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thor想要发怒地大吼,但是他眼前的景象让他根本无法发出吼声……实际上，他只能呼吸,粗重的喘息把他身体里的躁动带走，但却又带来了让他无法排解的痛苦。
是的，thor无比痛苦。
thor的痛苦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从他内心深处传来的那阴暗而又冰冷的痛苦……比置身于约顿海姆，比被刀枪戳碎他的,比被魔法击中他的身体……都让人痛苦,痛苦无比。
怎么可能不痛苦呢？
thor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他记得自己对loki做过什么。
他把那些记忆深埋在脑海里。他以为只要用alpha对oga的绝对影响力就可以把loki吸引到自己身边……没有那些阻碍,没有那些过去的影响……让过去的一切都变成云烟消散在空气之中，而他,可以在以后的日子里给他弥补——是的，thorodn觉得自己可以弥补,他应该能够弥补一切……loki会是他唯一的oga，会是他的王后会是他的国王会是他的一切……他会对他好，他会给他一切他想要的……thor确定loki爱他。
他十分确定。
曾经他以为loki是他的弟弟，而鉴于他们的父亲跟母亲就是父女……这样的组合让他退却了，他害怕自己如果跟loki在一起的话会让别人耻笑——鉴于华纳海姆的弗雷跟弗蕾亚这对兄妹之间的私情就已经给人以不少嘲笑的借口了……thor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是国王，而作为九界之王，他怎么可能会跟loki在一起？
何况……loki也是个alpha。
于是，thor没有顺从他的心，他躲开了loki……也把自己这辈子最想要的伴侣推到了心门之外。
怎么说呢？
thor闭着眼睛想要跟loki说自己的真实想法。
他是真想要告诉loki……他曾经最爱的人就是他。
当他即将登基的那一刻，loki笑着说的那句“now，giveakiss”足以让他把持不住……但是他不能，他以为loki是alpha，他以为他们是亲兄弟！
可是……他被骗了。被骗得彻底！如果……如果他早就知道loki是个oga，他不会在乎他是不是他的兄弟的，他绝对不会在乎这个的！
thor紧紧皱着眉看着loki，他的眉心都被皱出了深深的沟壑，而这些沟沟坎坎却无法把thor真正的痛苦描述出一丝半毫。
“你舒服吗？”loki笑着，换了一下腿，让原本在下面的那条腿挪到了上面去，压住了原本在上面的那条腿。
“loki……loki！”thor叹息了一声，“你不需要这样做！”
“我不需要怎样做？”loki笑着问。
“你不需要把我锁住，loki，我不会跑！”
“但是，你，会伤害我。”loki指着thor，慢吞吞地说，“你……会伤害我，把我按住，用你的手撕碎我的衣服……我的袍子很脆弱，你只要轻轻一撕，它就会彻底粉碎……然后，我就会完全没有遮掩地站在你的面前……哦，不……不是，”他摇了摇头，“不是站在你的面前……你喜欢把我按住，让我在地上……趴在那里，或者是仰面躺着……但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我的手，两只手，都会被你抓住……你只要用一只手就能把它们抓住……”他把自己的两只手放到一起，像是被绑缚在一起，然后，高高举起……他的手就像是被thor用力抓住再用力拉过头顶狠狠地固定在那里一样，“就像这样……像当年那样……”
“不——”thor不知道loki为什么会这样说……他以为那件事对loki来说是非常痛苦的……他不知道loki为什么会去回忆他们之间那么不美好的回忆……他希望loki会跟他说一说他们小时候的事情，那些甜蜜的可爱的回忆……他们在一起，在还没有分化的时候，他们曾经的约定，“你说过——你说过那个的loki！你说过！”
“我说过……我说过什么……啊，我是说过啊……”因为双手在头顶放着，loki的袖子也开始往下滑……丝绸的质感与loki皮肤的顺滑手感是让那袖子不得不滑到上臂根部的原因，thor还记得loki身体的触感……那滑腻而又细致的皮肤，让他的手永远都无法离开的皮肤……
“loki！你说过！”thor大吼了一声——他终于吼了出来，在他下面的锤子终于有些特别的快感的时候，他吼了出来，“我们约定过！你爱我，loki，我也爱你，我们爱彼此——我们约定过，如果有人是oga就要跟另一个人永远在一起——你骗了我！第一次骗了我！”
是的，他们约定过。
像其他的所有的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一样，他们约定过会结婚——即使是独生子也有不少说过要跟父母其中之一结婚的，何况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于是，loki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终于把手放了下来，让袖子也顺着手臂滑到手背：“所以？你把那个当真了？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佩服你才好啊thor，你是把一千多年前的事情回忆起来了吗？真是恭喜了，原本我还以为你只是个蠢货呢，不过现在看来……你的记忆力还算不错，至少不至于真的愚蠢到失忆了，对吧？”
“你一直在玩弄我！”thor终于意识到了，他意识到之前的那么多挑逗，那么多可怕的让他下面的锤子没法平静的行为动作……那些loki做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失控——loki喜欢看他失控，而他的失控显然给loki带来了乐趣。
“是啊……我在玩弄你，就跟你当年玩弄我一样——只是你给我带来了痛苦而我……我对你多好？”loki低声说着，“你瞧，你还没有变成我那样……身下是血，浑身布满了伤痕……肚子里还有个小东西让我完全没有半点儿魔力……神力也因为他的原因而无法抵抗身体上的疼痛，虚弱跟痛苦伴随着我，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比在亚尔夫海姆等着死去的时候还要可怕……那个时候，我曾经想，如果我就死在亚尔夫海姆的话会怎么样……或者，当时我跳下彩虹桥的时候……就那么死了，又会怎么样？”
thor没有回答，他不能回答。只要想到loki真的会死去他就无比的痛苦，所以他无法回答loki的问题，那样会让他痛苦不堪。
但是loki不会放过他。
他问：“你为我哀悼了吗，哥哥？”
thor咽了咽唾沫，喉结上下滚动，这是他要说话的先兆，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出口。
“你……你为我哀悼了吗？你把我扔在了亚尔夫海姆，让我风化在那冰冷的黑暗世界里……然后，你发觉我没有死去……于是，你把我抓住，关起来，成了你的奴隶……你在我身上发泄你的阴暗的……你让我觉得自己可耻而又可悲，thor，你知道吗，我早就死了，那个loki早就死在被你压倒在监牢地板上的那一刻——所以，你为我哀悼了吗？”
loki的话彻底击碎了thor。
他觉得疼痛，不仅仅是心……他的心被loki从他的胸腔里拖拽出来狠狠地踩……但是他知道loki没有那么做，那么做的人是他自己，他不能放过自己的那个自己。
loki笑了起来：“其实留下你我真的有很大的用处，thor，你知道的……很快就是我的发情期了，而现在又有你在……我觉得这也不错。”他站起来，用翠绿色的眼睛认真地盯着thor：“虽然还有不少选择，但是你……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但是没办法，你标记了我，而我使用你，这是正当的，对吧？”
thor摇着头。他说不出一个单词，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不能这样屈服于自己的……这不对！
但是loki怎么可能让他拒绝呢？
“你有资格说不吗，thor？”loki笑着，脱掉了自己的袍子。
那墨绿色的丝绸从他的身体上滑落，thor几乎能感觉得到柔软而丝滑的绸缎从loki的身体上轻轻拂过的时候带来的那一丝微微的颤栗，他几乎能感觉得到自己手指尖碰触过的loki的皮肤的温度与细腻，他几乎……能感觉得到丝绸滑落loki身体的时候带来的微风轻轻送到他嘴边的oga气息……这些都美得让他想要流泪，但是，这些并不是他现在就能去做的……他……他怎么能这么做？！就在loki控诉了他的罪行之后，他怎么能再去对他做那些他不喜欢的事情？
可是，loki却转过了身，背对着他。
loki的身体一直不够强壮——以thor为标准，几乎没有人足够强壮——但是他足够结实，身体美得就像是经过精心打磨的雕像……不是打磨出来的那些肌肉与棱角，而是仿若天使一般的雕像……美得那么的让人沉醉……结实而又细腻，没有强壮吓人的肌肉，但是却有让人迷恋的弧度……还有他的腰，细得根本就不盈一握——是的，thor的手很大，但是这不代表loki的腰就不够细，说真的，thor的手连西芙的腰都抓不住呢。但是他可以一把就掐住loki的腰……他记得loki的腰有多么的细……还有他的屁股……那地方太过有弹性太过挺翘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法控制自己的反应——他控制不了！
“所以，你没有资格说不，thor。”似乎看透了thor，loki挥了挥手，让袍子回到他身上，“这回，得按照我说的来——你，只是我需要时候的消耗品，thor，你得知道自己的位置。”
面对loki，面对他的冰冷与嘲笑，thor只觉得自己真的已经距离死亡不远了。
他从没有想这时候这样渴望着死去……也许，死亡能够让loki不那么痛苦……尽管loki的表现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痛苦，但是thor却觉得他痛苦得已经让人心碎了。
“所以，你现在最好准备好你自己，thor……我的发情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开始了。”loki慢吞吞地说着，伸手召唤来了一盘食物——上面堆满了炸鸡，“吃掉它们，然后……保持你的体力，而且……我允许你自己做个手活……”
“什……什么？！”thor干巴巴地问。
“我是说，你还是先照顾照顾你下面的锤子——你、自、己、身、上、的、锤、子。”
然后，loki转身，让他身上的墨绿色丝绸袍子在空中翻出一个花样来就离开了这个地方……thor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但是他希望这里是靠近loki的地方。
他希望……这里能够让loki觉得放松……他更希望……更希望loki不那么痛苦。
“该死！”盯着自己一直站起的锤子，thor终于掀翻了炸鸡，“我不会那么做的loki，它是你的——你的！”
然而，loki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屋子的淡淡的oga香味儿……thor知道，这是loki即将发情的征兆，而他……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