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你做得不错,也没让我白帮了你一次。”苏锦绣面无表情地道。尽管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神色来,但在心里,她对陈豪却是格外的青眼有加了。这个年轻人,有智慧、有谋略、有胆识、有气魄,真是太难得了,“要是,他能跟洛洛在一起,会有多好……”
苏锦绣心底下突然间冒出来这样一个想法来,不过,却吓了她自己好大的一跳,“不,不,这绝对不可能。他这样的人,虽然出色,可同样危险,本质里更是一个喜欢在刀尖上跳舞的疯子,因为他要走的路注定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未来充满了无数的未知。把洛洛交给他,去面对那些有可能灭顶的风险,苏锦绣,你疯了么?更何况,他与苏家之间,这种仇恨永远无法缓释,又怎么可能与洛洛在一起……”苏锦绣在心底下怒骂着自己道。
陈豪倒是没有察觉到她眼里复杂如此的神色,只是微微一笑,“苏董事长过奖了,其实,严格说来,应该是您帮了我的忙,我只不过是一个说客而已。如果没有苏董事长的帮忙,我想皇甫家的股票也不会如此疯涨了。这背后,也是股民们对苏家充满了期待。”
“客气了,于我们而言,都是一样的,帮忙是相互的,我是商人,当然也要在商言商,如果没有利益可图,说破大天去我也不会帮你这个所谓的忙。”苏锦绣望着这个漂亮得近乎妖孽的男孩子,心下再度一声慨叹,想像了一下他要是跟洛洛站在一起的样子,估计,会很令人期待吧?只可惜,两个人永远都不可能走在一起了。
“另外,我同样也要感谢你,当初,也是你勘破了胡春志一家的阴谋,所以,及时地阻止了我将女儿送入火坑,我代表洛洛感谢你。”苏锦绣望着陈豪,神色柔和了下来,连带语气也温柔了起来,不过陈豪听得出来,隐隐间,苏锦绣这样说好像是也是在还他的一个情而已。
淡淡一笑,他摆了摆手,“这不算什么,原本,打掉胡春志一家也是我们豪门势在必行的事情,只不过两件事情撞在了一起,合二为一罢了,这只不过是顺手的事情。唔,苏洛洛小姐,她还好吧?”陈豪问道,不过,看着苏锦绣的脸色,他却是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怎么最近每见苏锦绣一次,她的脸色就苍白了几分,今天一见,更是苍白若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嗯,还好。”提到了洛洛,苏锦绣心头就是一痛,勉强一笑回答道。因为最近这些日子,自从从春明市回来之后,洛洛就一直很忧郁,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发呆,也不出去跟同学玩儿,根本不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有的活泼与开朗,这也让苏锦绣暗自里担心她的心理问题。今天陈豪一提起苏洛洛来,也正戳中了苏锦绣心头的痛处,让她深叹口气,心头好痛。她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如果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她就算是死了也不会瞑目的了。
“真的很好?”陈豪看到苏锦绣眼中的异样,心底下莫名地一沉,轻声问道。
“还好。”苏锦绣加重了语气,试图用这种极具肯定性的语气来证明什么、驱走心底下的什么,最终却只能让自己的心情更糟糕。
“希望如此。”陈豪轻叹了一声道。
“嗯,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么?”苏锦绣问道,显然不想再谈件事情。
“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请教苏董事长,不知道,您是否认识这个人?”陈豪拿出了手机,将偷拍下来的杨东的照片摆在了她的面前。
“杨东?你怎么会认识他?”苏锦绣甫一看到照片,就惊诧地问道。
“没错,是他,您认识他?”陈豪眼神就眯了起来,心底睛莫名地有些紧张。
“他是一个国际政治掮客,很有能量的一个人,曾经在东南亚很多小国搞过政变,也是国际上臭名昭著的政治贩子,但尽管很多人都恨他入骨,却也十分欢迎他,因为他总是能在左右逢源的平衡中给某些人或者是某些集团带来利益。”苏锦绣一口气说道。
“哦,原来如此,他是为谁服务的?”陈豪继续问道,他很清楚,这样的国际政治掮客之所以有如此之大的能量,一方面是因为他自身有本事,但另外一方面,他背后如果没有一个庞大的势力组织,甚至某个强国的国家背景的话,恐怕搞不成这么事情,也不敢去搞这么多事情了。
“为谁服务?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了,这样的人,向来都有多个势力做为后台,很难说他究竟是为谁服务的。”苏锦绣摇了摇头,因为出身冷家的原因,再加上这么多年创办了锦绣集团,所以,她知道太多太多普通人并不知道的秘密。
“您还有他更详细的资料吗?”陈豪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我只知道这些,并且,平素里并没有太多的来往。不过,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让我的家族去查一下。”苏锦绣望着陈豪道。
“那就不必了。”陈豪却出人意料地摆了摆手,拒绝了苏锦绣的提议。
苏锦绣一怔,随后摇头苦笑了一下,知道陈豪的想法。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哥哥苏锦城曾经是拐走陈豪的主要“凶手”,以陈豪这样的个性,又怎么可能去求苏锦城呢?他之所以能够跟自己合作,也是因为他父亲曾经跟自己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辞了。”陈豪站起来说道。
“好,我送送你。”苏锦绣站了起来,就要去送陈豪,可是刚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头昏眼花,一下撞得椅子滑了出去,摔倒在地上。
“苏董事长……”陈豪吃了一惊,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扶起了苏锦绣。
“我没事,不用你扶。”苏锦绣倔犟地要爬起来,可是刚一爬起来,却是一阵大咳,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扶着桌子,咳得十分痛苦,陈豪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却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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