。
这声音让他不由自主的抬头,默默的看着前方两个模糊的身影,一行清泪从他眼眶里流出来,“娘——要是你是我娘就好了。”
“在村里醒来··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那时候我已经有两岁了··我被抛弃的时候不是婴儿···”江昊怔怔道。
他记起来了,他被抛弃时,不是襁褓里的婴儿,而明明已经是两岁!
那他究竟在哪里?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江昊眉头紧蹙,他前方娘亲一声声呼唤,也渐渐引不起他的波澜了。
这一切都是假的。
那什么才是真的?
他下意识往后一看!瞳孔猛缩,这是他来的路?这根本不是他来的路!!
他一路过来都是千里冰封,而这后方,隔着他三尺远的地方,如同另一方世界!整个世界如同地狱一般,到处都是焦土,是黑色矿体,一处处随处可见喷而出的岩浆,最为恐怖的是那座长桥,准备的说,不再是一座桥。
而是吊在崖壁之间的一根细绳,随风晃荡,根本看不到另一端在何处!
江昊眼中亦有震撼之色,他再往父母方向看了一眼,千里冰封,寒风呼啸,但是似乎在不远处甚至春意盎然。
“昊儿——娘等你。”那女音忽然呼唤道。
他身体一震,随即露出一丝苦笑,“若是真的···那就好了,可惜这一切都是幻象。”
江昊目光渐渐恢复冷淡,再也没往前方看一眼,而是往这来路看去,“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我走过的路会变成这样?”
他沉默半响,忽然一惊道,“为何我忽然不记得自己被丢弃之后的记忆?”
“我记得···我追过来的时候··似乎想起什么?是什么?我被丢弃之后,我的记忆呢?”他脸色一僵,越想越觉得毫无头绪,他被父母丢弃之后,究竟生了什么?这以后他的记忆如同被莫名吞噬了一般!
他盯着后方一片焦土,渐渐有些思绪,我是什么时候丢失的记忆?似乎是在追寻父母的路上,明明在之前我还记得一些事情······
江昊皱眉思忖,半响,目光落在后方不断喷出岩浆的地表,还有那晃晃悠悠的绳索。
也许,答案就在回路。
他毅然一脚踏上去。
“轰——”的一声,地面猛地喷出一簇火焰,对着他脸喷吐而来。
江昊迅一避,手臂堪堪擦过,皮肤一阵刺痛,他往手上一看,皮肤上迅生出一层薄薄的水泡,还不算太严重。
所站的地面如同岩浆过境后的土地,硬邦邦而又格外灼热,几乎站久了他都觉得脚上要被烫下一层皮。
但是就在他刚刚踏入这地面的时候,脑袋里记忆似乎微微晃动,他模糊记起了一些东西,似乎有木剑?
他再往回一看,父母依旧站在那里,甚至他们所站的地方开始冰雪初融,万物生机勃勃,似乎只要他回去,就能和父母团聚,亲自问一问他们为何要抛弃自己。
“若我真要问,我必定会寻到真正的他们。”江昊自语道,目光坚毅的看着前方一片焦土。
他缓缓往回走,而记忆之湖开始微微晃荡。
岳水柳一直守在炼魂池旁,半个时辰已过,他都有些觉得无聊,忽然池水有一丝异动。
“咦。”他站起来惊异的看到池水中冒出一丝丝的灵雾钻到江昊七窍内,短短几个呼吸内,江昊周生的灵雾就比别人厚了些许。
“这师弟果然厉害,不到一个时辰就现了不对劲,好好享受你接下里的几个时辰把。”他笑呵呵道,正要闭眼继续打坐修行,忽然池水哗啦一声,竟然出现一个拳头大的水球,一股股清澈透明的水落下,一丝丝碧绿的灵雾不断凝结。
最后几乎到了深绿色,随后这灵雾化作的球陡然一胀,直接将江昊裹进去,他周身的灵雾如同一个茧将他裹得密不透风!
“这···”岳水柳有些震撼之色,随即又有些钦佩,“果断,坚毅,回头回得果断,一路不惧风险走的毫不停留,这师弟,将来必定不凡。”
他轻叹一声,看着其他人薄薄一层灵雾,再看江昊如同鸡蛋壳一样的灵雾,忽然法子内心同情这些跟江昊师弟一起入院的人了。
镜子房内。
有人低语道,“不知道这个小家伙能不能······”
“你就别瞎想了,怎么可能?我见过的,总共才那么几个。?”有人回道。
“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