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长安,老子张怀远又回来了。”张怀远得意的大笑。
他有得意的理由。离开是他是不情不愿,满怀的立了战功却不能在军中大展拳脚的不爽。回来时他是志得意满,身为锦衣卫中的实权人物,把名头上的那个副去掉也只是时间问题。当真是春风得意。
碎叶历301的九月,长安。
应军方的请求,长安守卫军紧急动员起来。
今天长安的场面真是壮观,阳光丽日之下,在长安的城门,身披红衣的禁卫仪仗队站满了长街,卫士们手中的剑矛密密麻麻如山如林,若不是早得到通知,说不准还会有人以为有人要发动军事政变了。
居民们好奇地聚集在一起,吱吱喳喳地交头接耳,对禁卫军官兵漂亮的服饰和威武的军姿赞叹不已。
只听得一声口令,乐队吹奏战斗凯旋后代表胜利的军乐,鲜红的地毯上远远走来了一位年轻的将军。身后跟着三位同样年轻青年将军,都是一身锦衣华服。在后面是他的数十名卫士,无一例外,都是一身锦衣。每一个都是百里挑一的锦衣卫好手。其中不乏江湖豪杰。其中领头之人,还是一女子,众多百姓不知,可前来迎接的官员武将中也有那身份不低,且与叶炽相熟的人。一眼变认出,叶炽的卫队里,原本并无此女。
叶炽走到哪里,哪里的仪仗卫士便对他拔刀行礼,皮靴上的马刺发出了“喀嚓”、“喀嚓”的清脆鸣响,明亮的马刀在阳光下成为一道军人的辉煌亮光。
在众人眼中,那位青年将军英俊挺拔,顾盼之间英气逼人,一身深蓝色镶金边的将军服更加显得他的卓越不凡,在他的前面,碎叶的文官之首官居碎叶大司徒的叶赫亲切地为他引路。
如此隆重的欢迎仪式和规格,并不多见,即使是元宗那种等级的大将也很难享受如此殊荣,目睹此情景,围观的百姓都不禁交头接耳,互相询问:“那位将军可是谁啊?”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倒是让大家吃了一惊:“他就是现在的碎叶大公爵叶开的第二个儿子,现在执掌锦衣卫的叶炽。”前面大家还有些吃惊,后面就释然了许多。百年间,锦衣卫的能耐在这些百姓心中早已根深蒂固。实际上锦衣卫的很多用处和功劳都是不可公开的,于是自锦衣卫组建开始,碎叶经常小题大做,每次锦衣卫只要有一点点能够拿出明面上说的功劳,都会被加倍赏赐。其实也不过是借故补偿锦衣卫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的功劳。
叶炽的名气并不大,但是锦衣卫威名之远扬,不但限于碎叶控制的西南地区,和雪国蛮族等等。就是远在北方的元国,和更远的几个国家也知道锦衣卫的赫赫威名,甚至仿照成立了类似的组织。像锦衣卫这种组织可是大陆各大国家所喜爱的。当然前提是这种组织是属于自己的,不然也是最不受欢迎的。心腹和心腹大患,其实也就是差了两个字不是。
现在,就是这么一个神秘组织的现任统领,光明正大地来到了长安城中心,和公爵大人并肩站在台上!下面围观的人吱吱喳喳声响成一片。喧哗越来越大,负责长安治安的叶文不得不将桌子敲了又敲:“肃静,肃静!现在,我们碎叶的公爵大人要对各位发表演说,各位请保持安静!”
叶开站在台上,什么都没说,只是做了一个让大家安静的手势。
也许是敬畏公爵大人的权威,也许是好奇他演说的内容,总之杂音渐渐低落了下来,偌大的中央广场一片安静。
叶开的开场白一如既往地干脆利索,没有任何的废话罗嗦,他直接就进入了主题,深沉浑厚的嗓音回荡在广场中:“为国而战的时候,有人昂首挺胸,堂堂正正地向敌人冲杀,视死如归;有人虽然默默无闻,但却在努力搜寻着对战争有利的消息,不惜深入敌后,冒着巨大的危险为国家取得重要的情报。各人有各人的做法为国效力,不管是杀敌立功的勇士,还是默默无名的英雄,同样是值得我们敬重的!现在,我向各位郑重地介绍一位,他就是我们家族的现任锦衣卫指挥使,我碎叶征战雪国的蛮族,同时也是我的二子,他带领他的锦衣卫们打探情报,为了胜利不惜冒险暗杀敌军将领的英雄!作为他的父亲,我也深感自豪。”说到这里,他富有戏剧性地一挥手:“请看!”
同样在台上的叶炽起身站了起来,向众人矜持地点头致意,脸上带着平和的微笑。
叶开生动地讲述了叶炽的事迹,讲述他如何深入敌营,斩杀敌将,讲述他暗杀成功后如何被敌人追杀的生死逃亡过程,讲述了他又是如何纵横雪国政坛,谈判桌上让雪国送出雪月城对碎叶求和。
说到慷慨激昂处,叶开陡然提高了声量:“他,单枪匹马杀如雪国大营,以血肉身躯,刀刃雪国大将,杀伤雪国高级将领数以十计!其忠诚刚烈堪称全民之典范,使得我碎叶一举获胜!历经种种艰辛,最终逃出雪国对他的追杀。他对碎叶忠心不二,他虽然没有携带剑与火遍布敌境,所向披靡。却为胜利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他斩杀敌将,让我碎叶不知多少的战士免于战死沙场!”
整个广场内鸦雀无声,人们都听得出神,有人目光里闪动着泪光,无数崇敬、敬佩、惊讶的目光聚集在那个神态平和的年青人身上。
谁也看不出,这个斯文、英俊的年轻将军有如此经历,经历了腥风血雨,生死大战。最终成为了万众瞩目的英雄!丝毫不逊色那些军中豪杰。
叶炽,这个名字简直成为了无数年轻人心中的英雄人物,竞相模仿的对象!
叶开以这段话结束了演讲:“不到一年时间的战争,他斩杀敌将无数,敌闻锦衣卫之名而丧胆!如今,雪国以败!以一人之力让敌后狼狈不堪,为国建立如此功勋,此乃前所未有之事!更难得的是,他牢记自己是家族的战士,在与雪国谈判中为我碎叶取得重大的利益,此份赤胆忠诚,任何褒奖都不为过!”
顿时,广场了。人们听得如痴如醉,无数人涌上来想把英雄看个清楚,人们纷纷赞叹道:“他就是碎叶的英雄,叶家的又一个青年俊杰!”
叶炽只好谦逊地微笑着,叶开几乎把他捧到天上去了,尽管他确实是像叶开所说的那样忠诚,不过有些功劳却根本不是他的。但是还是感觉到飘飘然,从在世人无甚名气的叶家公子一下跃到了荣誉的颠峰,万众瞩目的英雄,那种巨大的欢悦简直使得他的灵魂翱翔于九天之上。
幸好他还清醒,知道此时该说什么话,他说:“一切的光荣和荣耀归于我们英明的公爵殿下,我的父亲大人!”叶炽煞有介事地宣称,我们睿智的公爵大人早就高瞻远瞩地算计到了,自己不过是执行者而已。一时间,叶炽和叶开这一对父子,倒是上演了一幕父慈子孝,相互推崇谦让的美好画面。
当然不合群的画面总是会有的。
比如跟着叶炽回来的这几位。胡茂才是见怪不怪,早就习惯了。叶寒连连点头,原来如此,难怪赢得那么轻松。张怀远看的目瞪口呆,原来论脸皮厚,自己还未够班啊。至于,荼蘼干脆就把眼睛闭上,懒得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