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一阵轻轻的叩击声让苏生惊醒。
“年轻人,要做一笔生意吗?”苏生回过神来,不知在什么时候,老人已经坐在了身前。
苏生沉默了半饷他对老人说:“我要去监狱。”
老人一幅不出所料的表情,他只是轻轻的为自己倒上了一小杯酒,抿了一口,微笑着看着苏生,说:“那可不便宜。”
“多少钱?”苏生了当的问。
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了狡猾的笑容。
傍晚,繁华之地的群星已经升起,先是耀月在星座之门的一侧亮起,随后那条拱形星带也逐渐亮起,这时是7点,在浩劫之海与世界联系最紧秘的时刻,也就是迪沃克世界魔力最旺盛的时刻,随后在北方星空,眼下正是晨雾之龙守护着埃萨的天空。苏生花费过一小截经验来获取了“世界的地理和天文知识”因此对于守护在迪沃克之上的星座也稍有耳闻:在上古之战中,起于大地之上的十二首龙在与不可名状的邪恶存在“提坦”交锋时被斩下头颅,十二个头颅成为了十二个星座并守护着迪沃克的天空。
苏生用灰袍掩盖了自己,右手紧紧地按在剑柄上,待到监狱附近巡逻队中一员靠近之时,立刻就是一道亮银的弧光闪过天穹,随后鲜血四溅,人头落地。
苏生没有丝毫的耽搁,已经达到lv8的进攻剑术使他的进攻更加的流畅,当苏生平过骑兵剑,前跨一步,便借助突袭战步的速度来到了另一名卫兵的眼前,那名卫兵还未放下圆盾和面罩,就只看见白色的银光从敌人手上射出,直扑向脑门。
“怎么可能这么快。”这是他在复活前的最后一缕思路。
在门前担任守卫的李源感觉今天的夜晚有些不对劲,虽然今天的天空很美,底下的监狱里也没有发生任何情况,但是一种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发生。李源朝着另一面值守的卫兵——他的堂兄李牧打了个招呼,却迟迟不见回应。
“这可不对劲。”李源这么想着,也就走了过去。
他只看见了两个东西,第一是他的堂兄的脖子上有一道红线,他想去擦,却发现那是真正的伤口。
“有人袭击!”李源这么想着,他举起长枪,想要做好防御,“为什么这么晕?”李源感到自己的脑袋混混沉沉的,干什么都力不从心。
“等一等。心?”李源低头
那里有一道致命的伤口,一截剑尖从后方刺出。
苏生前前后后只出了八剑就解决了四个守卫,他轻而易举的拿到钥匙并进入了地下的监狱,入目便是极端的脏和乱。沉沉的黄铜色甬道的尽头还有一扇铁门,在这个甬道中间,插了几枝火把,让所有人——无论是狱卒还是囚犯都感觉到难以正常的呼吸。
苏生提着剑,走到铁门边,直接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反正也没有暗号,倒不如直截了当的快一点。
门锁打开之后,苏生对着门就是狠狠的一脚,还没等门后的守卫一个“谁”字喊出口,苏生就已经一个箭步前跨,第一步就来到了守卫的面前,还没等守卫在后退中停住自己的脚步并且挥动长戟,苏生的剑就已经送到了他的心口,随后苏生丢出骑兵剑,这动作开始只像是随手一挥,但长剑已经脱手,划过了一道笔直的银光飞向猝不及防的另一名守卫,更要命的是,苏生用上了钉刺的技巧。
长剑命中守卫的一刹那,空气好像凝结了,一层一层的紫色纹路以命中的那一个点为中心浮现出来,随后守卫的胸甲上显现出均匀的龟裂,再向上看,守卫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老人给了他地图和一份详细的时间表,苏生掏出了怀表,看了看距离反应时间还有多少。
13:15
老人给出的估计时间是20分钟,也就是说在20分钟之后辽远家就会反应过来,派出应急部队来平息这里的一切,在此之前并不会有真正能够被成为“军团”的部队的存在,最多也只是一些出色的年轻人打算单独行动而已,雪莉和她身边那个不知名的男孩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苏生沿途打开了那些他还看得过去的人的牢门,有的人只是道谢之后立刻就走了,只有“猎狐”佣兵团、一个灰袍的中年人、还有那个金发的女孩留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苏生总是认为他是为了这个女孩才这么做的。
猎狐的团长第一个开口,“那时在街上,我就知道你回来帮我们。”
苏生笑了笑,没答话。
“我们打算去更北的地方,到繁华之地与失落之地之西的交界地带去,听说有些雄心勃勃的玩家在那里建造了一座城市,打算从那里开始探索荒蛮,您跟我们一切走吗?”
苏生摇了摇头,拒绝了。他思索一下,开口说:“我还有自己的打算,我打算穿过迷雾,去长剑之地。如果可能的话,我打算和索纳里萨的黑暗玩家们较量一番。”
猎狐的团长露出了失望和遗憾的表情,然后说:“那么就此别过了,希望有一日还能看到你吧。来这个给你。”猎狐的团长递给他一把魔装枪。“总是背着白板武器可不太好。”
苏生接过这把魔装枪,发现和他的火枪并无太大的区别,只是额外增加的法阵和附魔,这是一把绿色优秀武器,放在眼下这个时节也是一个昂贵的馈赠了。
所谓的魔装枪其实就是利用炼金法阵的力量来推动定装弹前进的特殊枪械,相比火枪更强大,更精准,苏生倒是不会不接受这么一份大礼。不过那个灰袍中年人的出手也显得大方,他非常沉默,一语不发,只是给了苏生一本书:《光与暗的叙事诗》
这是一本史诗,记载了那些在臆想中才会出现的传说故事和迪沃克的历史文化,苏生并不打算投入经验来阅读这本书,对于那些文化和历史,他更喜欢每一个精细的字。
苏生认真的抬起头,对那个中年人说:
“谢谢。”
中年人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睛里闪着不用谢的微光。
最后还剩下那个女孩,在苏生看来,这位约二十岁出头的女孩长得很不错,而且显得有智慧。这一项评价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魅力就能概括的,这位女孩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眼下就有一个:
女孩伸出手,用悦耳而略有一些轻灵的声音说:
“银桦,幸会。”
“苏生,幸会。”
“那么我以后就跟着先生您了。”
“不胜荣幸。”
苏生发现,他对于这个女孩,还有有不少好感的。
谈不上喜欢罢了。
苏生摇摇头,把这些古怪的念头请出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