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素的威胁下,贾昆的声音依旧温和平缓:“死神想要某人的命,某人也无能为力,不过在某人看来,大人并不想让某人丧命于此。”
“贾昆·赫加尔,我听说在自由贸易之都布拉佛斯有一座黑白院,黑白院中有无面者,他们信奉千面之神,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刺客。”
贾昆沉默,然后回答道:“的确如此,大人。”
“那么无面者贾昆,你来赫伦堡或者说来维斯特洛的目的是什么?”
罗素站起身来喝道,他在话语中夹杂上了精神力的运用,让贾昆的面色一阵恍惚,眼神中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罗素知道现在这张脸不是贾昆真正的脸,名字肯定也不是,但是他还是非常惊叹,要不是他在贾昆的体内发现了浓郁的黑暗力量,那是属于神灵的力量,罗素恍惚之中看到了无数张闭目的面孔,他也不敢确认眼前之人就是无面者。
罗素的精神力开始迅速渗透到贾昆的脑海中,贾昆面色恍惚,就要张口说话,可是马上,就在罗素的注视下,贾昆瞬间换了一张脸,他的眼神也恢复了清明。
恢复过来的贾昆终于露出了别样的表情,他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大人,千面之神托某人向您问好,请您不要再进行刚才的行为,某人会把自己的目的告诉您。”
罗素可以确定刚才所谓的千面之神帮助了贾昆,贾昆在换了一张脸的情况下,也犹如换了一个人一样,不仅面容变了,头发颜色也变了,就连声音也变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谁都不会把他和刚才得人联系在一起,这就是无面者,最伟大的刺客。
“贾昆……”
罗素刚刚出口,就被贾昆打断:“大人,贾昆·赫加尔已死,某人不是贾昆。”
“好吧,那你现在叫什么?”
“某人无名。”
罗素有一种一口老血堵在喉咙处的感觉:“好吧,某人可以说你来此的目的了吗?”
贾昆用现在阴沉沙哑的声音说道:“某人前来寻找属于千面之神的圣物,和大人的目的没有冲突。”
“你知道我有什么目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命运的轨迹已经发生变化,千面之神也不能预测,未来属于一片迷雾,千面之神看到了大人体内庞大如狭海的力量,这不是吾等凡人能够拥有的力量,寒神的意志将被阻止,未来不可琢磨。”
贾昆神神道道的说了一大通,也不知道是他自己说的,还是所谓的千面之神通过他说的,在这个有神灵的意志行走人间的世界,罗素不敢肯定。
但是无所谓,这些神灵只能通过自己的信徒展现出一些力量,祂们不可能自己直接降临凡间,对罗素造不成什么威胁。
“你是来寻找属于千面之神的圣物,这跟我没有关系,只是千面之神对于北方寒神的复苏就没有什么看法吗?寒神的来历又是什么?”
罗素从发现贾昆的体内有属于神灵的力量,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了解所谓寒神的力量复苏,和红神派出使徒,对抗异鬼,这一系列的事的根源是什么。
贾昆这次沉默了非常长的时间,他也许是在和他的千面之神沟通,也许是在衡量自己要不要说出来。
罗素非常有耐心,他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贾昆开口。
良久之后,贾昆终于开口说道:“这个世界有许多真神存在,在最初,最强大的两位真神就是光之王和死亡之神。光之王为这个世界带来了长夏,那时候是没有寒冬存在的。在时间的长河中,两位真神也算是互不侵犯,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死亡之神一部分神力分化出来,那部分神力融合了来自光之王的阴暗面之后就成为了寒神,可以这么说,寒神是被光之王和死亡之神共同创造出来的。”
“有光明就有黑暗,光之王和寒神开始了长达几十万年的对抗,但是寒神因为是由死亡之神和光之王的一部分力量融合而成,所以祂的力量并没有光之王那么强大。”
“最开始,维斯特洛大陆只有森林之子在这里生活,随着先民穿过多恩来到维斯特洛大陆,他们双方开始了为期两千年的战争,森林之子一度落到下风,种族频临灭绝,这让寒神有机可乘,寒神的意志不知不觉间感染了一批意志薄弱的森林之子。为了对抗先民,一些森林之子完全信仰寒神,用黑曜石插入自己的心脏,由此创造出了第一批异鬼。”
“森林之子本来是要借助异鬼的力量来对抗先民,事实上他们也成攻了,双方由此签订了和平协议,但是随后,森林之子发现异鬼已经不受他们的控制,寒神的力量开始在维斯特洛大陆肆虐,森林之子只能选择和先民联手,他们共同打败了异鬼,把寒神的力量压制到了北方的永冬之地。”
“但是寒神作为永恒真神,祂不朽,异鬼自然只能被打败,而不可能被消灭,现在祂在永冬之地积蓄了足够的力量,自然也就卷土重来了!”
罗素终于明白了,异鬼也好,红袍女巫也好,只不过是寒神和光之王之间对抗的凡间体现,祂们互相之间谁也奈何不得谁,只能互相压制力量,却做不到消灭,因为严格来说,寒神和光之王是一神两面,除非死亡之神和光之王一起陨落,要不然寒神是不会被彻底消灭的。
只是,
“寒神的力量在肆虐,光之王已经派出了祂的使者,在人间形使祂的权柄,为何死亡之神没有什么动作呢?”
贾昆也可以算是死亡之神的信徒,他们无面者信奉的千面之神,也是死亡之神,在布拉佛斯的黑白院中,供奉着包括夜狮、陌客、黑山羊这些死亡之神化身的神像。
面对罗素的问题,贾昆奇怪的看了罗素一眼:“千面神为什么要有动作,死亡是恩赐,凡人皆有一死,不论是疾病、苦难、还是寒神异鬼,最终死亡都要回归千面神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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