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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母在家接待了县令夫人的事一下子在麻衣胡同传开了,大家都说徐家肯定有什么好事要发生。
甚至有好事者把县令夫人家亲戚里外适龄的女孩儿都打听了出来,结果发现没有一个合适的,倒叫这些好事的人伤了不少脑袋。
问到徐母头上,她是一丝口风也不露,却隔天就送信叫了儿子回家。徐靖成看到母亲一脸喜色,不明所以道:“究竟是何事,什么叫喜从天降。”
周家大小姐周雅琴,四品官的嫡女,这是徐母想都想不来的好事,怎么会不激动。拉着儿子就把县令夫人过来的事一一跟儿子说了个详细。
“也许夫人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一说罢了。”
徐靖成脸色未变,心里却已经开始乱了。
徐母一把握住儿子的手,嗔道:“你娘还没老糊涂,怎么可能听错。再说了,说的隐讳是为了顾及女方面子,这种事总要咱们家主动才好。这不是喜从天降是什么,你不是也亲眼看过人家小姐……”
看儿子一直低头不语,徐母奇怪道:“难道是周小姐长的难看,还是什么不好的地方,你怎么这副表情。”
“没,怎么会呢,周家大小姐容貌自是没得说的,大家闺秀哪里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只是觉得太过突然。”
徐靖成心下焦急,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抵毁人家姑娘家,赶紧宽慰母亲。
“原来是欢喜傻了呀,我们成哥就是个福气重的孩子,算命的先生果然没有算错。我已经递了贴子,明天去拜见周夫人,你看要带什么礼才好。”
“这么急……”
徐靖成急的额头的汗都冒出来了。
“傻孩子,人家递了话还不急,还当我们拿乔,亲事哪有男方拿乔的道理。自该表现的主动些,殷切些,人家心里才高兴。”
徐母一颗心全拴在了这桩婚事上,压根没注意到儿子闪烁的双眼。
“可儿子早就放过话,中了举才议亲,如果一听到对方是高门大户就立刻改弦易辙,别人又该怎么看儿子。岂不是成了趋炎附势,言而无信之人。”
徐靖成发现母亲这般认真,真的是急了。
徐母也发现了儿子脸色不对,当即沉下脸,“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能由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之前是在樊城没有合适的姑娘家,一家家拒绝实在得罪人,这才说出这种话,明眼人都知道是个台阶。现在可是周家,就算你真的中了举,也不一定能求来的好事,怎敢拒绝。”
若真的拒绝了,让周家如何想,又让别人如何想徐靖成,四品官家的嫡小姐还配不上你这个穷小子,莫非还敢肖想公主不成。
就算以后中了举,怕是也没有好亲事来找他。只能等上京金榜题名才有机会说亲了,饶是徐母对自己儿子再有信心,也不敢真的耽误儿子到那个时候。
“你连周家大小姐都不满意,难道,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不成?”
忽然福至心灵的,徐母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是,儿子有了倾心的人,非……她不娶。”
徐靖成见事已至此,倒也光棍,干脆直接承认了。
但徐母无论怎么问,他都不肯说出对方的名。徐母气急败坏的指着他,“你,你……居然做出,做出这等事来,你是想气死我吗?”
徐家的兵荒马乱暂时还没被外人知道,县令夫人的目的却不是秘密,当然,能猜出来的都是聪明人。
既然是聪明人,当然知道保密,不然傻乎乎为了说一点八卦得罪县令夫人又得罪周夫人,那才是冤枉。
叶青蕊被人请到兴荣商行时,一脸的不情不愿,看着闲适的元殷书烦道:“地里的事多着呢,你有什么事派三元跟我说一声不就得了。有什么非要当面说的,现在我来了,你快说吧,说完了我好回去干活。”
“哦,那你回去吧。”
元殷书的屋里摆了冰盆,加上碗里看着就解渴的酸梅水,说不出来的舒服,叶青蕊正擦着汗,准备趁着功夫休息一会儿,结果被他这么一说,直接给说愣了。
“你这人,到底什么事,还卖什么官司。”
叶青蕊哭笑不得,她本质来说是个心思并不多的直肠子,所谓的聪明更多的是前世的人生带给她的经验。
和一般人比较她当然是稳赢不输,可若遇着真正的妖孽,比如元殷书这样的,她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她瞪圆了眼睛,元殷书露出一丝浅笑,但很快又收敛了起来,“周夫人想把女儿嫁给徐靖成,你打算怎么办。”
叶青蕊脸上的表情还是刚才瞪着元殷书的那副,忽然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半天才眨了眨眼,震惊道:“你说什么。”
元殷书当然不会再说一遍,只是歪着头看着她,好似在研究她的表情和反应。
叶青蕊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更不知道元殷书看着她的背影时眼里流露出来的一丝玩味的表情。
跌跌撞撞回到家,叶青蕊把自己关在屋子。白芷在屋外听到压抑的呜咽声,被吓了一跳,在她的印象中,小姐几乎是无所不能的,没什么事能难到她。
什么事能让她伤心成这样,难道是……徐靖成?
屋里的叶青蕊的确是伤心极了,又不敢大声只好拿拳头捂住嘴压低了声音哭泣。更是愤然扯出胸口带着的口哨,想扔却又舍不得,用手捏出汗来,这才重重扔到床上。
第二天叶青蕊顶着一双肿肿的眼睛,借口庄子里缺不得人,戴上帷帽就走。只让白芷代她去给楼氏说一声,不敢让她看到自己浮肿的双眼。
夏天日头毒,楼氏亲手给她做的帷帽,她一直不爱戴,今天倒好,派上了用场。叶青蕊一边走一边眼泪又流了出来,仗着别人看不到她的脸,也没有刻意去忍,不多时泪珠子就将前襟打湿了一小片。
到了庄子里才想到,她昨天刚问了关于人手的事,如果不是昨天元殷书找她,她该去解决关于收割时人手不够的问题。
结果,这件事被她忘到了脑后,这会儿站在田间地头,才想起来。慢慢蹲到地上抱住膝盖,把头埋进大腿里,心里全然都是,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