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瑾的目光也随之看了过去,目光看似平静无波,但内心实则有些期待。
“锵锵锵送你的,不可以说不喜欢,不许反驳,反驳无效,最终解释权归沈萝所有。”沈萝摸索着拿出一本话本,举在半空中,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飞快的塞回枕头下,心跳如雷。
哎呀呀,那个话本太羞耻了,一定要藏好不能给谢怀瑾发现。
啧,拿错了。
再次摸索着,沈萝摊开手,掌心里躺着的是一条红绳,绳子挂了个吊坠。
当谢怀瑾看清那吊坠的形状后,整个人脸色都阴沉了几分,颇为气恼的问:“这是什么?”
沈萝理所应当的道:“是狗头!”
“你不觉得这只狗头很憨态可掬吗?很合适你。”
吊坠本体是金子,沈萝寻访了京城里诸多金银加工店铺,才最后敲定一家。
谢怀瑾:怀疑沈萝是在骂他,将他比喻了狗,并且掌握了证据。
“我在你心里就这样?”
沈萝点头,伸手比划了一下,拇指和食指合并捏了捏,“挺栩栩如生的对吧?”
狗狗那么可爱,谢怀瑾这狗男人可比狗狗差了不止一丢丢!
谢怀瑾越看越心塞,心肌梗塞。
“不要吗?”那就明日给崽玩好了。
“要。”谢怀瑾从牙齿缝里蹦出一个字来。
谢怀瑾熄灭了烛火,两人平躺在床榻上,沈萝果断地翻身顺便卷走了一床被褥。
谢怀瑾根本拽不动。
但沈萝睡得并不踏实,她做了个梦。
梦见了长大了的崽崽,崽崽黑化了穿的一身反派的标准玄色锦袍,五官棱角分明,莫名有几分邪气的痞帅。
可梦里的崽崽实在惨。
他分明被温箬伤透了心,但只要温箬对她露出一抹微笑,他便能为其掏心掏肺,一天命都可以给她。
不折不扣的一条舔狗。
徐徐青烟升起,画面一转。
谢煜狼狈的被两人压制按在地上,他精致的面孔沾染了尘土,腮帮也擦破了皮,更有淤青,但那双眼眸里依旧闪烁着阴鸷狠绝之色。
他凄凉的笑,痴痴地看向窝在闻宴怀里小鸟依人的温箬,“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他道:“温箬,跟我走。”
温箬蹙了蹙眉,连一个正眼都不肯施舍给他,十分冷静地道:“谢煜,回头是岸。”
长大后的闻宴五官更加硬朗,充满男子阳刚气息,搂紧温箬,目光冷漠:“谢煜,你这种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只会占有,你想要什么,只想着不择手段的得到。”
谢煜并不看他,纵使此刻无比狼狈,却还是低低的笑着,“谁又教过我爱一个人?”
他将一颗真心毫无保留送给了温箬。
可她却狠狠地踩在脚下。
最后,是闻宴伸手遮住温箬的眼,右手打了个手势。
画面再一转,谢府。
年过半百的谢怀瑾坐在书房,沈萝瞧见他黑发里掺杂了些许白发。案桌上是一个褐色小坛子,他面上没有悲恸之色。
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
这是原书关于谢煜的结局。
那沈萝自己呢?原书中,沈萝早就在之前因为作天作地,被谢怀瑾折磨死了。
噩梦,是令人心惊胆战的噩梦。
沈萝所到之处,触目可及都是一片暗红色,谢怀瑾的脸,谢煜的脸渐渐淡去。
她跪坐在地上,捂着眼,泣不成声。
沈萝蓦地睁开双眼,摸了一把额头,满手黏腻的汗。
她以前看原书时,崽崽不过是个单薄的纸片人形象,哪怕最后他作为大反派,坏事做尽,被正派男主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