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年之前,恶魔入侵的时候,就有关于维拉人的记载了。
当时的维拉人在热带雨林中形成一个个部落,然后为了争夺地盘和食物厮杀不休。
可以说是野蛮未开化的民族,就连恶魔都不愿意浪费精力在这群野人身上。
而数百年之后,当新生代的人类再次踏入热带雨林中,他们所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种风貌
分散但是团结,残忍但不失纪律,合理的战术安排和让人摸不到头脑的奇怪法术。
与千年前所记载的完全不同。
其实,在恶魔入侵结束之后,当时大陆的文明正处于毁灭的边缘,人们花了三四代人的时间才将其勉强恢复不到十分之一的程度。
而在这中间,维拉人中出现了一位勇猛无比的酋长,他率领自己的部落几乎横扫了整个热带雨林。
这位酋长精通很多法术,有一种说法是这位酋长其实是当时留在人类位面的恶魔,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获得了一个机会,一个将所有部落统一的机会。
但令人惊讶的是,这位酋长却并没有选择称王,他甚至没有要求他征服的部落解散。
他将自己的法术传给各个部落的人,并且组建起了属于维拉人的文明。
他发明了文字,创立了教育机构,教会了人们团结。
在他有生之年内,将维拉人从一群丛林野人变成了一个以部落为单位的整体。
维拉人尊称他为:泰拉维尔,在维拉人的语言中意为启蒙者。
直到现在,还有部落相信泰拉维尔没有死,而是变成了一只强大的兽类,用自己的眼睛不断监视维拉人。
但是,维拉人骨子中的野蛮并没有剔除。
他们所遵循的是热带雨林的法则,弱肉强食。
除名制度,这是泰拉维尔死去之后,由最强大的几个部落联合商议的制度。
对于背叛维拉人或者人数不满20人的部落实行的制度
被除名的部落人员会被打散分进其他部落,不过新加入部落的人会被当成外人,受人排挤,甚至当成奴隶。
当然,如果部落抵抗的话其他部落有权将除名部落联手剿灭。
到了现在,一些强大的部落为了得到更多可以驱使的奴隶甚至刻意让那些弱小的,人数不足的部落去抵挡外人的进攻,以此来让部落人数减少。
比如所迪尔鲁多的部落。
人类在第一次进攻的部落。
当时迪尔鲁多的部落被突然袭击,村中的战士死伤殆尽,而周围的部落却迟迟没有增援,迪尔鲁多的父亲抱着他和体弱多病的母亲在原始丛林中逃亡了数十里,最终因为伤口流血过多而死。
部落剩下的人数已经很少了,而且大部分是老人。
部落陷入了随时面临除名的危险境地。
这时,一个名叫黑塔的神秘组织找上了迪尔鲁多。
“只要你为我们办事,我们就可以保证你的部落不被除名……我当初是这么说的。”
黑袍人拿下兜帽说道。“不过以你的表现来看,我们或许可以考虑找别人来替代你。”
“……”迪尔鲁多暗暗捏紧了拳头。
“哈哈哈哈哈,开个玩笑而已,你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很重要的。”黑袍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刚刚真的只是开了一个玩笑一样。
不过迪尔鲁多知道,刚刚的玩笑可是有可能变成现实的。
“对了,这一次来我还有一件事。”黑袍人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一枚做成项链的牙齿。
“这……这是,妈妈的……”
“令尊在三天前不幸病逝……”黑袍人平淡的说,从其神情上来看并没有一丝的同情之意
“现在你的部落里还剩19个人,那些大酋长已经在考虑如果你依然没有信息就将你的部落除名了。”黑袍人拍了拍迪尔鲁多的肩膀,将项链放在迪尔鲁多的手里“希望这并不会影响你办事的效率,毕竟你所代表的不止你母亲,还有其他19个人。”
说完,黑袍人就不见了踪影。
“妈妈……妈妈她……”迪尔鲁多看着自己手中的项链,颜色,花纹,还有自己小时候不小心摔裂的痕迹。
的确是自己母亲的项链。
“迪尔鲁多……虽然我不想说,但是……现在并不是悲伤的时候。”莱蒙悄无声息的飘了出来,他是迪尔鲁多在小时候就收养的幽灵,对于迪尔鲁多的母亲也是感情深厚。
“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迪尔鲁多蹲了下来,手中紧紧握着项链。
小时候和母亲的点点滴滴从迪尔鲁多的心中涌了出来。
自己的母亲体弱多病,经历过战争的惊吓还有亡夫的痛苦之后精神也有些不正常。
但是迪尔鲁多始终能感受到母亲对自己的爱意。
虽然她只能在家里给自己做一点简单的饭菜和一些衣物。
还有每天出门打猎之前的叮咛。
自己走之前,母亲曾经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断重复一句话“留下来,别丢下我一人”。
但是出于对部落的责任心,迪尔鲁多还是留下了母亲一人。
母亲死的时候肯定很孤单,可能还在挂念自己。
可能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挨冷受饿。
“我可以感受到你的心情……很难受。”这时,旁边的丹也凑了过来,看着嚎哭不已的迪尔鲁多,闷闷的说。
“虽然我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父母,但是我能感觉到你的悲伤……比被别人吃掉还悲伤。”
很明显,恶魔并没有别的词汇来安慰迪尔鲁多。
“呜呜呜……”渐渐地,月亮开始升上树梢,嚎哭声也慢慢的缓和了下来。
看来迪尔鲁多已经做好了觉悟……。
而此时,汉克的小屋中。
啊咧,我怎么睡着了。
米蒂西斯在一阵摇晃下迷迷糊糊的醒来,睁眼一看,西卡萝正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啊……西卡萝,放学了啊……哎,坏了,忘了去接你了。”
米蒂西斯忽然想起来自己还肩负接送西卡萝的重任。
“不用了,汉克,回来了。”西卡萝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好像吃到了糖一样。
而饭桌上,汉克正在慢悠悠的品尝一杯咖啡。
“额……如您所见,我被不知名的人士袭击了,处于昏迷状态所以没有……”
“菜呢?”汉克用不打的声音打断了米蒂西斯的解释。
哎!
米蒂西斯愣在了原地。
什么菜……
“我刚刚回来你不会只让我啃面包吧。”汉克面无表情的说道,而旁边的西卡萝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哈,哈哈,我忘了。”米蒂西斯摸着自己的头,干笑道。
今夜,汉克门口的树上,一个孤单的身影在夜风中孤单的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