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自从经过了王定坤这件事情的变故之后,若梅就被送到了沅凌龙家去与龙家的二少爷联姻了。w≠w=w≈.≈8=1≠z≠w.”
“直到十年前,若梅满18的时候,与龙家的二少爷完婚,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若梅。”
中年妇人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中充满了哀怨和无奈,仿佛对于王若梅和龙家二少爷结婚一事,感到非常不满。
她的这种情绪,自然也是落入到了我的眼中,当下我继续假装好奇的道:“王家与龙家联姻,那是大喜事啊,为什么大婶您的语气却充满了无奈呢?”
中年妇人闻言冲我苦笑道:“一阳,你还年轻,有许多感情之情你还不太明白,加上个中的隐情你也有所不知,所以不太能理解我此时的心情。”
“那王定坤还很小的时候,我曾见过几次,生得粉雕玉琢的,很是秀气,而且从小就相当聪明,是个非常讨人喜爱的孩子,而且他与若梅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但仅仅因为门第之见,就被封建世俗的婚姻给活活拆散了,这实在太让人惋惜。”
听她说到这里,我此时的内心,又何偿不是充满了苦涩呢。
这黑衣小鬼是我的好朋友,几次三番的救我于危难之中,如今听别人说起几十年前与他有关的身世,又联想到他悲惨的过往,无形之中对他的怜悯之情又加重几分。
一时间内心可谓百味陈杂,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时突然感觉到有一只冰凉的手伸了过来,并快的拍了拍我的后背。
然而在我的旁边除了龙雪雁之外,不会再有其它人。
我快的侧身朝她看了一眼。
她居然破天荒的朝我咧嘴一笑,复又轻声的安慰道:“别太难过了。”
我默默的朝她点了点头,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她的笑容就如同冬日里的一抹暖阳,带给我希望和温暖。
这时凰的阿妈从桌上站了起来,客气的说:“你们三个小家伙先坐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们准备晚饭,你们三个人今晚好好休息休息,明天一早就去回龙山找王家三老。”
说完后也不等我们回复,径自往厨房里去了。
等她走开之后,龙雪雁这才用她那带点沙哑的语气问:“凤凰,你们家是不是养蛊的?”
凤凰惊异的望着龙雪雁,好奇的回应道:“你怎么知道?”
“你们家收拾的这么干净,而且家中有一股很莫名的味道,这股味道非常柔和,一看就是用来遮盖蛊毒的阴煞之气的,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你们家是蛊毒世家,而你阿妈应该是个中高手!”龙雪雁不动声色道。
“没错,你眼光确实厉害,我阿妈是寨子里养蛊的高手,至于你说的那一股非常柔和的香味,能不能闻出来是什么东西制成?”凤凰面带神秘看着我和龙雪雁。
龙雪雁闻言绉了绉眉,鼻翼不自觉的鼓动了几下,似乎是在辨别这股味道。
然而过了几秒之后,龙雪雁舒展了眉头,无奈的说:“这种味道非常好闻,但我却是见所末见,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哈哈,这个是我们村子里的秘密,暂时不能告诉你,等明天去回龙山,我再详细与你说。”凤凰有所保留的道。
饶是龙雪雁对这种奇怪的香味有着极强大的好奇心,但是凤凰并不打算明说,于是她也只能作罢,只能寄望明天能从凤凰好里听得一丝蛛丝马迹。
世人皆知苗人畏鬼,其实苗人还有一个非常大的特点,那就是好客。
无论是岩坨寨的廖宗夫妇,还是回龙寨凤凰的阿妈,他们都是相当好客之人,至于先前凤凰的阿妈对我们态度冷淡,完全是因为凤凰被绑架一事,导致她增强了警惕心理。
但是在听我们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就已经对我们放下了戒心。
这不你看,在我们和凤凰围坐谈话的当口,她阿妈已经忙里忙外的为我们准备丰盛可口的饭菜了。
你还别说,苗人饮食风格,与我们汉人的风格大为不同。
不多时,凤凰的阿妈就已经摆了一桌满满的饭菜,有切得非常大块的野猪肉,还有獐子肉,另外还有一只油炸的山鸡,外加一支火烤的野兔,看那金黄色的外型,闻起来已经是油香扑鼻,吃起来估计更是松脆可口。
另外还放了一坛陈年的红薯酒在桌上,估计是打算与我们饮上几杯。
我久居湘西一地,对于红薯酒自然是略知一二的。
每年到了秋季的时候,湘西的农民们就会将自家种的红薯从地里挖出来,然后蒸熟,再经过酵,蒸馏等一系列的环节之后,最后才酿成美味的红薯酒,味道极其淳美,是难得一见的好酒,在我的记忆中,他并不比茅台五粮液之流差多少。
再观这饭桌上的酒菜,凡此种种风格,皆与我们汉家有不同,一般汉人做菜都比较细致,不会把肉切得很大块,更不会把一整只野兔给烤了吃,一般汉人的饭菜都是以蒸和炒较为常人,而苗人却是多为碳烤与油炸。
再加上桌子上那坛陈年老酿,无不给人一种豪爽之感。
等一切准备就绪之时,天色也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坐在凤凰家的吊脚楼里,隐隐能看到天边还留有一抹火红的晚霞,仿佛是在预示着今天会有一个晴朗的夜晚。
待大家伙都坐定之后,凤凰的阿妈便浅笑着吩咐道:“你们三个小家伙都饿极了吧,赶紧趁热尝尝我的手艺,做得不好还请见谅啊。”
不等她说完,饿极的我已经从桌上拾起筷子,夹了一块山鸡肉急不可耐的往嘴里送去,那场景简直就是饿死鬼投胎。
凤凰的阿妈见我如此焦急,于是在一旁耐心的叮嘱:“一阳别急,慢慢吃,小心烫,到了大婶这里啊,饭我管饱,不会有人和你抢的。”
”一会我再给你们斟一碗自家酿的红薯酒,让你们尝尝鲜。“
我不好意思朝她笑了笑:“谢谢大婶,你做的菜真香,和我奶奶炒的菜一样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