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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端木槿她们就被请到一个会议室坐着,齐连长跟缉毒所所长走了出去。
缉毒所所长心里无奈又忍着,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埋怨:“齐连长你也不要怪我脾气不好。你也知道我这里刚有三个兵牺牲了,我想给她们报仇,同时我也不喜欢再有人牺牲。
上级说给我调武装力量来,可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些没有见过人血的兵。你也是过来人,知道见过人血和没见过人血的兵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是看不起她们,而且不想看见再有人再倒下去。”
齐连长虽然沉默不言,但是神情没有气愤,对于缉毒所长的反应她能够理解,其实开始她也不同意让一班的这些人接这么严峻的任务,但是自己的营长却一口决绝。
她给缉毒所所长倒了一杯散茶,口气难得温和道:“你说的顾虑我都知道,不过既然上级派我们来了,还是希望您能给我安排任务。我的兵可以完成任务。”
缉毒所所长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怒瞪齐连长几眼,不满的哼哼,半天后才下定决心道:“几条运毒路线上都需要增兵上去,你们来了八个人,正好每组两个人。我会把位置地图给她们。”
“好,我这就下达任务。”
瞧着齐连长开门离开,缉毒所所长重重的叹息,望着窗外安静的院子,心里又想起了那三个兵浑身血淋漓被抬回来。
拿起对讲机,把下面的命令传达到了下面的四个组:“一会儿会有增援的兵过去,你们记得遇事冲上去,不要让她们在咱们的地盘受了伤。”
“收到。”
准备去卫生间的端木槿经过这里刚好听到了这些话,心里又气又暖的,最后也只能跟缉毒所所长一样叹息一声离开。
拿着手里一张地图,端木槿和那曾经跟她比枪的老兵一起赶往一条大路,和那里设卡检查的缉毒人员回合。
一路上端木槿和老兵走的都是山里的小道,没有遇上着边境的人们,但是也还是小心翼翼。
半个小时以后端木槿来到了设卡处,这里的缉毒人员不咸不淡说了一句,来了。端木槿她们就被安排在马路的另外一边默默站岗。
此时是下午一点,过境的人员寥寥无几,听缉毒人员聊天中才知道,原来这个时候不是过境的最繁忙的时候。再过两个小时就要有一波一波,各样身份,两国边境的人员过境。
跟自己一起过来的老兵和缉毒人员搭讪聊天,虽然这些缉毒人员不想跟她聊,但是顶不住老兵一张笑脸,她们实在拉不下脸来。
端木槿却闭着眼睛休息,她担心一会儿这边虽然不一定会有贩毒人员从这里运毒,但是抵不住过境人员多,每个人身上衣服,随行带的包袱,箩筐,山货,车驴马等等却是每一样都要检查。
两个小时刚到,就感觉脚下的地面震动,远远的看见边境马路上另外一头有货运客车的声音。
“大家打起精神,一会儿要把每一个地方都检查,不能让一克毒从咱们的面前进入国内。”
“保证完成任务!”
这些缉毒人员互相看过,却唯独把老兵和端木槿拒在了眼神之外。
端木槿和老兵互相了然看了一眼,都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等着。
当破旧的客运车停下来,缉毒人员其中三人上车检查,端木槿和老兵跟着另外一个缉毒人员开始围着客运车的车轮,车顶的物品进行检查。
端木槿站在吱吱呀呀的车顶,小心翼翼的把上面绑着的行李一一递下来。虽然不是特别重,但是抵不住大大小小数量较多,而且她还不能把这些破破烂烂的东西弄坏了。
当把满车顶的物品卸了下去,端木槿也累的满头是汗。
然后缉毒人员亲自上前拿起一样都检查了一遍,对于有重大疑惑的会拿到另外一边,解开里面看看。有时候解开的是一床旧的被褥,有的时候一箩筐的药材,反倒什么样的东西都有。只有想不到,没有这堆没有的。
等到缉毒人员检查完毕,还要进行第二次检查,这一次是由两条珍贵的缉毒犬完成。
端木槿和老兵此时却是一身的汽油味,因为她们正在拆卸客车的四只轮胎。
“为什么要对着一个螺丝看的这么细,这么多遍?”端木槿终于见到第四次缉毒人员拿着轮胎上的螺丝又闻又敲问出口,好像那指头粗细的螺丝真的是毒品藏身之处似得。
正在忙碌的缉毒人员瞪了她一眼,不过下一秒她还是开口解释,虽然口气拽的让人很不爽:“不要小看广大人民的智慧。她们能把毒品藏到任何地方。”
瞧着端木槿她们懵懵懂懂,好像不相信,缉毒人员冷哼一声,继续道:“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在缉毒这个上面一定是缉毒人员最牛,最聪明,但是我们在边境缉毒所待了四五年以后,才明白自己的脑袋是多么的笨。
很多时候我们只能防范,却不能把运毒的所有办法都搞清楚。这也是为什么国内还有那么多吸毒人员,那么多不幸的家庭,那么多为了毒粉钱犯罪的事情。”
说完缉毒人员就不再开口,沉默认真,不厌其烦的对每一个零件检查着。
半个多小时,这辆客运货车离开以后,端木槿她们开始检查在后面排队等候的其他散的步行过境人员。
有牲畜经过,缉毒人员会用一个检查器械对着它的全身进行检查,老兵很是兴起,小声的询问她旁边的缉毒人员,有这种东西,对于检查毒品不就轻而易举了。
但是却被对方白了一眼,听接下来的话,端木槿和老兵才知道,这些检查器械不是万能的,只有对于那些藏身明显,数量巨大的毒品才能检查出。
很多时候这个东西只是一个辅助作用,大部分还是人工检查。凭的是经验,是眼力,偶尔还有一点运气。
从下午一直到晚上六点,天黑了下来,过境客才渐渐没有了。不过缉毒人员并没有松一口气,而是紧锣密鼓的开始吃泡面加干面包,借着军车上的大灯,蹲在寒风凛冽里,嚼着寒风和面一起进了肚子。
一下午的相处端木槿她们和这些人倒是熟悉不少,在吃饭的时候,缉毒人员当笑话告诉端木槿她们,因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在检查各个山里,或者马路上的过境客,偷渡客,她们这些缉毒人员百分之四十不是死在毒枭的乱枪下,而是死在了胃癌上。
就是因为她们常年一天三顿饭都是忙完事情才想起来吃一口。就是吃,很多时候也都是冷面包,冰火腿,能吃上泡面已经是奢侈了。
更加不要说喝口热水了,她们常常互相打趣,缉毒兵的保暖壶,一年四季里面都是凉的。因为当她们记起来喝的时候,再好的保暖壶都变凉了。
瞧着端木槿和老兵都心疼的看着她们,脸黑的分不清雌雄的缉毒女兵们,爽朗的笑出了声:“不要看着我们苦,姐姐我们乐在其中。你们永远体会不到从运毒贩那里检查出毒品,运毒贩一脸便秘时候的快感。”
“比在床上男人的感觉更加让人飘飘欲仙。”其他缉毒人员口吐黄话,但是端木槿却没有感觉厌恶,有的只有感动和心疼。
这些坚守在边境的兵们,为了国家的安慰,老百姓安家乐业,付出了青春,掏空了身子。哪个世界都有这些可爱的战士。
“你们多吃点,半夜只怕还有的忙。”突然一个缉毒人员对端木槿她们说道。
“半夜?”
“怎么怕了,还是坚持不住了?”
“这倒不是,只是大晚上的毒贩不会过境吧?”端木槿把大棉衣领子收紧,吸了吸被堵留下来的清鼻涕,双眼亮晶晶的望着其他人。
“白天很少有毒贩运毒,晚上确是几率最大。”
经过其他缉毒人员的解释端木槿才知道,毒贩也不是次次有天衣无缝的计划,更多时候她们都是侥幸心理,在大半夜运毒。
一来看不清,二来就是被发现了,夜黑风高,逃跑的几率也大了许多。毒贩也是冒着巨大风险在干运毒的事儿。
让缉毒人员倒是说对了,半夜的时候,来了好几辆拉货的大汽车,夜里零下十几度,又湿又冷,端木槿此时拧着螺丝的手跟鸡爪一样,僵硬的根本并不拢,僵硬的好像不是自己的。
好在一个多小时以后,经过人和缉毒犬,检查器械三重检查下,还是发现这几辆车没有异样。
看着没有要找的毒/品,端木槿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想找到毒/品,又希望毒枭们因为这段时间边境检查力度加大而放弃运毒。
在这种纠结的心理下,在端木槿也有机会上军车睡了一个小时以后,其实车里面也跟冰窟窿没什么两样。
五六点的时候,天蒙蒙亮,大家望着天边希望快快有个阳光照下来,却听到再次有汽车和骡子声音从边境对面而来。
可是端木槿她们现在是又累,又饿,又瞌睡,浑身都要冻僵,就是心理想着要提高警惕,但是脑子已经一片混沌。
被冷风一吹,端木槿清明了一点,终于想到一夜不睡觉,其实都不会瞌睡。最为瞌睡的是第二天六七点。
这个时候是人最瞌睡,警惕性最低,反应最慢的时候。难道毒贩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要在这个时间段运毒过境?(未完待续。)