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因为他现在是满都拉图的护卫队长,所以他倒也不必走得太远,就在走廊处的沙发处坐了下来,准备抽口烟缓解一下心下焦虑的情绪,另外,还有些事情需要重新理顺一下,根据情况思考下一步应该如何去做。
却不料,刚一坐下,下意识地去摸打火机的时候,身旁就伸过来一只手,手里还捏着烟盒,同时,另外一只手还拿着一个煤油打火机,“啪”地一下点着了火。
陈豪愣了一下,抬头一看,就看见一张胖胖圆圆的黑红大脸就出现在面前,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容。
“巴根队长,请抽烟。”那个家伙谄媚地笑道。
陈豪犹豫了一下,还是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枝烟来,就着他的棉油打火机点着。
“巴根队长,我叫哈森,以后就是您的下属了,还请多多关照。”哈森说道。
陈豪点了点头,鼻孔里喷出了两道烟气来,明白了这个家伙应该是来讨好自己的,不过这应该跟自己现在在满都拉图身畔的地位有关系了。估计,像这样的人以后应该不会少了。
“你来这里多长时间了?”陈豪夹着,交叠着腿问,将护卫队长的派头拿得足足的问道。
“已经快两年了,满都拉图大人对我们这些下属都非常好,我们来了就不愿意走了。”哈森点头哈腰地说道,尽管看上去比陈豪要大上好几岁,可是那谦卑的态度让陈豪都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了——不过这样的趋炎附势之徒哪里都有,华夏更多的是,尤其是在官场中,更是常见。没办法,一切为了私利,为了过得更好。
“哦,原来这样啊,为什么想着来这里?家里是做什么的?”陈豪与他闲聊了起来,闲聊中得知,这家伙以前也是乌兰巴托的一个地痞无赖,最开始的时候跟着满都拉图混来着,不过后来自己不甘心跑到国外去做小生意去了,但最后染上了吸毒的毛病,成为了一个瘾君子。
为了吸毒,他散尽了家财,不得已,最后只能跑回来求助于满都拉图,在他手底下混口饭吃。好在满都拉图还算是个念旧的人,就收留下了他,另外也给他提供一些免费的毒品,就这样,他赖在这里,一赖就是两年多了。现在陈豪已经升任满都拉图的护卫队长,并且以后还要专管冰毒运送这项任务了,所以,对于他这样的瘾君子来说,当然要拼命地讨好陈豪才是,只要陈豪以后手指缝儿里稍微露出那么一点儿,就足够他过上欢天喜地的好日子——当然,这指的是毒品。
对付这样的人,陈豪当然不在话下,几句话间就已经套出了他全部的家底,尤其是看着他边说话边不停地打哈欠,还用袖子口抹着不经意间留下来的鼻涕,他心中就是一阵叹息,好好的一个人,被毒品催残成这样,说起来也真是够悲哀的。
拍了拍哈森的肩膀,“唔,哈森,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有苦就一起吃,有难我来挡,只要你对满都拉图大人忠心耿耿,对我够义气,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哈森等的就是陈豪这句话,一听之下登时大喜过望,连连鞠躬,发誓起咒地说永远都会对大人忠诚对陈豪够义气云云。
陈豪听得好笑,就摆了摆手,深吸了口气,装做不经意地问道,“哈森兄弟,我还是初来乍到,有些情况还不太熟悉。这个护送冰毒的任务,是怎么做的?”
“巴根老大,这件事情说起来其实也是很简单的,就是带着人,到大山里去接货,接到了货之后护送到乌兰巴托来,只要中间不出岔子,没什么闪失,就一切OK了。”哈森嘿嘿笑着说道。
“哦,原来如此。一般都在哪里接货啊?”陈豪眯了眯眼睛,继续问道。
“好像是在南沧山的山脉,要走好远的。”哈森说道。
“每一次都是从那位杨先生手里接货么?”陈豪暗自记下了信息,随后继续问道。
“那倒不是,这位杨先生我也只见过两次,据说很是厉害,是华夏北方的冰王。他只是负责跟满都拉图大人谈生意而已。等生意谈好了,自有手下人去做,这些老板们可是从来不出头的。”哈森就说道。
听到这里,陈豪就皱起了眉头,看起来,这件事情难度倒是不小,想要抓住这个杨东,还是很艰难的一件事情。起码在乌兰巴托他就没办法动手,因为他现在要全天候跟着满都拉图保护他。
“他这一次来也是跟满都拉图大人谈生意的?”陈豪靠坐在沙发上,装做闲聊的样子,打了个哈欠,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这个哈森别的本事没有,倒是有一副狗耳朵,换个词儿说,就相当于华夏人嘴里的“包打听”,什么事情都知道一些。
“那就不清楚了,不过,据说好像并不只是生意上的事情,好像,是来办一件大事情的。”哈森嘿嘿一笑说道。
“什么大事情?”陈豪眼神一亮,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了。
哈森见这位新主子来了兴趣,也就不遗余力,用自己的道听途说再结合自己的猜测分析,狠狠地卖弄起来,“据说,可是跟这一次的选举有关系呢。杨先生好像对满都拉图大人的仕途很感兴趣,所以,我猜他有可能是要出资,赞助满都拉图大人成为新的副党首,以便于参加日后的党首竞选,如果真的成功了,几年以后,满都拉图大人或许会再进几大步,成为我们蒙古国最有权力的人。到那时候,我们这帮跟着他的老兄弟可就发达了。”哈森擦了擦鼻涕,嘿嘿一笑道。
“他能有那么大的本事?”陈豪心底下悚然一惊,好家伙,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杨东还真是图谋不小啊!不过,脸上却是神不动,略略一哂道。同时拿起了手机,随意地摆弄着,好像是在玩儿手机一样——这也是现在的各国年轻人普遍的一种打发时间的方式,无论哪个国家都是一样的,哈森倒也不以为意。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哈森耸了耸肩膀说道。
正说到这里,那边的门一响,满都拉图就与杨东并肩走了出来,满都拉图春风满面,看起来很是高兴的样子,而杨东则是同样的表情,看起来宾主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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